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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克蘭在哭泣:非法性交易為何屢禁不止?

明星代孕棄養事件在國內引爆輿論和道德討論後,國際上兩個看似與此事並不相關的國家卻火速出臺了禁止本國女性非法代孕的律法,那就是俄羅斯和烏克蘭。

提起烏克蘭,總能讓人聯想到膚白貌美、神仙顏值的年輕女孩,她們氣質高傲清冷,現實裡卻常被指點鄙薄、廉價視之,在某種程度上被當做商品的代名詞,這都是因為她們來自那個被稱為“性都”的國家。

烏克蘭在哭泣:非法性交易為何屢禁不止?

哭泣的烏克蘭可以說是歐洲的一大“青樓”,每年各國海量獵豔人群在烏克蘭來來回回,從年輕貌美的女孩身上找足樂趣後滿意而歸。

烏克蘭是自願化身媽媽桑“賣女兒”的嗎?事實上烏克蘭法律上是明令禁止賣淫的,政府常常提議對行業進行整改、管束,但現實卻將法律架得空空,性交易產業完全走進了截然相反的局面——明目張膽、如火如荼。

女性物化程度令人髮指,社會越來越靡費腐朽,國際定位難以迴旋,扣在“性”這頂綠帽之下的烏克蘭在默默哭泣。非法性交易在這個國家猖獗到了什麼程度?為何屢禁不止?走進烏克蘭紅燈區,從女孩兒們身上就能找到答案。

烏克蘭非法性交易亂象

街頭打扮露骨的攬客女孩,裝修堂皇的酒吧和沙龍,氣氛火熱的紅燈區……

稍加留意就會發現烏克蘭的淫靡、開放無處不在,無論是觀光遊客還是獵豔路人都會成為性工作者的獵物。她們嫻熟地搭訕,主動詢問是否有意來一場極樂之旅,勾起獵物的興趣後就將其帶到旅館或直接領回家中,雲雨過後拿錢走人。

烏克蘭在哭泣:非法性交易為何屢禁不止?

除了那些在夜場表演、待客,在街頭拉人的職業性工作者,烏克蘭還有大量私下從事階段性性工作的女性,她們或是家庭主婦,或從事低端工作,或是在校大學生,甚至還有未成年少女。

白天時他們端莊正經、光鮮亮麗,只有在入夜後或有需要時才走上街頭,做身體買賣。因為整個行業仍處於灰色地帶,烏克蘭沒有具體的從業人員統計,但據估算,國內至少有5-8萬人專業從業者,其他隱秘交易的人數無可計量。

據Havocscope暗網統計,烏克蘭性服務的價格大概在120-250美元/次,時薪最低300-400格里夫納(1人民幣=4。3格里夫納),摺合成人民幣不到10元,最高在3000-5000格里夫納,會英文的服務者價格更高,更受歡迎。

按地區來看,越發達的城市資費越高,比如基輔、哈爾夫、敖德薩、第聶伯格等地,東部和偏遠地區收費很低。

烏克蘭的性服務價格放在國際上來對比其實算較高的,與美國中西部報價相差無幾,要比同在歐洲的荷蘭紅燈區貴2倍以上,但荷蘭的從業者大都年近40,烏克蘭年輕貌美的女孩佔據了外貌優勢。

在這樣一種價效比之下,烏克蘭的性消費顧客在很長一段時間主要來自西歐富裕國家,不少英法德意的老年相親團其實都是以相親為名去烏克蘭嫖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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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2014年與俄羅斯爆發衝突後,西歐的客源漸漸萎縮,土耳其人成為消費主體。然而土耳其人在開銷上更為吝嗇,而且行為粗魯、暴力,深深摧殘著這個以女性為主的脆弱群體,女孩們為了生活只能在性暴力之下苟且。

因為具有成本低、回報高、可操作空間大的特點,性交易服務自古以來就暗藏商機,烏克蘭大量的賣淫服務帶火的另一個行業就是賣淫中介。

皮條客們負責在周邊或網路平臺上釋出各色資訊為性工作者拉客,為買賣雙方協調或安排各種付費環節和服務,發展久了就形成了組織,打上了體面的應召中介銘牌。

在他們的大力宣傳之下,烏克蘭的色情產業“名揚”全球,本地人也明目張膽將這個非法生意搬到檯面上,很多地方都能看到各種衣著暴露的站街女,週末在基輔觀光的遊客甚至時不時會收到出版社發來的“調情手冊”,還有專門從事提供色情服務指導的導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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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交易背後那些隱傷

有了“性都”之稱,烏克蘭女孩兒在歐洲的緋名也就人盡皆知了。

因為經濟不景氣,烏克蘭每年都有大量人口移民國外,西歐是他們的首選,但由於政策限制,想進入富裕國家並不容易,不少烏克蘭人都是以非法移民的方式出國的,其中女性佔據大多數,她們到了國外繼續以性服務維生。

