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暑期檔相當特殊。
按照往常,此時本該有股觀影熱潮。
結果,
《八佰》《少年的你》《刀背藏身》《小小的願望》《旺扎的雨靴》
扎堆撤檔。
從眼下的尷尬狀況來看,似乎反倒成了“進口片保護月”。
唯一值得期待的國內電影似乎也只有這部——
《銀河補習班》
光看配置。
鄧超+俞白眉
。
這是個足以發酵出“奇妙反應”的組合。
讓人不由自主地回想起被
《分手大師》《惡棍天使》
支配的恐懼。
電影劇情其實挺簡單,主要講述一段跨越多年的父子情,順帶穿插各個時代的社會變遷。
總之,主打治癒親情牌和時代情懷。
鄧超飾演的
馬皓文
原本是兒子
馬飛
心目中的英雄和偶像。
直到,馬皓文設計的大橋在眾目睽睽之下轟然倒塌。
為了替單位背黑鍋,他被判服刑七年,在監獄中,他錯過了兒子的成長。
等到父子二人重逢時,
彼此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一個從城市英雄變為被眾人指責的過街老鼠,落魄潦倒;
一個變成被老師嫌棄、即將退學的學渣,前途無亮。
而故事的推進則圍繞一個
賭約
。
為了證明兒子不是廢材,馬皓文向教導主任
閻老師
爭取來一個機會。
只要他能讓原本年級倒數的馬飛,在期末考試中考到年級前十,馬飛就可以繼續在博喻學院上學。
否則,就要乖乖滾蛋。
而與馬皓文對賭的閻主任(李建華飾)顯然是當下社會教育的一個縮影。
在他眼中,所有學生都可以按照成績被劃撥為兩種。
一種是值得誇讚、炫耀,值得被他掛在照片牆的好學生,換句話說,就是他的活體KPI。
另一種是無可救藥的廢物、壞學生,遲早會被社會淘汰,比如馬飛。
聽起來是不是很像工廠流水線的運作?
合格品可以順利出廠,次品就等著被廢棄或回收。
所以他壓根不相信馬飛這樣的廢品可以在短時間內“變廢為寶”。
用他的話說,那就是
“煤球再怎麼洗,永遠變不成鑽石。
”
除了馬皓文,所有人都不相信馬飛,自然也包括他母親
馨予
(任素汐飾)。
當她得知訊息,對著馬皓文甩手就是一巴掌,“別拿他當你的實驗品”。
這對夫妻在教育理念上一直不對盤,時不時就會起爭執。
簡單概括,二人就是典型的虎媽貓爸。
一個崇尚快樂教育,鼓勵兒子獨立思考、做自己喜歡的事,不要把學習當成負擔,
時不時就會給他灌輸心靈雞湯——
“人生就像射箭,夢想就像箭靶子,如果連箭靶子也找不到的話,你每天拉弓有什麼意義?”
“真正的學習,要從興趣開始。”
“每天只需要學習零點一釐米,我的天才兒子。”
“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的孩子。”
另一個則崇尚
打壓式教育
,對馬皓文那套理論嗤之以鼻,嘲笑他“你是什麼洗腦組織嗎?”。
她慣用中國式父母的三大利器——
“你要是不好好學習,以後就去賣煎餅。”
“你未來可怎麼辦啊!”“我都是為了你好。”
這類“以愛之名”的論調,我們從小到大聽得實在太多,耳朵都快被磨出繭子。
無疑,她深愛孩子,不辭辛苦也要給他最好的家庭條件、學習條件,恨不得為他摘星捧月。
甚至願意在教導主任面前痛哭流涕、下跪,只為換回兒子讀書的機會。
與此同時,她又從未試著接近兒子的內心,問上一句“你以後想過怎樣的人生?”
