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故事:我是個單親媽媽,意外邂逅的頂流男星,竟想做我孩子的爸爸

故事:我是個單親媽媽,意外邂逅的頂流男星,竟想做我孩子的爸爸

“你背叛了我,還弄了一個野種出來。”

下一秒,他親手撕碎了那張DNA鑑定結果為99.99%的親子鑑定報告。

1

雪下得很大,寒風從窗戶縫漏進來,吹得桌前的報紙梭梭響。

童凡夢在身上裹了僅有的一條被子,縮在床的角落裡瑟瑟發抖。家裡不是沒有取暖器,可取暖器耗電量大,她捨不得用,寧願忍著挨著。

本來還有一條羊絨被的,搬家的時候不知怎的弄丟了,她心疼了好久。

冷成這樣,今天晚上怕是睡不著了。好幾個晚上童凡夢都是這樣,搓著冰凍的雙腳閉著眼睛捱到天明。

她想起還有一點熱水,哆嗦著去拿熱水瓶。可能雙手凍得太久失去了知覺,一不小心沒拿穩,熱水瓶摔在地上。

她“啊”的叫了一聲,手忙腳亂拾起。殼子裂了一條縫,幸好瓶膽沒壞。

童凡夢忽然自嘲起來,為了一個熱水瓶一驚一乍,一點不像那個花錢如流水、有敗家之稱的童凡夢。

晚飯只喝了一碗米粥,到現在胃裡已經空空如也,咕咕叫起來。

以前有人跟她說過,一個人如果長期只吃一點點東西,胃便會縮小,便不會感覺餓。

是騙人的吧?

一張報紙被吹落在地,飄到童凡夢腳下。

新聞頭版是“今年的十佳歌手頒獎典禮”,封絕城高舉水晶獎盃的照片佔據了三分之一的版面。

封絕城近段時間開始拍電視劇,產量不多,但收視率極高。媒體評論,即使是一部爛片,只要有了封絕城的加盟絕對可以鹹魚翻身。

童凡夢把報紙收在一起放進火盆,點著了湊過去取暖。溫暖的火苗舔舐著冰冷的空氣,童凡夢貪婪地汲取。

然而一瞬間燒起來的報紙又在剎那頹然地變成灰燼,快得讓她懷疑是否曾經溫暖過。

第二天早晨接到馬均成的電話,他得意而又囂張地說:“凡凡,想得怎麼樣了?”

她渾身起了雞皮疙瘩,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因為害怕。

他見她不說話笑得更加尖銳,“我的下部新戲還沒有選主角,你的條件不錯,不要浪費哦。”

“你做夢。”她不是沒吃過苦,也從不覺得過了幾天好日子自己就是鳳凰了。馬均成將她逼到這個份上,無非以為她撐不了幾天。

童凡夢暗暗發誓,如果有一天自己站到封絕城那樣的位置,一定不會放過馬均成。

馬均成沒料到童凡夢如此倔強,如此不識好歹,冷笑道:“裝什麼清高,你又不是沒和導演睡過!”

以為她會激動地反駁,但這些年童凡夢已練得刀槍不入,“我是和導演睡過,但那絕不會是你。”

太陽出來後,她把被子抱出去曬,在院子裡摔了一跤,整個人跌進被子中。地上積著厚厚的雪,倒不覺得疼,只是不願意起來,臉埋在被子裡,鴕鳥一樣。

四合院中陸續有人起來活動,以為童凡夢暈在雪地裡。她擔心引起騷動,連忙爬起來說:“沒事,摔了一跤。”

“丫頭,你這種天氣曬啥被子。太陽是好但溼氣重,越曬越冷的。”

她只得返回屋裡,被子掉在雪地裡,摸上去已經有點潮溼。童凡夢開啟窗戶,期望風把被子吹乾。

孤兒院的丁老師打電話給她,“童小姐,你今天來嗎?小楓昨天開始就盼著呢。”

