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老獵人說:狼群血洗猞猁窩,驚天動地血肉橫飛,令人慘不忍睹

老獵人說:狼群血洗猞猁窩,驚天動地血肉橫飛,令人慘不忍睹

猞猁,在長白山叢林中被稱為“三王”,其能耐僅次於老虎、豹子。其兇悍程度令百獸望而生畏。

狼,在長白山叢林中以兇悍、陰險著名,其能耐僅次於猞猁。在叢林中,老虎能吃狼,豹子能吃狼,猞猁也能吃狼。但是狼敢吃老虎、豹子或者猞猁嗎?

“猞猁王”張松老爺子說:沒見過獨狼挑戰猞猁,但是他年輕獵猞猁時,曾經經歷一次狼群血洗猞猁窩的慘烈戰鬥。

他獵捕猞猁和狼,常常要小心翼翼地躲開上風頭,窺探猞猁和狼的行蹤。

獵捕猞猁的辦法就是偷襲。在適當的時間、適當的位置,適當的距離,看準了目標,一槍斃命。絕對不能開第二槍,也沒有時間開第二槍。因為你沒有一槍將猞猁斃命,那麼受傷的猞猁便不再隱蔽身形,而是耀武揚威地要和你拼命。這東西極其靈巧。第一槍它不知你隱藏在什麼地方,但槍響之後的瞬間,它已經撲到了你的身前,讓你開槍都來不及,只能和它肉搏。此時,獵人的勝算很小。因為猞猁上躥下跳,令獵人防不勝防,只能受傷,或者被猞猁捕殺。

好了,還是說說狼群血洗猞猁窩的事兒吧。

老獵人說:狼群血洗猞猁窩,驚天動地血肉橫飛,令人慘不忍睹

★獵人和猞猁潛伏在一個山崗上

我年輕時一直在琢磨,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才是獵捕猞猁的最好時間,最好地點。

當然,遭遇戰是獵手經常遇到的事情。在長白山老林子裡行走,經常會和你沒想到過的野獸不期而遇。這時候怎麼辦?當然是看獵人的槍快,還是野獸的動作快。若獵人的槍快、槍準,那就是野獸應槍而倒。若是野獸的動作快,不等你開槍,它早已跑得沒影兒啦。當然,遇到猞猁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不等你開槍它已經憑藉著比貓還靈巧的身手撲向了你……

那年開春,為了給上級林業部門獵捕活狼,我專門在野狼經常出沒的溝谷附近潛伏,觀察它們的生活規律。那天,我潛伏在一條溝谷的下風頭的山崗上。這裡怪石嶙峋,居高臨下。俗話說,虎走高山狼走川。潛伏在這裡可以把溝谷中的情況看得明明白白。

沒想到我剛隱蔽了不到一袋煙的工夫,忽然身旁的石頭之上傳來輕輕的一聲“噗通”。我一看,是一隻猞猁縱身竄上了岩石頂端,並立刻蹲伏了身子,張望著溝底。原來它也是到這裡觀察來了!

★母猞猁搏殺了懷孕的母狼

老獵人說:狼群血洗猞猁窩,驚天動地血肉橫飛,令人慘不忍睹

我緊張地冷汗唰地一聲出來了。這麼近的距離與猞猁搏鬥我勝算不大,因而只好緊握手中槍,準備它凌空撲向我時給它一槍。它若不攻擊我,我就放它一馬。因為它是隻懷孕的母猞猁。誰想到它發現我後,只是冷冷地乜斜了我一眼,迅疾地竄向了旁邊的岩石之後。看來它是怕我傷害它!

