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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文忻州古城遐思!

古城遐思

樊海燕

夜已深,我獨自徘徊在忻州古城的石板路上,想象著千百年前這裡是否如今日一般,街上行人絡繹不絕,不同的是他們身著長袍,遇到熟人見面作揖,閒談之後拱手告別,儒雅而又隨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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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州古城始建於東漢建安二十年(215年),歷代多為郡、州治所,險關要塞,這裡人傑地靈,商賈往來,兵家必爭,有“晉北鎖鑰”之譽。過去,古城北門為拱辰門,寬七間,深四間,簷下高懸“晉北鎖鑰”門匾;南門為景賢門,四角飛簷,樓梯三層,樓內無柱,構思巧妙,三層簷下正中懸“三關總要”匾額;東門為永豐門,城樓匾額題“獻佳合北”;西門為新興門,城樓匾額書“九峰雄峙”四個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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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的光輝照亮現實,登上流光溢彩的城樓,彷彿還能看見曾經在城門外上演的那一幕幕刀光劍影、戰馬嘶鳴的場景:隆隆的鼓聲、蒼涼的吶喊、悲壯的呼嘯,驚醒了多少熟睡的禽鳥,而城內依舊市聲嘈雜,繁華未減。灑過小雨的石板路,在臨街燈籠照耀下閃爍著黑而亮的光芒,千百年前木屐踩過的聲音、馬蹄踏過的聲音、車輪碾過的聲音好似穿越了時空,在耳畔砰然作響,我靜靜地徜徉在古舊的城中,看歲月慢慢流走。時光是一位耐心的匠人,它善於打磨歷史這面銅鏡,千年古城在今天煥發新顏。都市的生活繁忙喧囂,忙於生計的人們迫不及待想要以一個全新的生活節奏來休整放鬆疲憊的身軀,反思生活,體察內心,然後再重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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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古城裡有一座名為“定襄郡”的院落,它像一扇門為過往的行人打開了另一座城——定襄縣,吸引著他們去探尋屬於這個地方的獨特風土人情。今定襄地春秋後期屬晉,戰國時公元前497年以後屬趙氏晉陽邑轄,不久析晉陽置狼猛,定襄屬狼猛邑管轄。秦時,狼猛邑屬太原郡。西漢時,析狼猛邑置陽曲縣,屬太原郡。東漢獻帝建安二十年(215年),南移陽曲縣於太原界,在陽曲故城置定襄縣屬新興郡,即今忻州市,治所在原平。

北齊武成帝時,移平寇縣(原地在今忻州市東10裡)於定襄境內東南,後廢定襄縣和蒲子縣。隋文帝開皇十年(590年),移平寇縣於崞縣,屬樓煩郡,治所在靜樂,即今靜樂縣。唐玄宗天寶元年(742年),改忻州為定襄縣郡,治所在秀容,定襄仍屬之。唐肅宗乾元元年(758年),改定襄郡為忻州,定襄縣仍屬忻州。北宋神宗熙寧五年(1072年),並定襄入秀容縣。宋哲宗元祐元年(1086年),復置定襄縣,屬忻州。此後的金、元、明、清時期,定襄縣均歸忻州管轄。

古城與定襄如一對故人,“死生契闊,與子成說”。餘住九龍崗下,君住滹沱河畔,日日夜夜,遙遙相望。今夜,古城內秀容書院的燈火依舊闌珊,遙想當年這裡傳出的朗朗書聲,定從清乾隆四十年(1775年)始便一直喧響在歷史的星空之下;而在定襄,也曾擁有一座歷史悠久的書院——晉昌書院,建於清乾隆十六年(1751年),遺憾的是造化弄人,如今人們只能從縣誌裡去找尋這座書院存在的痕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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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古城定襄郡院內,我的思緒漸漸飛回了故鄉定襄,憶起年少時的自己曾行走在那廣袤的田野中、秀麗的山光水色間、古色古香的蚰蜒巷子裡、寬敞筆直的大街上,感受著來自工業區鍛造機器的隆隆巨響,恍惚聽到洪福寺傳來悠揚的暮鼓晨鐘,白佛堂四月初八的古廟會也在嫋嫋香菸里拉開帷幕——這是我內心最真實的定襄,也是我在古城的燈火裡一再心猿意馬的緣由。

一座古樸的宅院,一段塵封的過往,一個日新月異的當下……定襄郡院內的一花、一草、一木,如同一束束追光不斷穿梭於歷史與現實的滄桑道路上,照亮的不僅僅是一些故物與表象,更多的是曲折繁瑣的世道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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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忻州日報。文化旅遊週刊》2021年04月03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