而是強行給他樹立一個“通用型“箭靶:考上清華北大。
說來說去,就是試圖塑造出一個令自己滿意,最好也令社會滿意的孩子。
這樣的愛,充滿掌控欲,時刻在“自私”與“無私”兩個頂點來回徘徊,沉重而扭曲,令人窒息。
不幸的是,它恰好就是中國家庭教育的模板。
至此,電影想要探討的兩大社會問題浮出水面:一是
學校教育
,二是
家庭教育
。
要學習與興趣相結合的素質教育,還是要填鴨式的應試教育?
要充滿愛與自由的快樂教育,還是“高壓使人進步”的打壓式教育?
可惜的是,電影在一味否定應試教育的同時,給出的答案卻過度理想化。
無論是家長還是孩子,只要是認真讀過書的人,
都不會相信跟著父親出去旅遊、觀察大自然、每天翻翻教材,或者喊上兩句“永遠不要認輸”,孩子就真能從學渣逆襲成學霸。
一言以蔽之,《銀河補習班》就像有著短暫賞味期的美好童話。
而這,也正是它上映後口碑兩極化的原因之一。
01。父與子
電影敘事不僅是藝術化的表達,有時也是私密化的表達。
比如
《羅馬》
。
導演
阿方索
就在片中傾注了極為濃烈的愛意:對故鄉的眷戀、若隱若現的童年回憶、嘈雜而真實的環境音、動盪不安的家庭生活。
最巧妙的當屬電影名,將西班牙語“Amor”倒置為“Roma”。
是愛,也是羅馬。
比如
《喜劇之王》
。
片中,主角尹天仇不光吃著盒飯、演著沒有臺詞的龍套,還妄想給角色加戲,哪怕被人嘲笑,依然一本正經地教別人怎麼演戲。
懷揣電影夢、在龍套界摸爬滾打多年,這幾乎就是周星馳年輕時的翻版。
就連星爺本人也說“故事是虛構的,情感是真實的”。
而這一次,鄧超也學著給作品打上
私密化烙印
。
最顯眼的,莫過於電影宣傳海報上的“獻給父親,送給孩子”。
這不僅代表著鄧超生命中最重要的關係:“
父與子
”,同時也是他拍攝本片的出發點。
與
《地久天長》
中隱忍沉默的父親形象相比,電影中塑造的馬皓文簡直是中國孩子心目中的“理想型”。
他幽默風趣、鼓勵孩子獨立思考,既不溺愛也不打壓,父子關係既平等又溫情。
而馬皓文一角,正是鄧超對他父親形象的投射。
不僅如此,電影中許多故事情節也出自鄧超的親身經歷。
學渣馬飛就像是他人生的一小塊拼圖——
兩人同樣有過逃學、對未來迷茫無措的叛逆期;
也同樣被父親的寬厚包容所治癒,最終在其鼓勵下,找準人生方向。
不過和馬飛不同,現實中的鄧超沒吃過太多苦。
即便是最叛逆的時期,也有父母做他的堅實後盾。
那時的他,比起學習,更迷戀在歌舞廳跳迪斯科,一扭就是一晚上,簡直有點瘋魔的勁頭。
如果用片中閻主任的價值體系來看,這就是個“註定被淘汰的煤球”。
當他因為逃學、穿奇裝異服受處分時,老師把母親叫到學校,直白地嘲諷“這孩子是社會上的人。”
即便如此,鄧母還是毫不猶豫地維護他,
“我不同意你這樣說,我的孩子是個善良的人。”
這一幕,同樣出現在電影中。
當父母提議讓他去考中戲時,他第一反應居然是“你們瘋了?”