她記得小楓腳上生了凍瘡,癢得晚上睡不著。在錢包裡找到二十塊錢,買了一支凍瘡膏帶了過去。

小楓特別喜歡童凡夢,哭得昏天暗地,童阿姨一到他立馬破涕而笑。

童凡夢幫小楓洗了腳,塗上藥膏。

小楓問她,“姨姨,你為什麼不做我的媽媽?小朋友們都有阿姨來做他們的媽媽了。今天有個阿姨想讓我做她的兒子,我不答應,我要做姨姨的孩子。”

“姨姨沒有錢,等姨姨賺了好多好多錢就把小楓帶回家。”她不敢抬頭,生怕孩子看見她泛紅的眼眶。

兩歲的小楓搖著她的手,“小楓吃得很少,一點點錢就能養活。”

到底忍不住,一滴淚落在手背上。小楓見她哭了,也跟著哭,“姨姨別哭,小楓不要姨姨養活,等小楓長大了來養活姨姨。”

她這陣子心裡憋了太多的苦,一哭就猶如洪水開閘停不下來,於是大人小孩哭作一團。

好不容易止住了,哄得小楓睡下悄悄離開。

丁老師從後面追上來說:“童小姐,你的手機忘記拿了。”

童凡夢一路落淚走回去,為了省四塊錢車費,腳底走得起水泡。在燈下拿針一個個挑破,一個恍惚針扎進肉裡,痛得齜牙咧嘴。

攤開被子,不僅沒有被吹乾還結了冰,摸著硬邦邦的。她就這樣蓋著,把所有的衣服蓋在身上,拿來幾本書壓在上面。不敢翻身,怕書掉下去,直挺挺躺到屁股發麻。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想,這種日子她一天也不要過了。

2

“到底怎麼回事?這些照片哪裡來的?是誰?到底是誰?”經紀人菜姐氣得暴跳如雷,一邊打給封絕城,一邊應付工作室裡此起彼伏的電話聲。

封絕城剛剛看到報紙。

人紅是非多,他的緋聞羅列起來可以寫成一本書,不過像今天這麼嚴重且證據確鑿的卻是頭一遭。

他饒有興趣地看著報紙,整整十張照片。他揹著她打轉,他和她窩在沙發裡喝咖啡,他在泳池裡朝她潑水,他吻在她的額頭上,他蹲在地上替她繫鞋帶。

他和童凡夢。

唇邊泛起冷笑,“別擔心,狗仔們很快會為你找出罪魁禍首。”

把報紙揉成一團,抄了鑰匙出去,助理急忙跟上來嚷嚷待會兒有通告。他充耳不聞,將車駛入大道。

童凡夢的住處很好找。先是被曝出深夜勾引一個二流的馬姓導演未遂,然後因為未及時履行合約欠下鉅債,她從公寓搬到破舊的四合院,舉步維艱。

門上的鎖也是七十年代那種扣鎖,吊著一根稍粗的麻繩。

他踢了幾腳,門居然開了。童凡夢並沒有出來迎接客人,他有充足的時間打量這個家徒四壁的屋子。

一張桌子、一張床、一個簡易衣櫥,牆角豎著行李箱,矮凳上有一個電飯鍋,旁邊靠著一隻紅色熱水瓶,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直到床上掉落一本書,封絕城才意識到那裡睡著一個人,而不是疊著衣服和書本。

“好熱。”童凡夢呢喃出聲,臉上泛起潮紅。

摺疊床很矮,封絕城蹲下來和童凡夢一樣高度。他伸出手,打算將她拍醒,一觸到她的臉只覺滾燙灼人。他的手掌冰涼,貼在臉上涼絲絲非常舒服,童凡夢下意識抓著他的手不肯放開。

封絕城斷然抽出手,潑了一杯冷水在她臉上,“起來,別在我面前發騷。”

她終於清醒,掙扎著坐起。因為在發燒也不覺得冷,只是這副狼狽樣被他看見不甘心,咬咬唇道:“你進女人屋子,都不知道敲門嗎?”

