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2個女子長得太像以至於打了同場官司,最終竟然成了姑嫂

前兩天有個姑娘,刷某音看到另一個自己,於是找到了丟失的雙胞姐妹。其實雙胞胎長得像這不稀奇,沒有任何血緣的陌生人長得一樣,才是一件有意思的事兒。

今天說的故事,就是兩女子因為長得像,而陷入同一場官司的事兒,兜兜轉轉兩女子還成了姑嫂,你說是不是挺有趣的。

2個女子長得太像以至於打了同場官司,最終竟然成了姑嫂

婉容和某人

01

話說萬曆年間,有個叫鄭月娥的窯姐,在浙江衢州的一條花街上倚門賣笑。

這天傍晚出來營業,就看見倆人模狗樣的男子盯著自己,探頭探腦又不過來搭訕,心裡就有點鄙夷:哼,有賊心沒賊膽。

好在高個男子晚些時節,還是進來花了銀子點月娥出街。雖然不是熟客,看裝扮也不像賊,銀子又多了兩倍,月娥是豁的出去的,便跟著男子上了接人的小轎子。

轉了一條街,進了安佳客棧。那個稍矮個子的小郎君在裡面等著。

小郎君沒有想象裡那麼害羞,緊盯著月娥看,看得月娥心裡發毛,疑惑叢生。

“兩年了,你不認哥哥了嗎?”

“你到底是經歷了什麼?告訴哥,哥給你做主。”

“你真不是我滴珠妹子?”

“小郎君怕是真認錯人了。”月娥一開口說話,小郎君就沒那麼激動了,這是個來找妹妹的小郎君,一聽口音不對,就知道找錯了人。

反正錢都花了,也不是自己妹妹,那就滾床單吧。這床單一滾,兩個人似乎親近了點,月娥就仔細打聽這個小郎君找妹妹的緣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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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繡和某人

02

小郎君名叫姚乙,徽州府休寧縣蓀田村人士。有個妹妹姚滴珠,長得和月娥一般無二美貌無雙,失蹤於兩年前。

姚乙回憶兩年前事件。

妹妹是出嫁兩個月時發現失蹤的,嫁的本是徽州府近處屯溪縣潘家。

那潘家雖然是個古來大家,卻是個破落戶。不知怎麼哄的媒人過來,說的潘甲天上有地上無,就把個水靈靈嬌養的十六歲妹子給騙了去。

那潘甲雖然看起來是個像樣的人物,無奈其爹孃待人接物狠戾,沒幾天就把妹子欺負得跑了出來,據說是在新婚的十幾天時就回了孃家。

可惜我們家在妹妹出嫁的兩個月上,才過去探望。潘甲一家一口咬定人丟了,是我們家悔婚藏了起來。

因為在渡口上了船有人證,我們鬧上公堂縣老爺也判我們家藏匿,限期找尋交人。

可恨那潘甲三五不時去縣裡鬧騰,我這兩年也因為尋找妹妹捱了不少板子,吃了不少苦頭。

我表哥少溪往來餘杭做生意,在花街看到你,還以為找到滴珠了,忙回來通知我過來接人,卻不想只是相像而已。

2個女子長得太像以至於打了同場官司,最終竟然成了姑嫂

看名字

03

月娥是個苦出身,天天就盼著一件事兒,來個知情合意的人把自己贖出火坑。

聽了滴珠的事,心裡就開始了盤算。

正常找人贖身,也不知道要花多少銀子。且不說有沒有個好郎君,能看上自己肯花這份銀子,單是煙花柳巷這名聲就沒人肯要自己。

可姚乙帶著官府文書,正是能跳出火坑的一個好機會。

主意一定,就問姚乙:“我與你妹妹有幾分相像?”

“不開口九分像,舉止外貌無一不像,不過是神色有一分差別,開口後口音又有一分差別。不開口連我都錯認。”姚乙答。

哦,神色口音不對。於是便和姚乙商量道:“我本是良家女子,嫁給姜秀才為妾,大娘不容,攛掇秀才把我賣到鄭媽媽家。我因為反抗接客不知捱了多少打罵荼毒,正想辦法跳出火坑。可巧你來了,我們一同去告官,我能脫身,你也擺脫官司。這口音出來兩年有改變也正常,神色都好說,你我一路核對細處填平。你看可好?”

