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I 人文視角

編輯 I 九歌

“有一個傳說，說的是有那麼一隻鳥兒，它一生只唱一次，那歌聲比世上所有一切生靈的歌聲都更加優美動聽。從離開巢窩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尋找著荊棘樹，直到如願以償，才歇息下來。”

這是取自《荊棘鳥》中的一段話，我們在追尋愛情，乃至婚姻的過程，又何嘗不是像荊棘鳥一般，一生都在追尋。

民國就有一位知名女作家，她的一生像極了荊棘鳥，而我們每個人也終究會成為荊棘鳥。謝冰瑩，這個名字在民國的文壇，可以說是充滿了名氣。

然而謝冰瑩的婚姻，卻不如她在文壇上那般順利。1926年，北伐軍進駐到武昌，在這裡創辦一所軍事政治學校，並且在長沙湖南一女師附近設立了一個招生處，男女兼收。

當時軍校招收女生還是比較罕見的，很多女生都比較害怕，而謝冰瑩卻是膽子大得很，很快就報了名。在校長徐特立和二哥謝煥文的支援下，謝冰瑩第一次來到軍校學習，由此開始她既陌生又緊張的軍事生涯。

之後北伐戰爭失敗後，軍校隨之解散，女兵也解散了。當時謝冰瑩的未婚夫蕭明處處打聽她的訊息，謝冰瑩回到家中後。母親就對她說：“我和你的婆家日夜為你祈禱，你回來就好。以後不要跑了，老實點把婚給結了吧。”

然而謝冰瑩的母親並不知道，她這時候心中早已有人了，面對陌生的未婚夫蕭明，她絲毫談不上喜歡。為此謝冰瑩和母親還爭吵過，但是最終在母親力勸之下，謝冰瑩還是和蕭明完成了婚約。

新婚之夜時，謝冰瑩和蕭明談了一夜的自由戀愛，講了一晚的包辦婚姻的弊端。並且和蕭明說明強扭的瓜不甜，兩人的新婚之夜就在謝冰瑩的教導之下結束了。接下來謝冰瑩和蕭明談了三天三夜，蕭明也不吭聲，默默地聽著。

終於在謝冰瑩幾天磨嘴皮的功夫之下，蕭明明白了她不可能做自己的妻子。他深知自己配不上這個才女，對謝冰瑩說：“鳴崗，你走吧！”離開家之後，謝冰瑩就飛奔去尋找自己的真愛了。

北伐戰爭期間，謝冰瑩認識了符號，兩人在一起工作，是同事，更是互生好感的戀人。兩人正式確定關係後，謝冰瑩把心愛的鋼筆送給符號，而符號也用生命換來的軍功勳章，掛在謝冰瑩的胸前。在一起後，謝冰瑩就懷了符號的第一個孩子，隨著孩子的出世，當時條件很差，家中甚至揭不開鍋了。

年輕的符號不忍看孩子餓肚子，就從北平跑到天津北方書店，想去找份工作，以養家餬口。豈料一入書店，便被逮捕。當時這個北方書店是中共在天津建立的一個地下機關，已被敵人查獲。符號被關入天津第三監獄。

原本謝冰瑩帶著孩子，就面臨巨大的困難。一下子丈夫又入獄了，謝冰瑩一下子亂了方寸。她帶著孩子前往監獄看望符號，兩人相見後，符號表示自己可能面臨殺頭的風險，謝冰瑩可以自行解決後半生的生活。

而謝冰瑩則說道：“號，我帶‘小號兵’回武漢，撫育孩子，奉養老母，我等你一輩子。”然而事實並未如此，等到符號歷經5年牢獄之災後，回到老家，卻沒看到謝冰瑩的身影了。

符號和孩子就此苦等了謝冰瑩八年時間，最終得知謝冰瑩在聽聞符號死在監獄了，就改嫁給了賈伊箴。很顯然賈伊箴和謝冰瑩的婚姻並不是很幸福，這主要源於兩人性格問題。

但是改嫁後的謝冰瑩，終究是回不去了。符號也在聽聞謝冰瑩改嫁訊息後，另外娶了別的女人。這場真愛，終究是錯過了。謝冰瑩的晚年在美國舊金山度過，原本她是想回到祖國的。但是因為諸多原因，終究病逝在美國。

謝冰瑩自從1947年離開故土，足足有53年時間，再也沒有踏足祖國了。按照她生前所說，死後把骨灰撒在金門大橋下，讓太平洋的海水把我飄回去。

有的人，一生都像荊棘鳥，都在追尋愛情，或者追尋死後的歸宿地，謝冰瑩無疑是追尋了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