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邢臺七日居家期過半,偶然被獨居男人的自白

四十歲的男人,如果給他一個絕對的理由,告訴他,這幾天你要停下來休息,就在家裡待著,啥也別幹,那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景呢!下面就就來跟大家分享一下,我的獨居數日的生活。

在精神上,思想上,對於整座城按下的急停鍵,我是接受的,也是服從的,甚至內心都有那麼一絲欣喜。

四十歲的男人,在打拼生活的過程中,他一定是專注的,無論是工作還是生活,因為很小的失誤將意味著那是對家庭,或者團隊的傷害,因為他們上有老下有小,他們是頂樑柱,工作中也是團隊的支撐。

他們認真的活著,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這就是使命,即使他們被壓的喘不過氣,至多也就是在一個酒醉的時刻偶爾癲狂,醒來後還是那一副堅韌和挺拔。

奉旨居家,這對於四十歲的男人來說,那就是把他們的靈魂放歸自然,徹底解脫的時刻。

臭男人,這是一種通病,大致的概念是對男人的邋遢形象的精闢概括。

工作的時候男人出門要精神抖擻,打扮起十二分的精神,殊不知在深夜歸來的時候卻是顧不上洗去一身塵埃,呼呼的酣睡在愛人佈置的溫馨大床上。次日跑去衛生間洗漱,那散落在地上的臭襪子正散發出濃濃的後勁兒,摻合著愛人的一句“臭男人”被拾起在待洗的衣物裡。

在居家躲避病毒的時刻,鬼使神差的,我竟然被單獨封閉在了一個城市,愛人和孩子在另一個城市,我是妥妥的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

頭一天沒有什麼感覺,陽臺上換洗的衣服只要從夾子上摘下來即可,廚房還有泡麵,冰箱裡有數個雞蛋,這對我來說已經足以讓我無憂生活下去了。

無論是外部還是內部,因為封城的原因,也就沒有什麼工作上的事來找到我。一瞬間感覺周圍都靜了下來,平日裡,即便是夜深人靜的時候,也還時不時有一兩個小車軋過馬路的聲音傳來,這時候什麼聲音都沒有,靜到讓人心慌。

然後是思索,這些年什麼事情我做的不足,想做而沒做的……

第一天是洗澡,早晨,中午,晚上,我洗了三次澡,也許有人會說我“神經了”其實我很正常,就是想在這充裕的時間裡,把自己好好洗洗。

第二天是讀書,放在枕邊的一本“美學”大概有兩年了,我竟然沒有把它看完,這一次,我一口氣從清晨的五點看到夜裡十二點,我甚至都沒出被窩,一張大床上的被窩,被我擰來擰去的身軀,在不斷調整姿態的過程中團成了一片狼藉,終於看完這兩年的心願。這是一個從來沒有跟家人說過,也沒有跟任何人說過的心願。

這兩天吃的都比較簡單:第一天泡麵,第二天大米粥。泡麵在冷水的時候就放進來,鍋一開就可以吃,連等待水開下面的環節都省去了;粥是早晨熬三頓的,中午和晚上都是熱著吃。我熬粥和愛人是不同的,儘管我很少下廚,我喜歡在熬粥之前在鍋裡炒一個菜底,然後加清水,開鍋之後再把米放進去,這樣熬出的粥更有滋味,且我喜歡稠一些的粥,可以不用單獨再做主食。粥對於我來說,它是屬於兩用型食品,介於主食和稀飯之間。

配菜也很簡單,那些很早前買的海蜇和海白菜,因為需要大量時間去浸泡,和不斷用冷水沖洗,被長時間冷藏在冰箱的下層,這一次也成了我每天吃飯的時候必須要吃的東西。

也許是突然的釋放,我幾乎是著迷一樣的做著自己之前喜歡做,而又沒時間做的事情,那是一種瘋狂的狀態,比如一天讀完的一本理論書籍,那是不同於文藝作品閱讀,是需要在字裡行間去理解和體會的過程。

第三天是腹瀉,大約是作息時間嚴重紊亂的原因,在第三天的早晨我就開始了嚴重的腹瀉,是那種和水一樣噴射的腹瀉。

還好常常帶孩子去醫院,之前記得一位老大夫說過,一般的腹瀉要注意的是不能讓病人脫水,最好的辦法是喝一些淡鹽水,給病人及時補充水分就不會有太大危險。在這特殊的日子裡,若是沒有太大風險,我何必要去醫院呢!便在自己喝著的茶水裡放了一些食鹽,就這麼一邊喝著淡鹽茶水,一邊突然的起身跑到廁所去釋放一下。

令人驚奇的是,今天,我的腹瀉症狀居然接近痊癒了,原本的大肚腩似乎也萎縮不少。內心竟沒有因為這一天的腹瀉而感到一絲沮喪!

想做的事情是做了,不知不覺這四天居家就要過去,也沒感覺怎麼樣,整個家裡竟然已經變得一片凌亂了。

家務,在平日裡這個不曾關注的角落,原來一直都是愛人的辛勤打理,才有了男人回家溫馨的大床一躺,充電的時刻。

是時候體驗一下家務了,那個默默的在身後支援著男人的女人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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浸泡中的海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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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劣的刀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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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剩下的小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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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整潔的炊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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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好的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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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菜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