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羋月傳》中忠心耿耿的黃歇,竟是司馬遷《史記》中的大奸臣

《羋月傳》中忠心耿耿的黃歇,竟是司馬遷《史記》中的大奸臣

認識黃歇,是透過電視劇《羋月傳》。演員黃軒扮演的子歇,風度翩翩、情深義重、對月兒好得不能再好,幾集下來被表演精湛的黃軒圈粉,也喜歡上了這個時時想要保護羋月的知情重義的君子黃歇。

於是抱著對歷史人物黃歇的好奇,我走進了歷史人物黃歇的世界,卻驚訝地發現,歷史上的黃歇與電視中的黃歇竟然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首先,歷史上的黃歇與宣太后羋八子根本不可能有交集,兩個人年齡相距差不多二十歲,黃歇出生時羋八子已經嫁到秦國好幾年了。其次,歷史上黃歇也不像電視劇裡那樣,痴情於一個女子,他幹過最大的事,竟然和呂不韋一樣,在楚國偷樑換柱,是楚幽王的親爹,這個結局太讓人意外了。

歷史上的黃歇,是戰國四公子中最有名的“春申君”,春申君以博文廣知、辯才出眾享譽諸侯之間。處於事業巔峰時期的春申君曾養食客3000,且給與食客的頂級待遇,讓其他同樣養食客的公子望塵莫及。

這樣的一個黃歇,他的人生遠比電視劇中精彩太多,讓我們一起走進歷史裡的春申君黃歇的不平凡的人生故事。

《羋月傳》中忠心耿耿的黃歇,竟是司馬遷《史記》中的大奸臣

一、巧舌如簧轉乾坤

在電視劇《羋月傳》中有一段情節,是小羋月在黃歇的帶領下拜屈原為師,學習了很多的治國之術,其實歷史上的羋八子(前333——前265)與屈原(前340——前278)只相差了4歲,是不太可能拜屈原為師的,倒是黃歇(前314——前238)與屈原相差30歲,而黃歇本是一個勤奮好學的進步青年,而兩人都是楚國人,所以,黃公子向屈原學習請教是完全可能的。

這樣一位勤學好問的好青年,自然得到了當時的楚頃襄王的賞識。

當時楚國發生了一件重大的事情。秦昭襄王即羋八子的兒子嬴稷即位後,開啟了秦國的擴張戰爭,派兵攻打楚國,想要滅掉這個多年來與自己競爭的最強對手,這場戰爭一共持續了二十多年。

當時秦國打敗了魏國和韓國,脅迫兩國和自已一起攻打楚國,當時楚國都城鄢郢已經被秦軍攻下,整個楚國危在旦夕,於是黃歇臨危受命,被楚頃襄王派往秦國當說客,想要阻止秦軍大舉進攻楚國。

在秦國,黃歇憑藉三寸不爛之舌,大義凜然、分析時局、討論利弊,居然讓秦國同意退兵與楚國和解,握手言和,不僅如此,秦王還派使臣給楚國送去厚禮,以表自己結盟的誠意,這劇情翻轉得太厲害了。估計當時擔驚受怕的楚頃襄王很長時間都以為是在做夢,畢竟持續了二十多年的戰爭呀,一個黃歇讓停就停,這也太奇蹟了吧?

究竟黃歇是怎麼做到的呢?

首先,黃歇上述勸諫秦昭襄王說,目前秦國和楚國是最強大的兩個國家,如果秦國攻打楚國,楚國勢必會誓死抵抗,這樣就會導致兩敗俱傷,很容易使當時的韓國、魏國、趙國、齊國等國家坐收漁翁之利。

其次,如果停戰,秦楚聯合,強強聯手,其它國家肯定不是秦楚的對手,兩國聯合起來對付其它國家,勢必是勢如破竹,讓其他國家沒有還手之力。

第三,可以讓楚國的太子到秦國做人質,以表示楚國的結盟的誠意。

黃歇這一步步推理,有理有據可實施性極強。估計經過長年的擴張戰爭,秦國在人力物力方面的補給已經跟不上了,要一鼓作氣,拿下整個楚國估計還是有困難,正如黃歇所分析的那樣,即使秦國打敗了楚國,其它國家一旦聯手抗擊秦國,秦國將無力對抗。