後來,父親果真帶著他去北京求學。在兒子考完試最失落的那段時間,他又安慰、引導鄧超,給了他參加複試的勇氣。
可惜的是,等到他明白這份沉甸甸的父愛時,父親已離開人世。
為了彌補內心的缺憾,這才有了拍攝《銀河補習班》的念頭和動力。
就如宣傳海報所寫,本片不光是為了紀念父親,同時也是他送給兒子等等的一份禮物。
“爸爸拍的電影是世界上最好看的電影。”
能夠換回等等的這句話,對於鄧超而言,應該值了。
大抵是因為身為人父,
他才有膽量去試著表達對於成長、父子關係、家庭關係的理解。
其中最讓人印象深刻的,
還是對“父親”這一角色的解構。
以三個細節為例——
一是馬皓文多次申訴無門,第一次忍不住把氣撒在兒子身上,對他大聲呵斥“你能不能給我爭點氣!但話一出口,他又使勁拍打自己,語氣裡滿是悔恨。
二是當兒子寫下“我也會像你一樣不認輸”時,馬皓文一邊捂著熱毛巾,一邊微微顫抖、輕聲哽咽;
最後,是馬皓文在大巴車上累到睡著的鏡頭。
這三處恰巧就是馬皓文“完美父親”人設崩塌的節點。
正所謂父愛如山。
只有當子女清醒地意識到父母並非超人,而是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親眼見過他們疲倦、卑微、脆弱不堪的一面,才會懂得彼此包容。
就如旁白所說:“我確信,我就是在那一秒長大的,我才明白原來大人也是需要照顧的。”
最重要的是,學會“跨越高山”,才能真正踏上成長的旅途。
被批假大空也好、過於理想化、刻意煽情也好,這部電影依然有它存在的意義。
就像某個評論所說“電影不完美,重要的是我們怎樣從裡面看到自己。”
02。喜劇“鬼才”
“人生就像射箭,夢想就像箭靶子,如果連箭靶子也找不到的話,你每天拉弓有什麼意義?”
電影中,這是馬皓文用來警醒馬飛的話。
現實中,為了踐行這句話,鄧超卻捱了不少罵。
“喜劇是不可或缺的,所有的好萊塢商業大片中,它佔了很大比重。”
這是好萊塢編劇麥基的原話,
也是鄧超對於喜劇的理解和執念。
早在中戲讀書期間,每逢彙報演出,他就偏愛挑一些喜劇,最後往往得分不高。
但他不服,“憑什麼讓人哭比讓人笑高貴?”
直到大三時期,他和同學自導自演的話劇
《翠花上酸菜》
,讓他火遍京城。
這是他第一次在「喜劇領域」嚐到甜頭。
值得一提的是,《翠花上酸菜》改編自《網蟲日記》,而原著作者不是別人,正是俞白眉。
這對“眉超瘋”組合的“孽緣”由此展開。
2010年,在話劇版《分手大師》上映後不久,兩人一拍即合,決定由鄧超親自執導電影版。
鄧超甚至特地開通微博,宣傳電影
但電影上映之後,慕名而來的觀眾傻眼了。
誰也沒想到,敢正面PK《變形金剛4》的“
超氏喜劇
”居然會是這幅模樣——
全程耍寶犯賤,集各種無厘頭惡搞、爛梗於一體,簡直讓審美正常的觀眾集體摸不著頭腦。
更重要的是,在電影前10分鐘,你就能欣賞到一個毫無顧忌地
出賣個人形象
,甚至顯得有點神經兮兮的鄧超。
