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
你還知道什麼?”李總問。
“當然知道的多了。一般人認為,蘭花當晚偶然窺見我和你那不軌行為的,但完全不是那回事。
其實王總事先早有安排,他特別囑託一個手下M的人,悄悄告訴蘭花的。蘭花起初不信,可經不住M巧嘴多舌,後來果然信以為真了。
因為我曾經是王總手下員工,他平時德行,我十分了解。而且他也追求過我,我對他的人品不屑一顧,根本沒把他放在心裡,所以他一直耿耿於懷。我曾聽說,他一提起你總是咬牙切齒的,
他認為做生意不如你,處物件也比你差。也許問題就出在他人品上面,但他並不這樣認為。他的嫉妒心很強,什麼壞事都做得出來。我們不知不覺都被他耍了。”
“你說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王八蛋!”李總憤憤的。
“說實話,你能明媒正娶我,再辦一次婚禮麼?”紅桃話題一轉,目光炯炯問李總。
“什麼?娶你?如果你願意的話,索性搬到我這兒住算了,我現在需要女人,說什麼娶不娶的。
如果娶了你,我能對得起蘭花嗎?”李總回答。
“蘭花現在說不定跟哪個男人過一塊兒了。”
“你說什麼?再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我比誰都懂得蘭花女人。
”李總辯駁。
“你個死腦筋。蘭花出走,
你又沒跟在她後面,如今外面世界複雜多變,她想什麼,做什麼,你清楚麼?”
“不管怎麼樣,我是相信蘭花的。”李總堅定地說。
“李總,你現在光棍一個,明媒正娶一個女人就那麼難麼?”
“當然難。如果蘭花突然回來了怎麼辦?以她的性格能同意一夫二妻嗎?再說了,到時候你也很難堪。”
“李總,你說錯了。
蘭花回來就讓她回來唄。到時候我做二房不就得了。你放心,我決不會排斥她的。
”
“那我也不明媒正娶,再婚。”李總一口咬定說。
“這麼說,我白磨嘴皮子了?”
“反正我就這原則,你看著辦。”李總迴應。
“哼!你乾脆吊死在蘭花這棵樹上算了。”紅桃說著扭頭氣呼呼地走了。
“哎……”頓時,李總的心裡五味雜陳起來,其實他無意得罪紅桃,只是愛較真而已。
“原來你真的得罪過女人。
我說呢,美容筆怎麼那麼不聽話。李總,抱歉,你美容的事情就暫時放下,以後再說。”杜鵑說著收起了筆。
“杜鵑,差點兒忘了,企鵝也在這裡。他知道你要來,說晚上有空一定過來。還有,蘭花明天就過來。”李總邊起身邊說。
“好長時間沒見著企鵝了,挺讓人惦念的。你這麼費心把我們都招來,還有什麼用意?”杜鵑說。
“這麼長時間了,我們該聚一聚了,就這意思。”
“你好,杜鵑。”晚上,
企鵝果然來了,一進門就驚喜地打招呼
。
企鵝來這兒一月有餘了,憑自己的能力,不僅協助警方破案,而且維護了李總許多權益。
“你來了。我能在這兒見到你,很高興。”杜鵑起身相迎說。
“杜鵑,我們多長時間沒見面了?”企鵝問。
“三年了。”
“
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古時學子三年苦讀,一朝金榜題名,於是改寫終生命運。聽說你有一支神奇的美容筆,把千姿百態美容樓經營得風生水起,是真的嗎?三年之前,沒聽說你跟美容有什麼瓜葛呀。
”
“我一向愛美,這一點你是知道的。
於是閒著之時,我就琢磨起一支美容筆作用來了,而且賦予了它超然的靈性。”
“做得好妙。”企鵝讚歎說。
“企鵝先生,你也沒有白過。
你今天國內,明天國外,已經成了世界著名影子破案專家了。各種各樣的媒體都報導過你,每次我在媒體上看到你的名字,總是激動不已
。”
“謝謝關照。我有個想法,想”借”用你兩樣東西,你看如何?”企鵝挺神秘地說。
“你說,只要我能辦到都行。”杜鵑誠心誠意回答。
“把你的影子和美容筆“借”我用幾天怎麼樣?”
“這個……”杜鵑猶豫了一下,她當然明白美容筆、影子與自身是高度的統一體,如果兩者分開的話,可能沒有一點兒作用了。但杜鵑還是說,“怎麼個借法?”
“心誠則靈。不管你做什麼,貴有一顆童心,決心,都可化難為易。”企鵝晃晃腦袋鄭重其事地說
。
“我明白了。其實人與人之間只要真誠相待,持之以恆,什麼奇蹟都有可能出現的,是這樣麼?”杜鵑說。
“說的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咱們之間應該有這樣的默契。實話跟你說。什麼“借”不“借”的,那只是一句玩笑話。當真借我手裡了,那也只是廢物兩件,畫蛇添足而已。只要有一顆真誠、勇往直前之心,什麼都有了。”
“玩笑話?先生,還請你往下解釋。”
“其實玩笑有許多種。大多數笑話讓人笑過之後不疼不癢的。只有少數不經意的一句玩笑話,也許奇蹟就出現了。”企鵝幽默地說。
“先生,什麼奇蹟?莫非有些玩笑能突破李總的案子?”
“
你說對了。我們總拿影子說長道短的,別人看來只是開了一句玩笑,其實人的影子就是“無為”或根本。只要我們能找到“借”李總影子的人,案子的核心也就水落石出了。你想,我國曆史上關於借的意味夠豐富多彩了。比如有很多成語故事:借刀殺人、借屍還魂、借花獻佛、借酒澆愁、借題發揮等等。儘管“借”的種類繁多,千奇百怪,但善惡之分還是很明顯的。
打個比方,
善意的“借”往往隱含比較單純自然,就那麼在人良心上咣咣敲擊幾下,脆響脆響的,水一樣清澈明亮,給人一種清爽之美,那便是真善美了;惡意的“借”往往比較隱晦,間接的“借”就更深不可測了,表面雖光滑美麗,但只要你用心咣咣敲擊幾下悶葫蘆似的,髒水一樣渾濁不清,使人反胃,那便是假惡醜,但它最害怕認真的人了。我推測李總的案子肯定與“借”字有關。並且不排除間接的“借”。
“怎麼講?”杜鵑迫不及待問。
“李總曾經跟我說,他認真查詢過自己創作新產品之時的資料,竟發現自己善意的影子丟了。
他推想可能當時自己心情不好,善意的影子去飲酒作樂了,讓不法影子伺機鑽了空子。其實還可以這樣理解,他善良的影子早已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算計了(間接借走了),自己始終還矇在鼓裡。”企鵝的話言猶未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