所以秦昭襄王接受了楚國使臣黃歇的建議,同意結盟。一來解決了目前自己進退兩難的困境;二來透過控制楚國太子,已經達到牽制楚國的目的;第三,秦楚結成聯盟後,秦國對其它國家開戰就不擔心楚國會在後面捅自己一刀。

就眼前而言,秦楚結盟,對自己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於是秦昭襄王爽快地答應了,並且馬上退兵。看到秦軍退了兵,楚國也信守承諾,派黃歇陪同楚國太子熊完到秦國當人質,這一走,就去了十年。

黃歇憑藉自己的一己之力,和十年的青春,使楚國人民遠離了戰爭、為楚國人民換來了十年安定和平的生活。

《羋月傳》中忠心耿耿的黃歇,竟是司馬遷《史記》中的大奸臣

二、命懸一線救楚王

公元前263年,在秦國的黃歇收到楚頃襄王病危的訊息,於是黃歇向秦昭襄王提出讓太子熊完回楚國,準備繼承王位。

但是,秦昭襄王不同意放熊完回楚國。黃歇開始試圖通過當時得寵的秦國宰相范雎向秦昭襄王遊說,此時放熊完回楚,一旦楚王駕崩,太子即位,他將會感激秦王,繼續與秦國聯盟。

但是,如果楚王駕崩而太子不在楚國內,太子其他的兄弟勢必會爭奪王位,一旦其他兄弟登上王位,那秦王手中的楚國太子將對楚國起不到一點威脅,就會變成一顆棄子,秦楚維繫了十年之久的聯盟將會受到破壞,這樣的結局對秦國是無益的。

但是,估計秦昭襄王經過十年的休整,已經不把楚國的結盟當作一回事,不在乎你和我好還是不好,秦昭襄王可能更巴不得楚國發生內亂,那樣他可以趁虛而入。於是,堅決不同意放太子熊完回楚國。

這熊完一旦不能離開,那他可能就像黃歇所說的一樣,成為楚國在秦國的一顆棄子,於政治鬥爭而言,沒有任何利用價值的人是不配浪費糧食的,楚王一旦駕崩,太子熊完的性命也危在旦夕。

黃歇作為太子的陪伴,太子沒了,黃歇的命運估計也好不到哪裡去,於是黃歇開始想盡辦法進行自救。

黃歇尋找到有利的時機,把太子熊完裝扮成車伕的樣子,偷偷離開了秦國,他自己留在居所,並以熊完生病為由,閉門謝客,直到熊完離開秦國很遠了,秦王即使想追也追不上的時候,黃歇才說出了真相。

當時,秦昭襄王大怒,讓黃歇自盡來謝罪。多虧當時的宰相范雎與他們關係還算比較鐵,在旁邊極力說好話,勸說秦王將黃歇放回楚國,以此來表明秦國的友善。另一方面,黃歇對未來的楚王有再造之恩,說不定會得到重用,黃歇一定會報答秦王的不殺之恩的。

於是,秦昭襄王聽從了范雎的勸說,將黃歇放回了楚國。

一代名臣黃歇,於是完成了自己在秦國當人質的歷程,回到楚國,即將開啟他的人生之另一段頂峰之旅。

《羋月傳》中忠心耿耿的黃歇,竟是司馬遷《史記》中的大奸臣

三、名震天下春申君

歷經九死一生的黃歇回到楚國,三個月後,楚頃襄王去世,熊完順利完成登基大業,成為新一代的楚王,即楚考烈王。

楚考烈王感恩於黃歇為自己所付出的,拜他為楚國令尹,賜淮河以北十二縣,封為春申君。

在黃歇的輔佐下,楚考烈王勵精圖治,使楚國慢慢興盛起來。

公元前257年,趙國與秦國開戰,趙王因為用了紙上談兵的趙括,導致趙軍潰敗,被秦國包圍邯鄲城,危在旦夕。趙國不得已,只有向楚國求救,楚考烈王背棄秦楚盟約,毅然出兵替趙國解困,帶兵的人即為春申君黃歇。

