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從三月的《米店》裡去發現張瑋瑋

三月的煙雨 飄搖的南方

你坐在你空空的米店你一手拿著蘋果 一手拿著命運

在尋找你自己的香

——《米店》張瑋瑋

從三月的《米店》裡去發現張瑋瑋

三月一日的零時許,毫不例外,朋友圈又被《米店》這首歌刷屏,

在快節奏的城市生活中奔走的年輕人們,聽到這首歌,應該都會不自覺的閉上雙眼,去想一想自己的生活。

《米店》這首歌是張瑋瑋最為人熟知的作品之一,他之前一直是一個手風琴手,也是美好藥店、野孩子樂隊成員,客串過左小祖咒、老狼、李志、鍾立風等人的樂手。

從三月的《米店》裡去發現張瑋瑋

圖源來自網路

這首歌誕生於07年的北京,是張瑋瑋本人第一首完整的歌曲,毫不誇張的說,這首歌中瀰漫了歷經時間洗禮沉澱下來的那份恬淡,用不經雕飾的唱功,緩緩的唱出詩一般的歌詞,

整首歌沒有做作的無病呻吟,給人更多的則是對自己生活的感悟與反思。

之前有位聽過《米店》的哥們,斷言能寫出這歌的人骨子裡似蘇童,張瑋瑋真找來他的小說看,結果是完全讀不下去。

“我喜歡乾燥一點的、性子烈一點的東西”,

讚美一個人一件事,他用得最多的詞有“乾淨、簡單、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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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音樂而言,他心存敬畏,就像一唱起野孩子的《眼望著北方》和《黃河謠》,他就變了一個人,身上像注入了宗教儀式般的深沉;

成千上萬寫歌的人,有人歌頌人間美好,有人感懷傷春悲秋,只有他在唱:我會洗乾淨頭髮爬上桅杆,撐起我們葡萄枝嫩葉般的家。

顯然,對於張瑋瑋而言,

他覺得自己其實是一個生活的記錄者,

創作的歌曲中帶有個人感悟與情緒,作品中用自己西北敘事腔調娓娓向各位聽眾道來,

讓人覺得他不僅僅是在唱歌,而是在跟自己講述一個你我都曾嚮往的故事。

從三月的《米店》裡去發現張瑋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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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故事中,就算能夠忽略他為左小祖咒、萬曉利與小娟、小河充當樂手的經歷,

卻避不開他在LZ樂隊和美好藥店樂隊的那些美好日子,更是怎麼也繞不過去的“野孩子樂隊”。

早在2000年初,野孩子就是中國獨立音樂圈的領頭人,他們創辦河酒吧,樂隊裡的人們只有一個初衷:

“大辟天下寒士俱歡顏”

,至此讓全國獨立音樂人有了共同的據點。

這支在95年成立於蘭州的野孩子樂隊,

就像蘭州城裡的黃河水一樣

,不停地流,野性十足,

他的水質含混不清,萬物被它裹挾而下,

可能半途蒸發,可能中道斷流,可能奔流到海,也可能就此沉積成大地的一部分。

黃河從城中奔流而過,狹長的蘭州城彷彿刀砍斧斫而成。

粗糲簡單,真實動人,那裡的人從來率性而為,不像下海的商人一樣算計成本,故事多少都有些命運感,

很多人,很多事,就像野孩子樂隊的命運一樣,都沒有什麼好解釋的,就是本來如此,就是順其自然,看得清楚卻說不明白。

幾番風雨變故,野孩子樂隊散了又重聚,有人離開,也有人一直都在,在這期間,張瑋瑋見證了民謠二十餘年的滄海桑田:

許多樂隊消失了,許多新民謠藝人紅火了,但是對於張瑋瑋而言,他更是懷揣一片赤子之心,永遠走在路上。

幾十年來張瑋瑋一直在路上,他是最簡單的獨立音樂敘事體,不耍花槍,不媚俗,不浮誇,也不虛張聲勢,總是用他那西北中最粗糲的風格創作出讓人足以停下來沉思的作品。

陶淵明的《歸園田居 其三》中有句詩是這麼寫的:

“衣沾不足惜,但使願無違”

,這句詩是對他現在而言最好的梗概,他最初的質樸依舊在,多的更是沉澱下來的渾厚與張力。

“希望所有三月都這麼好

希望所有的明天都已經來臨”

—《米店》評論 宋冬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