我警惕著猞猁的偷襲,還要關注溝谷底下的狼道。忽然,我看見溝底一隻大肚子母狼叼著一隻兔子顛顛兒地向溝谷深處跑去。正當此時,我的眼前黃光一閃,只聽唰啦一聲,一道身影從我身邊的岩石後箭一般地射向山下溝谷。而且方向很具有科學的提前量——衝著母狼的前方斜刺裡橫截下去。

是猞猁,是方才在我身邊的那隻母猞猁!真沒想到它這麼大的肚子,竟然還有這麼快的速度。只見它幾個縱躍,已經靠近了正樂顛顛地往狼窩跑的母狼。母狼高興,因為它口中的兔子足夠自己回窩飽餐一頓了,說不定吃完這隻兔子就能生小狼崽了。可是,萬萬沒想到猞猁殺手居然從天而降。那是真正的從天而降。

只見母猞猁縱身而起,凌空一躍,準確無誤地將母狼撲倒在地,而且根本沒容母狼反擊,就一口咬住了母狼的脖子,直到母狼一動不動它才鬆口。

此時我發現,有頭狼也許是母狼的丈夫,就在旁邊的樹林中眼睜睜地看著猞猁咬死了它的妻子。然後是猞猁大吃大嚼地吞下了那隻兔子,再然後叼起了母狼的屍體。我看見,公狼憤怒得已經現身在原地轉著圈子,但還是眼睜睜地看著猞猁叼起了母狼的屍體。猞猁也看見了公狼,估計它那殺手般地睥睨目光,讓公狼根本不敢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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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猞猁掏了狼窩

張松老爺子說:又是一天,他跟蹤找到了新的狼窩,潛伏在下風頭的懸崖之上,俯瞰溝谷,看著幾條狼進進出出,大概不下六七頭。老爺子說,他把從民兵連借來的半自動步槍中的槍膛裡壓滿了子彈,計劃著被狼發現時如何開槍,如何撤退。當然,他早就算定了狼根本不會到這懸崖上來,若是金錢豹和猞猁還差不多,因為它們喜歡懸崖和巉巖。

不一會兒,兩頭猞猁從對面的懸崖上縱身而下,跳躍得極其輕鬆。張老爺子說,在長白山裡,只有金錢豹和猞猁有這本事。兩頭猞猁跳進溝底,憑藉著敏銳的嗅覺,不一會兒就尋到了狼窩。它們霸道地將狼窩中的大狼趕出來,就像黑社會的黑幫分子吃霸王餐那樣,在狼窩中“旁若無狼”地大吃大嚼狼崽子。

張老爺子說,他看見有的狼崽子還是肉色的,恐怕剛剛出生不久,毛短。有的大狼崽則像狗崽一樣汪汪叫喚。但是猞猁狼崽兒不分大小,照吃不誤。那幾頭被趕出窩的狼,吼叫著,齜牙咧嘴,威脅著兩隻大猞猁。然而,大猞猁對狼們的兇殘樣兒直接來了個忽視。這就看出長白山裡動物世界的規矩了:弱肉強食。誰能耐大,誰就是老大。誰就得無條件地接受欺凌,甚至殺戮、吞噬。

張老爺子說,他暗暗地為狼打抱不平,口中怒罵著狼是窩囊廢,為何不拼?但細細想來:不是狼不想拼,是不敢拼。就憑它們當時這六七頭狼的力量,根本不是兩隻大猞猁的對手。與其戰不過,不如不戰,以免更大的傷亡。這就是狼的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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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私仇變成了狼群公憤

張老爺子說,在他那個春季的觀察中,這條狼窩溝裡大概有三頭公狼失去了母狼,五六個母狼失去了狼孩子。那些日子,這條狼窩溝中到處是母狼和公狼的嗚嗚哀鳴。那淒厲的叫聲中透著悲憤、無奈和仇恨。

猞猁的掏窩滅族活動,刺激得公狼和母狼加快了再次的交配進度,它們還會在今年再孕育下一批狼崽。這是狼們的責任和義務。是上天賜予的本事。

張老老爺子說,在那個春天裡,狼窩溝日夜狼嚎聲不斷,有時候許多狼集中到一起仰天長嚎。這種情況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因為獵人們都知道。狼是晝伏夜出的猛獸,它們慣於夜晚長嚎,以呼喚兒女,邀約同伴,或者發出什麼訊號。所以人們有“月夜狼嚎”之說,似乎狼只要看見月亮,就要長嚎。這是誤解。

張老爺子說,它從狼嚎聲聲中,聽出了狼的憤怒。

俗話說,忍無可忍,就無須再忍。

他覺得,狼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最高限度。它們不可能再忍了。它們肯定要報復,要屠殺猞猁。而單打獨鬥,它們根本不是猞猁的對手。所以,它們最大的報復手段,是群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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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的偵察十分周密

張老爺子說,後來,他開始跟蹤這些嚎叫著離開狼窩溝的狼。他想看看這些狼是否在別的地方還有根據地。人說“狡兔三窟”,難道就不會有“狡狼三窟”?