除了楚國,趙國還得到了魏國的支援,在趙、魏、楚三國的聯合下,終於打敗了秦軍,解了趙國的邯鄲之圍。趙、魏、楚在對抗強秦時結成聯盟。

之後,第二年,即公元前256年,黃歇再次帶兵討伐魯國,來年就滅掉了魯國,再次取得大捷。

經歷了這兩場戰爭後,春申君的名聲威震諸侯,因為這兩次大功,春申君再一次得到楚考烈王的賞識,地位隨著威望節節攀升。

在戰國時期,擴張戰爭頻發,各諸侯國爭相爭奪對自己有利的人才,平時對這些人禮待有加,這些人被稱為“門客”。這些門客當中,有張儀、蘇秦、荊軻、唐雎等名士,但更多的是默默無名的人。這些人,一旦受到主人賞識,就授以豪宅美食,享受榮華富貴;不受賞識的,粗茶淡飯,窮愁潦倒,就像《羋月傳》中未被任用前的張儀。

在所有招引門客的貴族中,最為著名的是戰國四公子。但在四公子之中排在第一位,門客最多、待遇最好的是春申君黃歇。他曾以食客3000多人,秒殺同時期的貴族。其他三位分別是齊國的孟嘗君,趙國的平原君,魏國的信陵君。

春申君不僅門客數量居當時首位,食客得到的待遇也是槓槓的。

有這樣一個故事:有一次趙國的平原君派門客來楚國拜訪春申君,春申君給他們安排了上等客棧,不知道是平原君的門客覺得這樣的安排不夠豪華,還是其他什麼原因,他們想要在春申君的門客前顯擺顯擺自己多富有,顯擺他們在平原君處過得多麼富有。

反正他們穿上自己的豪華禮服,頭上插上玳瑁的簪子,佩戴飾有珍珠、玉石的寶劍,他們以為這樣一定足以亮瞎春申君門客的雙眼。但是萬萬沒想到,春申君的門客到來後,一個個穿得更是珠光寶氣,光是腳上的一雙鞋,那亮閃閃的珠寶玉翠就讓平原君的門客黯然失色,這一次兩國門客間的華服大比拼,平原君的門客輸得是一敗塗地。

中國有句老話叫“打狗還要看主人”,當然不能把這些戰國時期的文人這樣比,但是我實在是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表達。總之,從這些門客耀武揚威的樣子,足可以看到他們的主人春申君當時在楚國的地位之高,得到的俸祿之豐盛。3000多人的門客,普通土豪估計光供應一日三餐的饅頭,都要吃得肉疼。

可謂“一人昇天,仙及雞犬”。

《羋月傳》中忠心耿耿的黃歇,竟是司馬遷《史記》中的大奸臣

四、偷樑換柱的陰謀

公元前249年,秦國秦莊襄王即位,即秦始皇的父親,公子異人。登上王位後,他任命呂不韋為丞相,秦國更加強大起來。先後滅掉了西周和東周,侵略的戰火慢慢向周邊國家擴散。為了聯合起來抵抗強秦的入侵,公元前242年,各諸侯國聯合起來討伐秦國,即聯縱抗秦,擔任各國領袖的是他們之中最強大的楚國。

楚考烈王任命黃歇擔任六國聯軍的主帥。在之後的幾場戰爭中,面對如狼似虎的秦軍,即使是六國聯合,也絲毫阻擋不了秦國要滅掉六國的摧枯拉朽的氣勢。六國聯軍也有反擊成功的一次,曾經把秦軍逼到函谷關,但是當秦國兵背水一戰的困境時,反而勢如破竹般一舉將六國聯軍打得落荒而逃。

春申君在戰場上一向所向披靡,但是,這次面對的敵人秦國太強大了,春申君遭遇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滑鐵盧,這次戰爭失利後,導致聯軍計程車氣遭到很大的打擊,從此一蹶不振。