雖然外界爭議不斷,處於輿論中心的鄧超反倒樂在其中,
甚至還覺得有點上癮。
當主持人問及“未來是否還會繼續做導演”時,他先是撓頭,忍不住笑了笑。
笑完之後,他一本正經地回答“已經在讓俞白眉寫下一個了。”
2015年,
《惡棍天使》
如期而至。
也許是因為參加《奔跑吧兄弟》期間,和好兄弟陳赫走的太近,鄧超居然也學到幾分精髓。
尤其是他一邊壁咚查小刀,一邊桀桀大笑時的表情變化,完全就是曾小賢式的耍賤賣萌。
顯而易見的是,鄧超非但沒有吸取教訓,
反而將奇葩進行到底,甚至混入更多“下三路”低俗段子。
看得出來,超哥一心想要模仿“周氏喜劇”的無厘頭風格。
但很可惜,
《惡棍天使》中全然沒有站得住腳的人物張力、讓人笑中帶淚的內涵,剩下的也只有“瘋癲”。
不提觀眾是如何評價,光是豆瓣評分大資料得出的結果,就足夠讓人揪心——
“好於3%喜劇片”。
很難想象,如果一部喜劇電影能比《惡棍天使》還要糟糕,那它該會是什麼樣子。
不僅如此,這部電影還直接拿下了當年的“頭彩”:
金掃帚獎
。
但鄧超真的完全沒有喜劇天賦嗎?也不盡然。
時隔一年,星爺帶著
《美人魚》
歸來。
這部收割了33億票房的重磅賀歲片對鄧超來說意義重大——
它不僅使鄧超成功“
挽尊
”,也為他加入“百億票房俱樂部”立下汗馬功勞。
在此之前,獲此殊榮的演員僅有三位:
吳京、沈騰、黃渤。
在這部電影裡,雖然還是有點用力過猛的嫌疑,但總算迴歸了正常水平。
由此可見,他缺的是引導和約束,以及一個更符合大眾審美的劇本。
不過,換一個角度來看。
劉軒一角在性格上十分貼合現實中的鄧超:
活力四射、偶爾有點“人來瘋”、愛出風頭、時不時就要釋放自我。
總之,既有靜如處子的一面,也有“動若瘋兔”的一面。
也許正因如此,他才有了充分的發揮餘地和想象空間。
爛片該噴、演技浮誇要批,與之相對,超哥的執著與勇氣同樣令人佩服。
面對數不清的質疑和罵聲,有人替他擔心,怕他會輸得很難看,也有人等著看他笑話。
唯有他本人,始終保持淡定。
“大家覺得這些批評聲很刺耳,我倒沒覺得。
我其實做好了100種接受被罵的準備,從演話劇《翠花上酸菜》的時候就面對這樣的批評。”
支撐他繼續走上這條“歪門邪道”,執意要和喜劇硬磕到底的動力到底是什麼?
或許是出於偶像帶給他
的信念
。
每當他想到最愛的
卓別林、金·凱瑞
也都是在爭議聲中一路走來,心態自然就會放平。
又或許,就像曾在採訪中透露的那樣,
他把參演喜劇當成一種享受。
“就是在做自己。”這是他對個人喜劇事業的褒獎與肯定。
對於任何演員來說,演藝生涯中最重要的正是享受表演並沉浸其中的過程。
當然,我唯一想反駁超哥的是,咱們國內真不缺《分手大師》《惡棍天使》這樣的電影。
03。空房間裡的鄧超
在《銀河補習班》還未上映前,就有不少人被“眉超瘋”組合勸退。
也有粉絲真情實感地抱怨“他到底欠了俞白眉多少錢”“這債什麼時候能還完?”。
為何大家對“導演鄧超”出來圈錢耿耿於懷?
