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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國藩,當真可以稱得上是“中華第一完人”麼似乎略有些遺憾呢

常言道:“金無足赤,人無完人”,自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道理!

儘管乾隆爺在的時候,常常喜歡自誇為“十全老人”,跪在腳跟前的大官們,也滿臉堆笑地喊著“皇上聖明”。可究竟他心裡能有幾分的認可,待到了當下,今天的世人們又能有幾分的認可,還真的不好講呢。

現如今,乾隆爺是沒有自誇的機會了,倒有位曾文正公(即曾國藩)的,卻又要常常被人誇成“中華第一完人”。坦白講,錢君個人對曾文正公的人品、文章都是膜拜到五體投地的,但還是覺著,似乎這個高帽給拔得很有些高了。也藉著這個機會,不吐不快,錢君也談一談個人對曾文正公的淺見,還望螢幕前的諸君不吝賜教,文後留下您的高見才好。

曾國藩,當真可以稱得上是“中華第一完人”麼似乎略有些遺憾呢

>既然曾國藩生活在晚清,是科舉時代的封建士人,錢君覺著,自然當以當時“立德、立功、立言”的那一套標準去評說才更合適吧。

所謂的“立德”,自然是弘揚傳統的倫理道德。

>首先,要說的當是曾國藩為官的清廉

>清廉,是傳統倫理道德中非常重要的一個內容,對於當官的,就更重要了。

要說晚清的吏治之壞,官老爺們的貪腐之甚,人人都能講出“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的諺語,也算是當時為官的最低“技能”了吧。正是在這樣的時代、社會背景下,已經官至翰林的曾國藩,回老家去省個親,還得向朋友去借盤纏,也真算是“丟人丟到家”了。同時,又不得不讓我們由衷得敬佩著豎起大拇哥來。

不止是他自己。我們都知道,曾國藩的一生的功業都根植於他的湘軍。湘軍的戰績固然是引人注目的,而湘軍將領們的操守,在晚清“舉世皆濁”的時代風氣下,也頗有“如一股清流”的味道,可圈可點呢。

當時就有另一位晚清的“中興名臣”胡林翼,稱讚道,“滌師清潔冠時,凡湘人如羅山、迪庵、厚庵、蔭渠均不以軍餉自肥。”上世紀初著名的歷史學家,蔣廷黻也曾說過,“前清末年的官員,出自曾文公門下者皆比較正派。”

這就很能體現出曾國藩對個人道德完善的追求了。

曾國藩,當真可以稱得上是“中華第一完人”麼似乎略有些遺憾呢

>其次,便是曾國藩以“立德”統帥湘軍了。

>湘軍,屬於團練武裝。其組建的方式與體制內的八旗、綠營軍是很不一樣的。它是以家族、親朋、同鄉、師生、同年等宗法倫理關係為紐帶,組建起來的。當曾國藩統帥著這樣一支軍隊南征北戰的時候,所依賴的就不是傳統體制軍隊中的那種上下級的關係了,而是要靠個人的權威。

或許就有朋友要講,軍隊既然是由他組建起來的,自然就應該聽他的了,何況,“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夙聞天下人不都是其父親的兒子麼,而天下的父親又有多少個,能夠真正在自己的兒子面前樹立起作為父親的絕對權威呢?何況,這湘軍中所謂的倫理關係,相去父子關係可就遠得多嘍。

所以曾國藩對於湘軍而言的權威,單純依靠宗法倫理的關係是遠遠不夠的,另外還有就是他的“立德”。

於是我們就可以看到,湘軍的某些將領即便有時會與曾國藩在軍政事務上有種種分歧,或者是其他內部矛盾,進而造成湘軍內部的分裂。但是其對曾國藩的人格和品德還是尤為敬服的,甚至還依然會將曾國藩視作他自己的精神領袖呢。

