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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反詩能當官?只有這個皇帝能幹得出來,這一招太高明瞭

話說,宋仁宗時期,有個四川文士屢試不中。這年此人名落孫山後,為了發洩胸中苦愁,便給成都太守寫了一首酸詩。

“把斷劍門燒棧閣,成都別是一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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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裡的這句話,被成都太守當成此人策動謀反的罪證,當即將其五花大綁押解到京城。按照歷朝歷代的律法,這種寫下煽動性詩句的傢伙,就算不按照大逆不道之罪處以凌遲,也得以妖言惑眾的罪名大辟,想要保住腦袋幾乎是不可能的。

沒想到,宋仁宗竟對這名老秀才網開一面,說道:“這人急於當官,所以寫一首詩來洩憤,這算不得什麼罪名,還是給他個官噹噹吧。”就這樣,這名本該被抄家滅族的酸儒,竟陰差陽錯地被授予司戶參軍之銜,成為了公職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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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這個因禍得福的老秀才後來去了哪裡呢?

我們不得而知,史料中並無下文。筆者認為,這傢伙多半是從憤世嫉俗的酸腐文人搖身一變,成了為國家盡心竭慮的忠義之臣了。根據宋代的官僚等級來看,“司戶參軍”並不是什麼大官,只是州官下面分管戶籍的小官。滿打滿算,充其量是個正科級。

一個連處級都沒混上的芝麻官,就堵住了老秀才的嘴巴,也暖了天下文人的心,宋仁宗這招真可謂高明。一個只有墨水卻沒錢沒勢沒刀槍的弱勢群體,說幾句酸話能對國家造成什麼影響?宋仁宗目光獨到,讓這些對社會有意見的文人紛紛“為我所用”,榨乾他們身上的潛在價值,這種套路簡直是高絕之極。

中華文化博大精深,可封建史畢竟是由官本位支撐起來的,所以普天下的文人雖然滿嘴仁義道德,卻沒有幾人身懷“天下為公”之心。即便有一批人以天下為己任,那他們所追求的也是“達則兼濟天下”,名利雙收。他們對政治所發出的牢騷,未必是因為政治本身存在什麼弊端,只是單純地當不上官罷了。越是連年不第,越是名落孫山,他們發牢騷的願望就愈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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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宗對落第秀才的這番處理,之所以能夠成為名動千古的佳話,還是因為宋仁宗的寬厚是絕無僅有的。換成其他皇帝,他們絕不會對發牢騷者心慈手軟。面對這種滿肚子酸水還喜歡大放厥詞的文人,強硬點的皇帝多半會拿出“文字獄”這一手段進行震懾。

之所以這樣安排,原因有兩個:

一是因為朝廷的官位就像是蘿蔔坑一樣可丁可卯,若每個發牢騷的文人都能得到官職,朝廷賞賜不起。

二是文字獄能夠相對有效地解決問題,巨大的殺傷力和殺傷面積能夠直接覆蓋普天之下的文人,還能起到一勞永逸之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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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稱讚宋仁宗寬厚仁善時,我們切莫侷限在特定的歷史背景下,要跳脫出來看到宋仁宗與其他皇帝所施行的政策有何區別。嚴格來說,不論是文字獄,還是賞官,站在皇帝的角度來看並無本質區別。賞文人做官,罰之以文字獄,目的殊途同歸,就是為了鞏固集權而已。就算宋朝的開國皇帝立下文人不可殺的誓約,那也是為了給文人集團塞一顆甜棗,便於王朝統治罷了。

可以說,兩宋的文人,之所以能夠活在與政權融洽相處的蜜月期,不是因為文人集團的強大,而是因為皇帝的喜好。要不是因為趙匡胤對武將這一身份心懷忌憚,估計也不會出現重文輕武的狀況。歸根結底,文人的命還是被掐在皇帝手裡的。倘若在處理老秀才那天,宋仁宗前夜臨幸不如意,加上老秀才因左腳邁進朝堂惹得仁宗他老人家不爽,這件事多半要以另一個結尾收場。

歸根結底,宋仁宗的故事並不是在啟示統治者,而是在啟發讀書人。兩千年的封建史告訴我們,封建王朝都是帝王至上的一言堂,是否效仿宗仁宗全看皇帝個人說了算。但宋仁宗對文人的啟示卻是善莫大焉的,對於文人這個只能依附於地主階級才能生存下去的弱勢群體來說,他們所需的並不是指出時代之弊政,而只是恰到好處地關心國家,不得僭越,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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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自夏啟開創王朝以後,直至青遜帝退位,能夠得志的文人除了實幹家之外,便只有李白、紀曉嵐一類的御用小丑了。幾乎沒有文人能夠憑藉發牢騷獲得皇帝垂青,畢竟統治者對文人的期許只有兩個字,那就是“閉嘴”。

參考資料:

【《宋史》、《續資治通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