如果換做某個流量鮮肉出演幾部爛片、自毀招牌,也就隨他去了。
但鄧超不一樣,坦誠地說,
他做導演恐怕沒多大天賦,可論演技,無可指摘。
《心理罪:城市之光》
導演在選角時曾說“在這個年齡段,演技好、形象符合、有一定票房號召力的演員,不多。”
言下之意,鄧超算一個。
連挑剔的張藝謀都評價“他應該屬於祖師爺賞飯吃。”
他說這話時,正當
《影》
的宣傳期。
眾所周知,觀眾對於敢挑戰一人分飾多角,並且能做到出眾的演員總是青睞有加。
比如潘粵明、陳坤。
鄧超也不例外。
他在《影》中一人分飾兩角:
境州
和
子虞
。
兩個角色,各有千秋——
一個年輕氣盛,野心勃勃;一個形容枯槁,陰鷙狠毒。
性格迥異的二人被命運強行勾連,
被迫共享同一個身份,
只不過,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子虞,是沛國
都督
,曾被敵國將軍楊蒼重創,雖然僥倖逃過死劫,但身體卻逐漸支撐不住,只好終日藏身於府中的暗室。
境州,是子虞秘密囚禁多年的
替身
,他存在的意義就是替對方完成收復境州的心願。
在殿堂之上,境州不卑不亢,敢違君命;殿堂之下,他內心又是另一番幽微曲折。
兩人共處一室,他忍不住對著小艾傾訴內心的怨恨,
眼神中有不甘、也有剋制,更有快要破土而出的憤怒。
他恨子虞,恨他將自己當做一枚沒有感情的棋子。
也恨自己為何生來就如此卑賤,甚至只配做一個無名之影,永遠見不得光。
整部電影的色調灰暗壓抑,但境州的情緒卻如此濃烈,像極了一柄出鞘的鋒刃,也像極了海報上那一抹血色。
雖說鄧超在演繹境州時拿捏精準、收放自如,頗受好評。
但相比之下,還是子虞這個角色更見功底。
與境州濃烈外放的情緒形成反差,
子虞時刻處在壓抑與自我消解中。
他心思深沉,憑藉一己殘軀,在幕後操控一切,甚至願意犧牲妻子小艾,拿她作牽制境州的棋子。
子虞的許多眼神都值得細細揣摩。
尤其是當他初次登場,在一旁觀察境州時。
從語氣到表情、動作,滿是上位者的暴戾與威壓,而眼神則中是藏不住的興奮與癲狂。
他喜的是自己收復境州有望,而癲狂則是為自己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感到可悲,任他再怎麼掙扎,也逃脫不了衰敗的命運。
值得品味的是,子虞出場就自帶極為強烈的戲劇衝突。
僅從一句“我若不是病入膏肓,用得著你?”便可見一斑。
他既有對境州壯碩身體的嫉妒、
對生命的極度渴求,也有日漸滋生出的死志與強烈的自毀衝動。
如若不是為了收復境州,自尊心早已拖著他走向毀滅的深淵。
戲外,為了塑造好角色,鄧超也狠狠倒騰了自己一番。
短短几個月時間內
對生命的極度渴求,
但不得不說,這樣的“摧殘”方式,恰好也是體會人物心境變化的絕佳機會。
當演員久了,鄧超開始習慣自我調節。
,他一邊接受高強度的體能訓練,一邊又忍受減重帶來的折磨,差點就在片場暈倒。
演完了,他轉身就走,只留下這個房間永遠隱藏在內心某一個角落。
我想,他心底應該會有某個特別的房間,名叫——
他學會在心裡為每個角色騰出一個空房間,
。
事實證明,征服觀眾,有時只需要一個眼神、一個動作。
直到現在,
辛小豐
,仍為影迷所津津樂道。
這也是他第一次把情緒感染力呈現到極致——
冰冷的藥液還未注射到體內,
他在《烈日灼心》裡接受安樂死注射的這一段
此刻,他就像是一尾在岸上不斷拍打撲騰、快要窒息而死的游魚。
隨著死亡漸漸逼近,他的表情愈發糾結痛苦,
他就開始止不住的顫抖、喘氣,眼神裡滿是面對未知的恐懼與慌亂。
直到最後,他已無力掙扎,僅靠著本能勉強支撐。
雙眼半開半闔,任由淚水從眼角滴落,
你甚至很難分辨到底是在笑,還是在哭。
到底該怎樣展現一個人由生到死的過程?這場戲之後,有了令人永生難忘的答案。
似乎也只有看過的人才會懂,過去為什麼會把鄧超稱作“
眼神也跟著黯淡、歸於死寂。
”。
至於這一角色為他捧回的諸多獎項,倒顯得不那麼重要。
鄧超無疑是個既有天賦的演員,又有絕佳的表演慾和爆發力。
雖然對演員本人而言,到底什麼才是最好的舞臺,他自有定論。
作為觀眾,還是期待未來超哥能帶給觀眾更多驚喜,而不是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