所以,就有些清史專家稱曾國藩的建軍思路便是“立德”,而曾國藩的立德對於湘軍的戰績,也有著極其重要的影響。同樣的道理,湘軍集團在晚清政局中的重要地位,也或可見曾國藩“立德”的成就呢。

曾國藩,當真可以稱得上是“中華第一完人”麼似乎略有些遺憾呢

其實當我們在談論曾國藩的“立德”的同時,已頗可見他的“立功”了。即便有未能涉及到的,也是眾所周知的。於此錢君倒另有兩處想單獨與大家聊一聊。

>其一,便是曾國藩的志存高遠

>曾國藩出身於普通的耕讀家庭,在當時算是不折不扣的寒門,在當下也可以說是正經八百的“屌絲”。但他從小便志存高遠,他初名子城,後改為國藩,以後要做“國之藩籬”的願望已經可窺一斑了。他畢生恪守“男兒以懦弱無剛為恥”的祖訓,極力推崇充滿陽剛之美的審美風尚(洗白一下,此處可並無怒懟“娘炮”的意思,也是有必要的)。

事實上,曾國藩也是這樣做的。在國家危難之際,組建起一支湘軍平定了太平天國之亂,再次實現了國家的統一與天下太平,已足夠當得起“國之藩籬”四個字了。

>其二,不計個人榮辱,為國解憂

>在我們歷史上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是被罵作“賣國賊”的。皆因他代表清廷,簽訂了太多、太多喪權辱國的“合約”。

我們的曾文正公會不知道如文天祥、方孝孺等,是因何而得以千古流芳的;如秦檜卻要背幾千年的身後罵名麼。只是,沒有辦法啊,咱們打不贏他們,咱們只能暫時的委曲求全。這便是錢君於上文中要刻意去強調曾國藩以“無剛為恥”的個性的緣由了。

試想“如此的鐵血男兒,總得去陪著笑臉兒,時時刻刻陪著小心,有時甚至要‘央求’著‘洋大人’們,少要一點點的利益,為我們的國家、我們的人民多留一絲絲希望,然後笑候著他們去合約上,籤個名字”是怎麼樣一個教人悲憤,而又無奈的情形呀。

鍵盤敲到這裡,窗外的夜好寧靜,知了聲依然很鬧,而我的眼裡,已經噙著淚了,……。

他的行為即便是“醜陋的”,也毫不妨礙他的品德之美。它鞭策著我們,每一個國人,……

記住!不要再說“沒有辦法啊,咱們打不贏他們”。

曾國藩,當真可以稱得上是“中華第一完人”麼似乎略有些遺憾呢

曾國藩的文學素養,及儒家文化的錘鍊,不能說不夠精湛。 他在文學上的眼光,也不能說不夠全面,不夠獨特。

只是他的作品,唯獨對“經濟”(指“經邦濟世”的道理)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衷,當然亦不失文學本身的藝術本色。當然他的古文理念也頗具系統性,足以體現出傳統散文家文質並重的開闊視野和藝術修養。基於此,更是奠定了他幾乎無人可望其項背的文壇宗主地位。

此外,在桐城派除舊佈新的改造基礎上,曾國藩又進一步提出了順應時代變化的古文理論。當四夷覬覦,國力疲弱的形勢下,曾國藩的“經濟”人文主張與窮途末路的古文來講,不失為一劑強心劑,激活了“桐城派中興”的熱鬧局面。

結語

然而,據《孔穎達疏》所說的“立言,謂言得其要,理足可傳,其身既沒,其言尚存”來看,曾文正公當真“立言”了麼?

錢君倒覺得似乎略有些“遺憾”呢。

當然,錢君所說的“遺憾”,其實與曾文正公其人倒並沒有多少干係,而是讀他的書的人。比方說吧,文王拘而演《周易》,倘若文王能夠在天有靈,淨看著世人手捧一本《周易》,擺一個卦攤兒,給人去算命。他會覺得“其身既沒,其言尚存”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