愛伊米

禁果有多甜,後果有多苦?來自一部非典型青春片的思考

最近瓜田長勢喜人,一對男女活在晉江文學,一對男女活在法治線上。

B站一位年僅22歲的up主飢寒交迫,在這個冬天永遠離開了。

明明同樣活在21世紀的第21個年頭,可悲可嘆的,人與人的際遇一個天上,一個地裡。如果不是墨茶的離開,很難想象當下還有這樣現代版“賣火柴的小女孩”,如果不是鄭爽代孕棄養被爆,更難想象生而為人道德下限如此之低。

生命誠可貴,如果不能盡父母之責,我們要怎樣面對一個小生命?

電影《朱諾》告訴了我們一個非標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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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高中生Juno在超市買了3根驗孕棒。

三次顯示的雙條紅線提醒她,自己意外懷孕了。「準爸爸」是帥氣的田徑隊隊員Bleeker,之前他們並沒有真正意義上在一起,「衣服下的證據」只是偷嚐禁果的產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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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這件事告訴了閨蜜,本來想去墮胎的她到了墮胎中心看到同學高舉的立牌,她決定生下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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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uno透過報紙找到一對希望領養小孩的夫婦,夫妻屬於美國典型中產家庭,丈夫是個才華橫溢的音樂人,妻子知性可人,自從結婚以後便一直期待成為母親卻苦於無法生育。Juno和父親還專程去到他們家,「實地考察」未來孩子養父母的關係,他們看起來熱情、溫和,十分相愛。

未成年懷孕這種事想想就知道不會那麼輕鬆,所幸Juno的父親和繼母關係融洽也很開明,在他們的鼓勵陪伴下,她的生活看似迴歸正軌,「唯一」與其他同學不同的,她需要定期去醫院做產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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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十月懷胎,帶給Juno的不僅僅有日漸臃腫的身材、飯量和由於激素變化的暴躁脾氣,還有一系列新課題:如何面對偏見?如何對待愛情與性愛?如何做出選擇?

一個16歲少女,因為一次偷嚐禁果,走上成長的加速道。

在她的閱歷和認知裡,也許有生以來第一次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關係是流動的,這個世界看清楚真相很難,就像計劃領養孩子的那對夫妻,從她懷孕到臨盆,這對夫妻也從初識時的恩愛走向離婚。原本看起來寬厚、溫情的丈夫Mark實際上不想長大,能用「不再相愛」冠冕堂皇地解釋為什麼分開,「我從來沒說過自己會成為一個好爸爸」似乎是真正想逃避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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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沉默寡言的Bleeker,一個看起來懦弱羞澀的男孩,擅長長跑喜歡吃水果糖。在Juno認為自己最醜的時候依舊覺得她很正、期待著跟她復團一起彈新曲子、借她抄作業、約她看電影做實驗……他一直陪在Juno身邊,坦率、真誠地兌現內心對愛的定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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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劇非常巧妙的將責任心、對待生命的態度、未成年人早孕影響等話題滲透到劇情中,計劃領養孩子的丈夫有可能臨時撂挑子,那麼一個未成年少女,則表現出遠超其年齡的成熟與坦然。

她接受了自己暫時性的「跑偏」,意識到「後果」對自己來說影響更大,卻也沒有一味地埋冤小男友Bleeker。在人物性格塑造方面,Juno身上那有些不真實的「閃光點」在於她強大的自我意識,這種自我意識不是脫離現實的自我欺騙,更不是不切實際地自負,而是有意識地控制自我情緒不受外界集體潛意識的侵蝕,比如學校同學們背後竊竊私語、產檢登記的醫生異樣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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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助她度過這一階段的,還有Juno的家人。當Juno已經自己在報紙上找好領養家庭然後告訴家人,她的爸爸先問了一句「孩子是誰的?」接著說,「沒想到他還挺有種。」這位看似嚴厲的父親溫情地支援女兒的決定,不僅如此,她還發現了向來古板的繼母身上可愛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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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現實視角看,《朱諾》的劇情像構建在一個美好夢幻的烏托邦世界,相信未成年少女懷孕一事無論發生在美國還是中國,都不會如影片裡那般氛圍和諧。高頻出現在我們眼晴的,是類似某高中女生在宿舍產子扔進垃圾桶,或者即便領養、收養的政策流程嚴密也依舊有被領養孩子遭受虐待、遺棄的新聞頻出。

相比其他相似題材的電影來說,比如令人壓抑的《四月兩週三天》,《朱諾》猶如電影的背景音樂一樣,導演將一個沉重話題拍的輕鬆明快。它告訴我們,如果不能盡父母之責,起碼拿起成年人的責任心面對現實。每個孩子的人生都是二手人生,他們無法選擇自己誕生的家庭,不管意外還是計劃內的到來,都需要妥善安排。以及,人生允許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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