鏡子就在床頭,餘光瞥到自己披頭散髮、雙眼紅腫、面色病態發紅,童凡夢恨不得咬斷舌頭。

果然看見封絕城鄙夷地笑,“你這副樣子脫光了衣服,送到我面前,我都懶得看一眼。”

一團紙扔在她臉上,雖是紙但重量不輕,臉上火辣辣地疼。他不會無緣無故來找她,她拾起那團紙慢慢開啟。

封絕城說:“別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這種事只有你做得出來。”

童凡夢被照片帶回記憶中,好久才回過神冷冷說:“不是我,信不信隨便你。”

“我不信。”他一字一句說。

她把頭低下去。她想哭的時候總是把頭低下頭,以為別人看不見。誰知眼淚輕易便能落下,正好落在《紅樓夢》的封面上,暈出一個水印。

那天她向他坦白的時候也是這樣,低著頭,脖子似乎要斷下來,“沒有安全感,好像隨時都有可能被拋棄。我不想做你的玩物,我想自己賺錢,只有這樣才覺得安心。”

“你想賺錢,所以你和孟導演上床。童凡夢你是雞嗎?不想只做我一個人的生意,這就是你所謂的自己賺錢嗎?”他第一次打她,兩巴掌抽得她撞到桌角,額頭磕得出了血。

她默默忍著,無異於承認這件事。

她後來拍了孟導演的一部連續劇,不是女主角,算得上劇中的三號人物。剛剛有了一點點名氣,狗仔便將她和孟導的那件事挖出來。

他陸陸續續在報紙上看到她的新聞,三流女星,演技差,靠男人上位。

封絕城給了她封口費,沒想到她走投無路之際不守信用將照片拿出來炒作。他怒不可遏,越發覺得她的楚楚可憐統統為了勾引男人。

她一動不動坐在床邊,穿著一套棉布睡衣。他揪著睡衣的領子往下拉,紐扣掉落一地,露出大半肌膚,“那麼想出名嗎?去拍三級片啊,好過拿我的照片搏人氣。”

在他面前她什麼自尊都沒有。

因為她曾經是他的女人,不是女朋友,只是女人。

她答應辭去助理的工作,在他的金屋中安安分分當小女人,他也是這樣輕蔑地說:“還以為你要考慮好幾天。

一開始當我的助理是幌子麼?女人跑到娛樂圈當助理,要麼是想當明星,要麼是想當明星的女人。”

童凡夢心一橫,索性在他面前將撕壞的睡衣脫掉,然後是睡褲,裡面什麼都沒穿。她平靜地換衣服,慢慢穿上內衣內褲。沒有什麼吃不吃虧,反正她的身體他都看過。

封絕城終於把頭轉過去,罵了一聲不要臉。

“你今天來不會單單是為了羞辱我吧?”她嘗試著站起來,然而頭昏腦漲,臉上燥熱得厲害,額頭滾燙,眼前的封絕城看上去面目模糊。

等到聽不到她穿衣服的動靜,他將將轉過身,一隻手挑起她的下巴,“你如果敢在媒體前亂說話,我絕對要你一輩子在娛樂圈出不了頭。”

最後一個字吐出,童凡夢“咚”一聲摔在地上,卻是暈了過去。

封絕城居高臨下看著她。風把破舊的窗戶吹得呼呼作響,“吧嗒”,哪裡的雪掉下來,他捏緊了五指,毅然離開。

3

車開到哪裡都能看到童凡夢。去報亭買礦泉水,櫥窗裡掛著的雜誌封面都是“封絕城與童凡夢舊日戀情曝光”之類的黑體大字。廣場的液晶螢幕裡也在回放一張張照片,配著各種各樣外界的猜測。