據統計,間歇性到國外工作的烏克蘭人佔到國家工作年齡人口的40%以上,其中幾十萬人都在從事性交易工作,甚至不乏一些未成年少女。

而一些非法移民的烏克蘭女性更是被中介當成商品對待,當她們波波折折在國外落地,以為要重獲新生時,中介會跑出來強行收走她們的假護照,將她們賣給妓院。

性服務是一項很被動的服務,顧客可以提各種要求或強制服務者做一些有危害的行為,最普遍的就是拒絕用避孕套。

烏克蘭衛生部發布的報告顯示,有近40%的性工作者不常用避孕套,這導致艾滋病在烏克蘭十分氾濫,全國15-50歲的人群中,有近1%的人患有艾滋病。這個數字是歐洲之最,跟非洲一些著名的艾滋病集中地區一個水平。

他們原本是為生活所迫去賣淫,結果卻得上了傳染病,受欺不算,還要支付不菲的醫療費用,生活反而變得更加艱難。除此之外,獨自承受婦科疾病困擾,經歷墮胎之苦、遭遇性暴力的性服務者也多不勝數,無人問津。

由於烏克蘭性交易並未合法化,性工作者常常被警方罰款。2019年初,基輔曾發起一次掃黃運動,起底了一間妓院和一個色情表演場,抓住了一名皮條客、數名服務員和30名錶演者,但影響也僅限於此,再無後話了。

直接忍受嫖客各種虐待,暗處有皮條客、中介欺壓,明處有警方、政府排斥打壓,烏克蘭性工作者的日子過得相當艱難。壓抑之下,他們選擇上街遊行,要求性交易合法化,呼籲反性暴力。

遊行組織最出名的一個叫Femen,打著女權和拯救性服務者的旗號,曾組織性工作者進行過多次裸體遊行,甚至有成員全裸闖進達沃斯商業論壇,給政治界造成了很大沖擊,引起人權組織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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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年僅31歲的Femen組織創始人自殺後被扒出有西方女權組織背景,遊行亂象也雷聲大雨點小,以不了了之告終。女孩們那些憤怒吶喊和裸體遊行只給看客帶來些許震驚,給猥褻者增添了樂趣,給原本就已經聲名狼藉的烏克蘭性產業再添些狼藉,絲毫沒能改變現狀。

烏克蘭女性緣何走上非法性交易這條不歸路

世上的路千萬條,烏克蘭為什麼掉進了性交易掉這個陷阱?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窮,當然也有女多男少等因素影響。

二戰期間,烏克蘭作為蘇德對抗戰場損失慘烈,俄羅斯和烏克蘭死亡的1600多萬人中,70%是男性,烏克蘭人佔了不小一部分,因此戰後男女比例長期失調。

據統計,即便到了2018年,烏克蘭男女比例仍在46:54左右,這種人口比例失調為女性賣淫提供了生理性環境,而烏克蘭的窮,形成原因要複雜得多。

1990年在蘇聯解體前後,烏克蘭是排在俄羅斯之後的第二大加盟國,整個蘇聯三分之一的軍工產業都在烏克蘭。

烏克蘭在哭泣:非法性交易為何屢禁不止?

據統計,當時烏克蘭尚有70萬軍隊,坦克、戰術核武器、飛機近萬件,艦艇3百多艘,洲際導彈1百多枚,軍工產業超過3500家,是除美俄之外最大的軍事強國。同時,烏克蘭還有豐富的農業資源和礦產,可以說是要什麼有什麼。

然而被美國煽動後,烏克蘭竟然自廢武功,拿了美國幾億美元支援就答應在七年內銷燬核武器。喪失威懾能力後,烏克蘭變成了夾在強國之間的菜鳥,政治被大國操弄,社會動盪,經濟也隨之隕落。

多年間,烏克蘭政治混沌,導致能源被壟斷,寡頭林立,腐敗叢生,產業破敗,曾經那些盛極一時的軍工廠近些年要麼難堪死去,要麼垂死掙扎。

比如造出瓦良格號的尼古拉耶夫船廠在2018年破產;造出T34坦克的哈爾科夫莫洛佐夫機械局於2019年停工,靠修舊車度日;造出全球最大運輸機安225的安東諾夫設計局於2017年沒落,2000名設計師被中國集體聘請,與家屬一起集體安置在陝西蒲城;

設計了蘇聯半數洲際導彈的南方機械製造廠負債累累,自2015年停止了財報;還有最近因美國阻撓收購失敗的馬達西奇,勉強靠中國幾億美元訂單續了一波命……大廠悉數轟塌,烏克蘭的工業已經摺損得七七八八。

