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玉樓春》:如入無人之境,孫玉樓與林少春緣起,藝術是紅娘

《玉樓春》:如入無人之境,孫玉樓與林少春緣起,藝術是紅娘

昨天看了兩集最近剛登陸平臺的《玉樓春》,在毫無概念的狀態下,只見大幕拉開,一個身著素雅古裝的中年婦人,立於拱橋之上,她匆忙的眼神,似是在焦灼地尋找著丟失之物,而她手中的畫軸,隨著橋下穿流而過的行船,慢慢捲開。

她的目光追隨著月光灑下的銀光,照亮站在船頭的一個男子身上,她緊追不捨,可是穿過岸邊的人群,卻阻隔住了流動的背影,她怎麼可以追上漂流的船隻?

無緣時,苦苦追尋也是徒勞無功,多少故事沾染了擦肩而過中的遺憾美,緣分是熬人的,繞了一大圈,精疲力竭後,就在有意無意間,恰巧遇到了想去找尋的人。

民間藝術形式繁盛,婦人走到了一處表演皮影戲的屋子,座椅上的看客們起鬨著,抱怨表演劇目的老套,婦人早已聽聲辨人,看著從幕後走到眾人面前的藝者,她再也忍不住,哽咽著,眼淚奪眶而出。

那個近處的人,正是她走遍萬水千山也尋不到的,不需要過多客套,她幫其撐起了場面,學著看客們坐下,學著期待著,期待藝者帶來一場別開生面的皮影戲。

那個人在看到婦人時,也頓住了,雖四下人聲熙攘,他卻唯有聽到她的話,彷彿萬籟俱靜,他們兩人隔開了世間的變幻無常。

《玉樓春》:如入無人之境,孫玉樓與林少春緣起,藝術是紅娘

每一段戲,都有一個開始,每一個結束也會有一個新的開始,回憶,代表著對於過去的懷念,那些栩栩如生的人和事,此生不會磨滅,細細如流,花開遍地,像是不曾真實地存在過,可是人們卻真情實感地記住了。

林少春尋夫,夫君孫玉樓以民間藝人形式出現,他們之間在以往所發生的,憑他們慢慢道來,鐘鳴鼎盛之家,幾世累計,樓閣高築,孫玉樓是消失繁榮的見證者,不見的春華,開放在他的眼裡,透過他的皮影戲,還原了當時的面貌。

幾位哥哥,暫且閒置,幾位嫂嫂,風格迥異,大嫂用一份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信念感,在博得相公的寵愛上下了血本,大哥日日對著洛神像痴迷,她所幸模仿起畫中神女,絳唇一點,梳籠髮髻,雲袖翩翩,自認為天衣無縫。

但是,大哥不吃這一套,他所見到的,是他最不願看到的,東施效顰,增添的是為夫的反感之情,他覺得像剝了一個洋蔥,辣目不已,一驚之下,衝出門外。

一般人,會受到尊嚴的降維度打擊,可大嫂似乎也不吃大哥逃跑的一套,她激流勇進,準備再戰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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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纓世家非常講究禮儀,有品行的女子遇到大宴賓客,必須品相過關,誠然如此,不拘小節的大嫂,也會是衝在美食第一線的吃貨達人,衣袖遮掩下,多喝點,多吃些,也無所謂。

除了勇猛的大嫂,就屬三嫂出類拔萃,她馴夫有道,笑裡藏刀,三哥慣於沾花惹草,三嫂擅於拳腳生風,三哥嘴上抹著胭脂味的辣椒,三嫂就給他吃辣椒味的胭脂,三哥辣到喝水,三嫂氣到拍桌,她追,他跑,他在劫難逃。

三嫂的笑,也有不同的頻道,大笑,淺笑,邪魅一笑,她都賦予了不同的深意,她深諳缺德文學的精髓,眼裡揉不得沙子,為孫玉樓物色姑娘,必須經她提攜,不滿意的,直接KO,想和她平起平坐的,直接KO。

並且那些KO的方法,也是花樣百出,潑茶香,更衣忙,偷窺狂,散播閒言碎語的功力無人能敵,看誰還敢惹,她是府裡“金色的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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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三嫂厲害,三嫂的戲中戲,更是帶出了魏無羨的師姐江厭離,驚喜。

官宦之家的公子哥孫玉樓,和落難逃命拜師學戲的林少春,應是毫無交集,卻由琵琶牽線,緣起藝術牽動的一面之緣。

林少春頂替琵琶名家,混入孫家府邸表演技藝,她藝高人膽大,不懼原始出身,有人以為她藉著名號來為陳年舊案奔走,其實人家是名副其實地,將藝術大於天放在首位,如若不然,怎麼可以與耽於藝術情操的孫玉樓,配成一對呢。

琵琶聲聲,聲聲入耳,樂浮漂,心絃動,樂曲隔開了四下欣賞的賓客,隱於四周的黯然,全場上下,只剩下忽然點亮的兩處,一面是沉迷的孫玉樓,一面是投入的林少春,兩人徜徉在了藝術打造的亭臺樓榭,沉醉不知歸處。

《玉樓春》:如入無人之境,孫玉樓與林少春緣起,藝術是紅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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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緣起,一方已一往而情深,這方指的,就是陷入相思的孫玉樓,他開心得不得了,跑在熙熙攘攘的市集上,兜轉著情竇初開的風袖,不去遮蓋臉上的喜悅,任由喜樂越過白白亮亮的牙齒,唇齒滿透金榜題名的歡暢。

後知者後覺,林少春開始明白,成日對她窮追不捨的少年人,原來對她生有情愫,與對方不同,她先生迴避之心,一個追得勤,一個避得緊,終究逃不過烈女怕纏郎,勤能補拙,林少春跑不過孫玉樓,只好投降。

緣起琵琶曲,緣落皮影戲,藝術是紅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