果然,有幾頭狼奔向了野狼溝的方向。

張老爺子說,他心中納悶:狼群不是因為猞猁的欺負而集體搬家,遠離了野狼溝了嗎?那裡不是已經成為猞猁的天下了嗎?難道猞猁搬家了,而狼群又重新在那裡建立了根據地?

忽然,一種可能像驚雷一樣在他的頭腦中轟響:狼群在偵察,偵察猞猁的現居情況,可能要發起瘋狂地報復!

張老爺子說,那一年春天,他又花費時間在野狼溝外潛伏觀察了幾天。發現來野狼溝外逡巡的狼有增無減。不過情況特殊的是,狼都是三兩結夥地前來,從沒有單身的孤狼前來。看來,它們是為了防止被猞猁獵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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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洗猞猁窩

這一天終於來到了!那不是月夜,那是大白天。正在繼續跟蹤觀察猞猁的“猞猁王”張松,忽然感覺到了莫名的緊張。空氣中似乎也開始瀰漫著血腥的味道。張松知道這是一種變態的預感。

果然,接近中午的時候,野狼溝外傳來聲聲狼嚎,一聲接一聲,有時是幾聲狼嚎齊鳴。不一會兒,狼嚎聲越來越多,彷彿整個長白山中的狼都匯聚到了這裡。從來沒有膽怯過的張松也緊張了起來。它知道即便是狼群,也一時半會兒發現不了他。因為他隱蔽在野狼溝的下風頭,而且高居溝谷懸崖之巔的拐彎處。

它爬上了一棵合抱粗的老松樹。松樹生長在拐點上,從樹上可以清清楚楚地看清整個野狼溝兩頭的情況。不一會兒,野狼溝中湧進了幾十只狼。它們瘋狂地湧進一座座巖壁上、石縫裡甚至過去的狼窩中的猞猁窩,咬死了所有的小猞猁。有的狼叼著較大的猞猁崽子用力地甩來甩去,彷彿是洩憤,也彷彿是示威給猞猁看。

大戰開始不久,已經有兩隻猞猁被群狼圍殺,還有幾隻在和狼群做浴血奮戰。到處是猞猁難聽的憤怒的吼叫,到處是狼的淒厲地威脅聲。

但這天的群狼不再畏懼,不再怯陣。它們個個呲著尖牙,嚎叫著往前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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猞猁憑藉著身強力壯、身手靈活,上躥下跳地和狼群搏鬥,但明顯地看出來沒有過去搏殺獨狼時的那種凜然,那種從容,那種狠辣,而是畏首畏尾,防守大於進攻。在狼群面前,猞猁失去了所有的優勢。最終,它們又留下了幾個屍體後,只能突圍外逃,惹得狼群拼命追殺。

血戰大約經歷了一個多小時後,整個野狼溝中已經不見了猞猁的蹤影,到處都是狼來回狗顛兒狗顛兒的身影,到處都是引頸嚎叫的狼!

地上那幾頭被先後殺死的猞猁,早已不剩分毫,它們早被巨大的狼群分而食之。

野狼溝的猞猁從此沒有了聲息。它們此次徹底地敗於狼群,今後還會回這裡來嗎?

狼群此次殺死了幾隻猞猁,吞吃了所有的猞猁崽兒,此“樑子”肯定結下了。不知狼還敢迴歸野狼溝嗎?

張松老人說:以後他多次到過野狼溝,沒有發現猞猁,也沒有發現狼。這裡大概成了它們各自歷史上的一個喋血戰場。

作者簡介:

王天祥,山東青島人,高階記者、作家,出版長篇小說、旅遊文學、報告文學、歷史文化、旅遊文化、詩詞賞析、企業管理、市場分析、成功學、人才學等各種專著42部,撰寫電視劇200多集,創作歷史、文化、風光、紀實等專題電視片數十部,在各類報刊發表文章數百篇,發表網路文章千餘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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