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和佛賞花去

在上世紀五十年代初有一部日本電影講述了一個離奇的故事。影片名字叫《這才是阿納塔漢島事情的真相》。阿納塔漢島是一座荒島，在二戰爆發前，日本企業在島上種椰樹。16歲的和子跟隨丈夫來此。1944年，幾艘搭載日本人的漁船遭到了美軍襲擊，有31名男子生還，並漂到這裡。和子和丈夫把自己的食物分發給大家。大家和睦相處，共同捕魚，種水果，釀酒。

？直到有一天，有兩個男人在一架墜落的飛機上，發現了手槍和子彈，島上的秩序改變了，和子的命運和手槍的歸屬人聯絡在一起。男人為了和子而爭鬥，7年過去了，活下來的男人越來越少。他們覺得和子是罪魁禍首，商量好殺掉她，和子幸運地逃回日本。和子再婚並開店，幸福地生活下去。這是一部揭露人性的電影，但現實總比電影精彩，筆者今天要說的一件事，1979年廣西一名隨軍送彈藥的民工，在戰場上被兩名越南女兵俘虜，押進了原始森林，一起生活了12年，最後逃出。多年後，民工把這段奇特的經歷寫了一篇回憶文章。

70年後之前生人的朋友應該都知道，對越反擊戰，1979年我邊防部隊對在邊境挑釁和入侵的越南軍隊進行的自衛還擊作戰。戰爭持續了近十年，維護了西南邊疆的穩定。故事的主人公叫黃幹宗，家在廣西，一個臨近中越邊境的小山村。他是個英俊的小夥子，1979年1月自衛反擊戰打響。他報名參加了戰場上抬彈藥、傷員和食物的民工隊，隨軍隊開到前線。

小黃來前線還不到一個月，一天晚上，民工隊休息的地方遭到敵人重炮襲擊，沒有戰鬥經驗的民工們像炸了窩的馬蜂四處奔跑。由於天黑，人生地不熟，小黃朝著前面山路一通亂跑，跑出幾里地，與部隊失去了聯絡，也不知道這是哪裡。突然，他被人一絆撂倒在地，雙手被捆住。趁著稀疏的晨光，他看到是兩個年紀輕輕的越南女兵。她們用不熟練的漢語告訴小黃，只要不亂跑，她們不會傷害他。小黃想這回小命是交代了。

但是，很快小黃髮現，這一高一矮兩個女兵，並沒有把他押解到越軍，而是茫茫的原始森林。高個子的女兵，活波愛笑，叫黎氏萍，矮個子的，不愛說話，叫阮氏英。她們走到森林深處的一片開闊地，有山有水，風景極美。幾天後，兩個女兵就塔起了一個草棚。小黃這才知道，她們是準備在這裡安家。儘管他幾次逃跑，都被抓回來。別說女兵手中有槍，即便空手搏鬥，只會蠻力的小黃與兩個受過專業訓練的軍人相比，還是差很多。高個子的阿萍告訴他，外面的戰爭不知要打到什麼時候，只有這裡是最安全的。

就這樣，三個人在一起生活了，靠打獵為生，雖然飢一頓飽一頓，但是遠離戰爭，遠離死亡 ，沒有任何人打擾。1991年9月的一天，小黃揹著自制的弓箭外出狩獵，突然在一片空地上發現了幾隻空啤酒瓶。一看商標，小黃吃了一驚，竟然是家鄉廣西生產的啤酒。小黃給部隊抬過食品，他知道部隊不會用這種易碎品，只能有一種可能就是越南引進的，有買賣就說明不打仗了。難道戰爭結束了？小黃每天都以捕獵為由，到這裡守候，終於見到了割果膠的農民，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原來戰爭早已結束，邊境貿易越來越活躍。

無時無刻不想著家鄉的小黃，趁著女兵熟睡，悄悄起身，背起藏好的肉乾，一頭扎進黑暗的大森林。經過3天3夜的跋涉，終於走出原始森林，順利回到家鄉。多年以後，小黃在邊境貿易點上開了一個小店，當上了小老闆，生活過得很順心，就是夜裡常夢見那女兵，他覺得很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