楚考烈王將這次戰爭失利的原因歸結為春申君領導不力,因而對他失望加冷落,風光了大半輩子的春申君進入了人生的低谷時期。

但是,失去楚王厚愛的春申君並沒有因此減少對楚王的半分關心。

眼見楚考烈王年齡也不小了,但是膝下一直沒有男丁,這意味著後繼無人啊,沒有男孩,對於家財萬貫的土財主而言都是一件令人心碎的事情,更何況對於一國之君。

於是春申君黃歇找了很多美女送進宮中,希望這些美女能夠為楚王留下一個公子,但是美女倒是進了不少,可公子還是沒有,公主到有好幾個。

正在春申君為此事焦頭爛額的時候,一個叫李園的趙國人領著自己的妹妹來進獻給楚王,但聽說了楚王不能生兒子的事,就害怕妹妹進宮生不了兒子,得不到寵幸而白白誤了青春。於是他轉而將自己的妹妹送給了春申君黃歇。

面對美女,英雄一般是沒有抵抗能力的。對待李園如花似玉的妹子,黃歇很是喜歡,不久李妹妹就懷孕了。

就在這時,李園給黃歇出了個主意,趁現在還沒有人知道李妹妹懷孕的事情,將李妹妹送給楚王,萬一生個兒子,那將來的楚王就成了黃歇的兒子。

黃歇開始還是很猶豫的,畢竟這種事情太不厚道。再說,這樣的事情一旦被別人告發,可是滅九族的殺頭大罪。

但是,黃歇終究抵擋不住李園的勸說。李園說:黃歇這兩年幫助楚考烈王打理朝政,楚王的其他兄弟並沒有得到什麼好處,一旦楚王駕崩後,他的兄弟們必定來爭奪王位,那時候,無論誰上位,春申君現在所擁有的一切必將失去,說不定還會有大禍。

與其這樣,不如放手一搏,還能掙得一個前途光明。

黃歇一聽,有理。於是把李妹妹送進宮,果然得到楚王寵幸。不久李氏竟然生下一名男嬰,舉國大慶,黃歇的偷樑換柱障眼大法眼看就要得逞。春申君是意氣風發,走路腳下都帶著風。

李氏生下兒子後,母憑子貴,很快被封為皇后,兒子被立為太子,李園這個國舅爺也順利在朝中謀得一官半職,而且漸漸深得楚王信賴,開始參與到朝中政事來。

此時,沒有利用價值的春申君黃歇,慢慢成為李氏兄妹的眼中釘、肉中刺,但是沉浸在自己是未來楚王老子美夢中的黃歇,壓根沒有想到自己已經危在旦夕。

《羋月傳》中忠心耿耿的黃歇,竟是司馬遷《史記》中的大奸臣

五、 黃粱一夢終成空

春申君的門客中有一個特別聰明的人,叫朱英。

這個人看出了這裡面的道道,找到春申君黃歇,與他交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將整個大局分析得頭頭是道。

他首先分析了秦楚之間二十年沒有戰爭的原因是以前的地理位置對秦國不利,今天的秦國已經今非昔比,秦楚大戰即將爆發。

其二,告訴他,他雖有福卻也會有禍。並解釋說,所謂“福”即幫助楚王打理江山,名義上是宰相,實權上卻等同於楚王,這是春申君的“福”;而”禍“是李園因為春申君,而不能夠理朝政,春申君其實就是他的敵人,而且朱英還告訴春申君,李園豢養刺客已經很久了,恐怕要對付他。

第三,現在,楚王身體不好,一旦楚王駕崩,李園肯定會入宮奪權,並且殺春申君滅口。這就是“禍”。

驕傲的春申君一聽,覺得朱英簡直就是在杞人憂天,白替古人擔憂,他認為李園就是一個膽小怕事的人,做不出這樣驚天動地的事情。

可能春申君一直沉醉於他自己勾勒的,黃粱美夢中不可自拔,美夢讓他不願意醒來。

朱英一看,得,該說的我說了,該做的我也做了,我無愧於做一個門客的良心,於是在宮廷大戰還未拉開序幕之時,趕緊離開了楚國。

預言家朱英離開才17天,楚考烈王駕崩,李園果不其然迅速入宮,並在棘門埋伏刺客,專等春申君的到來,春申君剛走到棘門,還沒反應過來,人頭就落了地。李園隨後派人將春申君家滿門抄斬,不留一個活口,他想要將太子是春申君遺孤的事實扼殺在血腥中。