姚乙也是個軟心腸的,同情這女子遭遇,也想早日擺脫官府威逼,仔細和月娥定了乾坤,連表哥也瞞了,對外宣稱找到了妹妹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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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和演員

04

少溪是個有見識的,也不私下去給假滴珠贖身,這頭兒直接叫上徽州同鄉,拉著十幾人去了太守那裡告狀。

那頭兒卻給鄭媽媽送了十幾兩銀子續租安撫。一打官司姜秀才就自知理虧躲著不出來,這邊徽州同鄉有認識滴珠的都出來作證。

官府就判姚乙出銀子四十兩還烏龜身價,又問了烏龜買良為娼的罪,甚至追究問革了姜秀才,給月娥出了一口惡氣。

回到村裡,父母也沒有起疑。不日去了縣裡銷案,通知潘甲領人,各自安好。

誰知道月娥是個念舊的,不肯跟潘甲同床共枕,沒幾天就露了痕跡,被潘甲又告到了官府。

這縣老爺也不是個糊塗人,驚詫之餘有了主意,囑咐潘甲跟父母也別說破,自己暗地安排計策。

縣老爺貼了告示昭告鄉鄰滴珠案人已找到具結,卻私下裡命衙役四處尋訪,並注意看告示的人群動靜。

那天滴珠一大早跑到渡口,碰到的渡船人叫汪錫。真正拐了滴珠的就是這個綽號“雪裡蛆”的光棍。

拐人回去不是給自己消遣,是拿她做人外室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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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商人和現代演員

05

滴珠上了船,報了目的地。

這汪錫就說:“我看你頭不梳臉不洗,是受了什麼委屈嗎?說來聽聽別因為渡你惹上麻煩。”

這小娘子便叨咕家長裡短,分說丈夫不在家,公公婆婆婆如何責罵給氣受。

這汪錫一聽就起了歹意,說:“你受了這麼大委屈,我就這麼把你送上岸,你再出點啥事兒可咋整?別為了送你一趟我吃官司。”

“胡說,我就是想回孃家,想自盡在河邊就自盡了,能出啥事?”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上岸走丟了害我吃官司。我家就在岸上,不如你先過去等著,我替你叫家人過來接你。”這汪錫哄著小娘。

一個嬌生慣養的古代小女孩能有多少見識,可就信了這麼個潑皮的迷魂湯。

哄回了家,交給老孃,可也沒打沒罵,使出了水磨的軟功夫,就把溫嬌軟弱的女子軟禁了,還慢慢勸著滴珠別回去受罪。

大概是吃喝玩樂有伺候的,滴珠並未哭鬧害怕。可也死活不肯跟了這個潑皮。

汪錫只認錢並不在意一個色字,拉攏了一個姓吳的財主,一來二去就拿滴珠當外室藏了起來。

一是滴珠不願意回婆婆身邊受氣,二是這吳財主一表人才,這小女子竟安心在汪柺子這裡住了下來,堪堪兩年。那吳財主也是最近才上門漸漸稀疏,但每個月的錢糧照給不誤。

汪錫母子也過去看官府告示。汪錫讀告示給婆子聽,難免漏了行跡,被官差跟蹤到了家裡,看見了滴珠,還以為假滴珠換了住處且驚且疑。

待回去稟報,縣老爺便派人把婆子滴珠一塊兒抓了回去,單逃了汪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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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家和運動冠軍

06

三方一對證,才把鄭月娥的事兒抖露了出來。

汪錫也是個不省心的,在外頭拐帶別人家丫頭失手掐死了人,帶到縣裡正好被滴珠指正,打了六十大板氣絕身亡。

官府判真滴珠還給夫家,假滴珠官賣。判姚乙充軍。

只是那鄭月娥當堂大哭,跟官老爺說:“都是我想離開妓院那個火坑,卻連累姚乙,他未曾婚配,請讓我生死都跟了他吧,也不枉我拼命掙出一條活路來。”

姚乙父母捨不得兒子充軍吃苦,就買了月娥,改了名字隨軍發配,後來遇到大赦,兩人還成了恩愛夫妻。

這個案子裡因為滴珠迴護吳大郎,說不知道恩客名字,使吳財主沒受任何牽扯,也是有錢使得磨推鬼。

只是不知道這潘甲還能不能對媳婦好。這滴珠後半生也是冷暖自知了。

倒是這個月娥,只因為面貌和小姑相像,兜兜轉轉給自己謀取了後半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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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海泉和張一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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