而卡在美俄之間,其社會和政治又長期動盪,先後經歷了兩場廣場革命、烏東武裝衝突、克里米亞危機,國家東西割裂,東烏與俄羅斯眉來眼去,西烏親近美國,內部對抗不斷,沒有強勢的領導人上臺已經難挽一路衰敗的危局。

按經濟指標來看,烏克蘭1989年將脫離蘇聯時經濟小有增長,但之後十年都處於下跌中。2012年左右有所回升,只要靠能源和外部投資拉動,到2014年克里米亞危機再次下跌。30年跌了20多年,增長的部分還跟民眾沒關係,都落到了寡頭手中。

據相關統計,烏克蘭民眾生活最慘的時期是在1996年,當時全國貧困率達到了57。5%,大半人日均花銷僅5美元。到2013年,貧困率大概在3。3% ,但隔年與俄羅斯發生衝突後再次小幅下跌。

現在烏克蘭的經濟是歐洲車尾中的車尾,據統計,2019年烏克蘭人均GDP約為3660美元,國家法定最低時薪0。78歐元,月薪4723格里夫納,換算成人民幣不到1100。

而這1100月薪的平均收入分攤到各地,情況更為慘不忍睹——除了首都基輔能達到2000人民幣,其他更多地區只有幾百元,消費跟菲律賓相差無幾,人民窮得真真切切。

烏克蘭工業倒了,無法提供就業,60%的勞動力都在服務業裡打轉,男性就業都不容易,女性就更難找到工作。

據統計,移民出國的烏克蘭女性中近80%都沒有工作。而即便在國內找到工作,她們也只能做低端服務業,月薪資大概150-200美元上下,勉強維生。但一次性服務就能賺到100-200美元,如此落差,賣淫誘惑力有多大可以想象,她們走上這條不歸路是必然的。

屢禁不止?政府是監管者還是保護傘?

烏克蘭名義上禁止賣淫,僅將其歸屬為行政犯罪,不屬於刑事罪行,這就意味著懲罰只有罰款和短期拘留,不痛不癢,毫無約束力,反而縱容了產業發展。然而作為一個灰色產業,過於膨脹註定要帶來社會動盪。

烏克蘭披露的資料顯示,販運國外的女性中所拿的假護照有70%都是烏克蘭官員提供的。官方掃黃時,一個皮條客提出月供7萬格里夫納保護費,輕鬆收買月薪1萬多格里夫納的警察。這樣官匪勾結的事隨處可見,烏克蘭政府早已被產業組織嚴重腐蝕。

從宏觀上看,政府透過性產業發展旅遊、增加稅收、拉動經濟,甚至加入其中非法牟利。賣淫組織為了求得保護向政府官員輸送利益,為他們提供性服務。雙方紅白臉唱到一起,本該監管市場的官員和警方搖身一變成了灰色產業的保護傘。

性產業帶來的利害分明,烏克蘭政府和權威人士也不是沒有覺察,他們多年間也曾多次討論立法管理,但都沒能成行。

2015年,議員安德烈·涅米洛夫斯基提議性服務合法化,但人權專家擔心這會鼓勵更多女性投身到這個行業裡,法律執行度不足的烏克蘭無法保證她們的權益,表示強烈反對,提議因此被擱置。

2018年3月的一次遊行中,性工作者高舉“性工作也是工作”、“讓納稅代替罰款”等標語,揭露政治家也在享受性服務,政治賣淫已經屢見不鮮,要求政府將性服務合法化。

2019年,檢察長尤里·盧岑科也提議監管性產業,理由是灰色產業更容易滋生腐敗,很多執法者攪在其中,對社會危害更大。然而拉扯至今,烏克蘭政府也沒有拿出可行的辦法,倒是在2021年初急急禁止了非法代孕。

烏克蘭在哭泣:非法性交易為何屢禁不止?

烏克蘭女性和性工作者的悲劇其實是烏克蘭的政治悲劇、國家悲劇。知名作家龍女士曾有名言:“不在乎大國崛起,只在乎小民尊嚴”,這樣的說辭放在烏克蘭多麼驕傲、諷刺啊!

大國隕落,小民哪裡還有尊嚴?腐敗、軟弱的政府保護不了人民,保護不了國家名譽,只帶著一代又一代人走向更苦難的深淵。

美麗的烏克蘭女孩在教室裡作畫,她的夢想是成為藝術家,純潔美好又無價。然而每一張畫布和每一點筆墨都由錢堆疊,每一張錢上都沾著一滴交易的汙漬,骯髒惡劣又卑賤。她出賣著肉體,還能否完整靈魂和人生,誰也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