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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謀略江東頂級, 三國名將周瑜也服 如果沒他, 曹操早就滅掉孫權!

文:陳思(作者原創授權)

《三國演義》中,周瑜曾向躊躇滿志的孫策推薦“江東二張”,說此二人有經天緯地之才。在正史中,似乎尋覓不見“江東二張”的名頭,但彭城張昭、廣陵張紘確乎位處孫吳諸文臣前列,是孫氏立業的基礎班底,也一度為孫氏立國嘔心瀝血。《三國志 張紘傳》裴松之注引《江表傳》曾提及“初,(孫)權於群臣多呼其字,惟呼張昭曰張公,紘曰東部,所以重二人也。”可見二張在孫吳的地位。而這段記載,在筆者看來亦可看作小說中“江東二張”稱號的來源。受文學作品的影響,多數人對張昭並不陌生,而張紘的存在感好像遠不如張昭。但事實上,張紘對孫氏所作出的貢獻並不遜色於張昭,二張亦有著截然不同的個性。張昭素來內外剛直,而張紘秉性亦正,但外顯柔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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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來周旋,心念孫氏

二張雖都為文臣,但二者的分工卻各有不同,《三國志 張紘傳》裴松之注引《吳書》載:“紘與張昭並與參謀,常令一人居守,一人從征討”,從張紘初任正議校尉、“從討丹楊”的經歷以及張紘本傳的其他記載中,可以推斷張紘常跟隨孫氏征討在外。除此之外,張紘亦曾任江東使臣出使許都,史載“建安四年,(孫)策遣紘奉章至許宮”,可見,張紘為孫氏東奔西走,頗負辛勞。由於張紘少有才名,出使許都後,被“留為侍御史。少府孔融等皆與親善”,曹操也頗為禮遇張紘,《吳書》記載“時曹公為司空,欲加恩厚,以悅遠人,至乃優文褒崇,改號加封,闢紘為掾,舉高第,補侍御吏,後以紘為九江太守”。作為一代名士,此時張紘沒有隨行就市、見異思遷,相反,張紘始終牢記自己出行的使命,“與在朝公卿及知舊述策材略絕異,平定三郡,風行草偃,加以忠敬款誠,乃心王室”,積極宣傳孫氏的正面形象。

同時,張紘在出使期間還妥善維護許都和江東的關係。孫策因中伏不幸身亡,曹操欲藉機伐吳,張紘勸阻曹操“乘人之喪,既非古義,若其不克,成仇棄好,不如因而厚之”,最後,“曹公從其言,即表權為討虜將軍,領會稽太守”。張紘的舉動,保障了江東的暫時穩定,為孫吳權力的順利交接提供了良好的外部環境,不僅表現出了傑出的交涉才能,更突顯了其對孫氏的深厚感情。《吳書》記載,張紘雖然在許都長期停留,但“心戀舊恩,思還反命”,最終推辭了曹操給予的高官厚祿,毅然返回孫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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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勸諫的藝術

正史上,張昭有不少勸諫孫權的片段,每每孫權意氣風發、忘乎所以時,張昭總會站出來給孫權潑一潑冷水,因此孫權對張昭不免有些畏懼,同時對張昭提出的意見也沒能很好地接受和採納。與張昭相同,張紘本傳中也記載了諸多張紘勸諫孫權的片段,但不同的是,張紘的勸諫效果似乎比張昭要好得多,每次張紘提出的建議,孫權總能夠接受並採納。

張紘本傳中有三次張紘對孫權的勸諫。第一次是孫權攻打合肥時,張紘見“(孫)權率輕騎將往突敵”,覺得並不妥當,便向孫權諫言道:“夫兵者兇器,戰者危事也。今麾下恃盛壯之氣,忽強暴之虜,三軍之眾,莫不寒心,雖斬將搴旗,威震敵場,此乃偏將之任,非主將之宜也。願抑賁、育之勇,懷霸王之計。”結果,“(孫)權納紘言而止”。第二次是孫權“將復出軍”,張紘提醒孫權應當止戰安民,張紘指出:“自古帝王受命之君,雖有皇靈佐於上,文德播於下,亦賴武功以昭其勳。然而貴於時動,乃後為威耳。今麾下值四百之厄,有扶危之功,宜且隱息師徒,廣開播殖,任賢使能,務崇寬惠,順天命以行誅,可不勞而定也。”最終,孫權“於是遂止不行”。第三次張紘建議孫權“宜出都秣陵”,“權從之”。

在筆者看來,張紘的勸諫屢次都能取得良好的效果主要有以下幾個原因,第一,張紘勸諫孫權時屢屢站在維護孫氏基業的角度上,從孫氏創業不易的角度善意提醒孫權要冷靜慎思。張紘熟知孫氏創業的軌跡,《吳書》記載“紘以破虜有破走董卓,扶持漢室之勳;討逆平定江外,建立大業,宜有紀頌以昭公義”,其所草創表章書記都能夠隱含孫氏立業的艱辛,以至於孫權看到這些都感慨:“君(張紘)真識孤家門閥閱也。”故而,在這樣的同理心下,張紘的勸諫能夠引起孫權的共鳴,達到相應的效果。第二,張紘勸諫時態度並不激切,而是謙和有理、引經據典、循循善誘,相比張昭“辭氣壯厲,義形於色”當眾給孫權訓斥,張紘勸諫的方式更能讓人接受。由此可見,張紘更具勸諫的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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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飽讀詩書,頗有才具

除了優秀的交涉能力、出色的勸諫技巧,張紘的文化水平也出類拔萃。《吳書》記載:“紘入太學,事博士韓宗,治京氏易、歐陽尚書,又於外黃從濮陽闓受韓詩及禮記、左氏春秋。”可見張紘年少時就涉獵廣泛,年少時的求學經歷奠定了其深厚的底蘊,以至在許都時能夠為當時的名流孔融等人所親善。

在藝術上,張紘的書法造詣頗深,“善楷篆”,其書法作品曾得到孔融的交口稱讚。此外,張紘的文筆亦佳,成語“小巫見大巫”就和張紘頗有淵源。《吳書》載,建安七子之一的陳琳曾作武庫賦、應機論,張紘閱讀後“與琳書深嘆美之”,陳琳回書答謝,提及:“自僕在河北,與天下隔,此閒率少於文章,易為雄伯,故使僕受此過差之譚,非其實也。今景興在此,足下與子布在彼,所謂小巫見大巫,神氣盡矣。”以文章見長的陳琳都對自愧不如張紘的文筆,可見張紘文章之美。

作為孫氏立業的重要文臣,張紘不僅自身頗具才學,且秉性純正,又不失謙和,此等人物在孫氏立業的道路上提供了諸多無形的力量。陳壽評價張紘“文理意正”,這四個字也恰恰突出了張紘的才具和品性。而在筆者看來,大抵亦是張紘溫潤的品行,使得其與個性強硬的張昭相比,稍遜耀眼,但張紘之才能、貢獻,卻絲毫不遜色於張昭。小說中的“江東二張”,在真實的歷史中也似乎一剛一柔,代表著迥然不同的孫吳文臣,倒也相映成趣、頗為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