之後李園扶持楚考烈王的遺孤,年幼的太子悍(其實是春申君的血脈)登上王位,即楚幽王。

這個故事被太史公司馬遷記錄在《史記》中,太史公還對春申君黃歇的一生作出了中肯的評價,他老人家這樣說:

“初,春申君之說秦昭王,及出身遣楚太子歸,何其明智也!後製於李園,旄矣。語曰:‘當斷不斷,反受其亂。’春申君失朱英之謂邪?”(當初,春申君遊說秦昭王,以及他親自將太子由秦國送回楚國,那時候的他是多麼的英明和智慧呀。但是後來卻受到李園這樣的人擺佈,老糊塗了!所以說:‘應當做決斷的時候一定要堅決果斷,如果不這樣做的話,後面反而要受到牽制。’春申君失去朱英的行為就是很好的證明!)

縱觀春申君的一生,蘇軾也曾評價:“宏才偉略,大度深思,三千朱履,百萬雄師,名列四傑,聲震華夏。”在蘇軾的評價中,給予春申君極高的讚賞。蘇軾何許人也?大宋王朝赫赫有名的才子,他的才華曾經讓歐陽修感嘆他該退居二線了,他的存在讓王安石的變法深受挫折和磨難,這樣的人,能給春申君這樣的評價,也能證明他實在是個不簡單的人物。

據《上海地名志》中記載:上海簡稱“申”源自於受封於此的春申君——黃歇。

黃歇受封吳地之前,黃浦江還不叫“黃浦江”,這條河流當時河床很高,泥沙淤積,每每到了汛期,洪水常常氾濫,給當地的老百姓的生活帶來很多的危害。

春申君黃歇到了此地後,帶領當地軍民對這條河流就行治理,經過有效的河道疏通,修築堤壩等措施,使河流不再氾濫,解決了老百姓的水患之災。

所以兩岸的老百姓感恩於春申君對老百姓帶來的福音,將這條河稱為“春申江”。“春申江”被改為“黃浦江”是始於南宋,除此之外,還有“黃蒲塘”“黃埔港”“黃埔”“大黃埔”的稱呼,到了清代才又開始稱回“黃浦江”。後來人們用“申”來指代上海。

2002年9月,上海申請世博會成功後的慶功晚會上,演員們演唱的第一首歌就是《告慰春申君》。

由此可見,春申君在當地非常受老百姓的喜愛,以至於兩千多年以後百姓的子孫們還對他念念不忘。

我們常說,對於蒼茫大地而言,人只是渺小的螻蟻,偉大也罷、渺小也罷,任何人的命運終究歸為一抔黃土。但是,在浩瀚的歷史長河中,總有像春申君這樣的人物故事,他們跌宕起伏的人生總帶給後人無盡的回味與思索:

春申君的一生,曾經憑藉一己之力,使楚國免受秦國的戰亂之苦;以果斷的判別和執行能力,使楚國免於皇位爭奪之亂;憑藉個人出色的膽識,救楚考烈王於危難之中;憑藉自己強大的治國和軍事能力,讓楚國逐漸強大;縱然結局慘淡,但這樣的結局只能說應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的老話,而遺憾的是這一失,上天再沒有給他留下補過的機會;這一失,也讓後人為他的一生感嘆不已。

春申君的一生,正如詩歌裡唱的那樣:

“狂笑一聲、長嘆一聲、快活一生、悲哀一生”不管什麼樣的一生,都是張養浩《山坡羊 驪山懷古》中的那句話“嬴,都變做了土;輸,都變做了土。”

在浩如煙海的歷史人物中,春申君以他個人的能力,為中國歷史人物畫上了濃墨重彩的一筆,這一筆,被歷史永遠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