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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那包泡麵,不是白象

童年的那包泡麵,不是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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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白象泡麵被推上了熱搜,完美出圈了。因為插旗菜業的“土坑酸菜”,白象泡麵一下子成了全民喜愛的泡麵。

因為平時很少吃這類速食產品,所以一年甚至幾年難得買一次泡麵,只是為了換下胃口,談不上喜愛。

但是看著到處熱議泡麵,我的記憶也被拉長,似乎回到了那個第一次吃泡麵的暑假。

在歲月的洪流中,記憶會被漸漸地被沖刷。抑或殘缺,抑或凌亂,可終究有些驚鴻的,任憑歲月蹉跎,它始終堅如磐石,沒在記憶的帶大海里,不來不去,不增不減。

正如,那個仲夏蟬鳴的午後。

白花花的太陽烤著大地,樹上的知了拼了命似地喊叫著;樹葉垂頭喪氣地掛在枝頭,紋絲不動。熱氣翻滾的午後,讓人不敢抬眼,更不敢出家門。

我午覺醒來的的時候,外婆笑眯眯地把手背在背後,說有一個好吃的,讓我猜猜。

我一聽好吃的,立馬兩眼放光,拔腿跑上去,拉著外婆的胳臂,往背後躥,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好吃的。

外婆扭不過我,就噌地一下,遞到了我眼前。那是一包方形的東西,黃白相間的包裝袋,上面紅色的大字赫然寫著:北京泡麵。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的泡麵,大概幾歲都已經不記得了。現在想來大抵是十歲以前吧,記憶裡,小的時候才寒暑假待在外婆家不願意走。

因為是第一次見到泡麵,也不知道好不好吃。拿到手裡,我甚至還有點失望,或許糖果,汽水,冰棒都比這個要好很多。

外婆看出了我的心思,就拿去了。兩手隔著包裝袋使勁一掰,我聽見了咔嚓一聲,裡面的東西好像成了兩半。

我還在納悶,還沒開啟,為什麼要把東西弄壞呢。只見外婆撕開了包裝袋,然後從裡面拿出了一塊帶著波浪形狀交織在一起的,看起來像一撮捲髮似的。

是的,那個時候我就是這樣想的,所以,放外婆拿著它,往我嘴裡喂的時候,我拒絕了。一隻手捂著嘴,一隻手去推外婆遞泡麵的手。

它真的就是那毛毛卷的頭髮,從外形上,我難以下口,我心裡認為它是不是吃的東西。

即使到了現在,我依然是這樣,長得不好看的東西我都不願意去吃,不管別人說好不好吃,我都從內心牴觸它,抗拒它。譬如:牛油果、菠蘿蜜、榴蓮、蓮霧;還有各種動物內臟等等。

外婆看著我那捂著嘴,閃躲的樣子,哈哈大笑。我越是躲,外婆越是要往我嘴裡塞,她說很好吃,咯嘣脆,越嚼越香。

可我才不信呢,看著我一臉的嫌棄,左躲右閃地模樣,外婆笑得直不起腰,一手拿著泡麵,一手還抹兩把眼淚,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最終,我固執地堅持不吃那個泡麵。看著外婆,表妹表弟吃得津津有味,其實我心裡還是有點想吃的,但是倔強的我怎麼可能會又去找外婆要呢……

如今,外婆離開我已經十多年了,但是這個第一次吃泡麵的回憶,我依然記憶猶新。

小時候每到暑假,媽媽都會把我送到幾十公里外的外婆家,而我是待到開學都不想回家。那是一個有一些歷史氣息的較大的山村,村裡錯落有致的房屋,隱匿在鬱鬱蔥蔥的大白楊裡。

漫步在村子裡,偶爾還可見粉牆黛瓦的馬頭牆,斑駁的牆面,厚重而又破舊的木門,還有那高出地面半截,凹凸不平的門檻,似乎都在傾訴著歲月的滄桑。

村子的一頭,有一個供銷社,一聽那名字,就知道年代久遠了。我們喜歡叫它小賣部,或許聽起來更洋氣吧,但外婆他們老一輩的人喜歡叫供銷社。

那時候,村子裡唯一的那個小賣部,是我們每天最喜歡光顧的地方。而第一次見到的泡麵,就是外婆從那裡買的。

後來,慢慢地我開始熟悉那個北京泡麵,還知道了是南街村的。因為,漸漸地大街小巷隨處可見,而且無論老少都喜歡。依稀還記得,他們家還有兩款鍋巴,甜的和鹹的。

相比泡麵,最難忘的味道莫過於,泡麵裡那包小小的佐料了。即使不吃泡麵,光蘸那個佐料,都覺得是美味!

90年代,在那個零食不多的年代,南街村的泡麵見證了我們的成長,給我們的童年增添不一樣的色彩。後來,零食品種逐漸增加,各式各樣,琳琅滿目,老北京泡麵也逐漸淡出了視野。

不管歲月如何變遷,童年的記憶都是人生最美好的時光之一,是不可複製的純真。我的童年有南街村北京泡麵,你呢?

童年的那包泡麵,不是白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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