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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才是洪水猛獸,胡安·米羅一幅超現實主義畫作的解讀

人類才是洪水猛獸,胡安·米羅一幅超現實主義畫作的解讀

胡安·米羅《The Great Carnivore》1969

就超現實主義的米羅與抽象主義的康定斯基來比較的話,解讀米羅要比解讀康定斯基容易。事實上,很多時候米羅的畫簡潔得不要不要的,而康定斯基的抽象則複雜得一塌糊塗。正是因為複雜得一塌糊塗我才不知該如何下手。

康定斯基抽象的形式已經深入到我們邏輯的最底層,因而要解讀之非得讓自己的思想自省到最為深層的核心不可。相反而言,米羅的超現實主義的些許簡單反而容易落下被我們解讀的把柄。

今日我們就來看看米羅的《The Great Carnivore》。

這幅畫中最容易的就是所謂的 Carnivore 了。因為怪物的抽象幾乎成了一個我們盡人皆知的形式。尤其是當它的大嘴中充滿了尖牙時。然而,要是我們深入一點的話,我們便會發覺米羅所謂的猛獸並非別人,正是我們人類自己。

從形式上,我們可以看到怪獸的形式實際是被一個人形所包裹。這裡就意味著一個深刻的隱喻。此時此刻,米字形的加泰羅尼亞隱喻也依舊存在於畫面中,這是米羅執著的執拗。

一旦我們看穿了人形與尖牙怪獸的隱喻,那麼一切都簡單了。米羅給怪獸安上了兩隻握著叉子的抽象成線條的手,這實質上是一個 double 隱喻。手意味著對於怪獸的人形隱喻的核實,也意味著人類尖牙之外靈巧的手所加持的罪惡是世間最為殘忍的猛獸 - The Great Carnivore ,只要我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