照片裡的童凡夢笑得很開心。他其實脾氣不好,她做他助理的時候三天兩頭捱罵。她彷彿不知道生氣似的,揹著雙手笑眯眯聽他罵她,一副從容不迫的樣子。

那天他將她叫到房間,因為覺得她喜歡他所以毫無顧忌地說:“我需要一個女人暖床,但是不想給狗仔話題。怎麼樣?把工作辭掉,陪我上床,直到我厭倦。當然,我會給你錢。”

他把話說得很難聽,不想她有什麼美好幻想。她忽然低下頭,他看不到她的表情。

他馬上說:“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

但她第二天就告訴他,她願意。

他忙於各種通告,大部分時間她一個人在公寓裡。他以為她會無聊,但她很有一套自得其樂的方法。有時候他發現她比他還忙,餵狗、給金魚換水、澆花,到點看偶像劇,和網友鬥地主……

偶爾她矯情地抱著他說:“封絕城,和你在一起我很開心。”

他會糾正她,“我們沒有在一起。”

她不在乎地扁扁嘴。他不知自己帶給她何種歡樂。拍戲帶回來的小道具當作禮物給她,能讓她痴痴笑好幾天。

破天荒背了她一回,她晚上睡覺都能忽然坐起來說“封絕城你今天揹我了”之類的話。

他給她的錢不多不少,夠買衣服和化妝品。一開始她是不怎麼用錢的,只是換了好多硬幣,每天存一個在撲滿裡。

自己折騰還不夠,非要在他耳朵邊使勁搖晃,“封絕城你聽,好多好多錢哦。”

狗仔捕風捉影說他和某個模特開房後,她第一次問他要錢。其實當初他沒有把兩件事聯絡在一起,不過後來只要他一傳出像模像樣的緋聞她就伸手要錢。

衣服、包包、鑽戒、鞋子買了一大堆塞在衣帽間,他從來沒見她用過。但她還是買,真正花錢如流水。

封絕城狠狠踩了剎車,後面的司機差點撞到,嘴巴不乾不淨罵起來。他調轉車頭回到四合院。童凡夢已經在地上蜷成一團,如果他不回來,恐怕她死了都沒人知道。

他只送她到醫院而已,交了錢他對醫生說:“我不認識她,路上撿到的。”

菜姐在工作室等他,橫眉冷對怒髮衝冠,先是數落他推了通告,然後正正經經開罵,“早叫你玩女人玩遠點,你偏偏魔爪伸向那個童凡夢。

爛攤子也不收拾好,你知不知道,她要是對記者說你花錢買她上床,你的千年道行就毀於一旦了?她這樣的三流小女星,就是靠緋聞上頭條。”

他淡淡道:“你說的,要玩女人的話就玩一個,狗仔什麼把柄都抓不到。我的保密功夫做得很好,那會兒誰也不知道。”

“可是現在人盡皆知!”菜姐狂吼。

“有什麼關係,他們以為是一段封絕城曾經的戀情。”他無所謂地點燃一支菸,撣了一下,“童凡夢什麼都不會說,我警告過她。”

“她能把照片公開,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經紀人心力交瘁,“你難道忘了你們有一個孩子嗎?天啊,當初我怎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簡直就是定時炸彈。”

封絕城的瞳孔猛然收縮,吐掉口中的煙,“菜姐,那不是我的孩子。”

事實上,童凡夢不知道小楓是誰的孩子——封絕城的?還是孟導演的?她一向粗心大意,發現懷孕的時候,胎兒已經五個月大了。

從封絕城那裡搬出來後,接了孟導演的一部戲。她沒有經驗,經常通宵背劇本揣摩意境。那段時間吃不下飯睡不好覺,由於營養不良根本看不出腰身變化。

本來一心想著將孩子打掉,但醫生說孩子太大可能會有危險。她橫了心,在手術單上籤了字。

手術折騰了三個小時,大出血。醫生果斷替她做了決定——這個孩子只能生下來。她到今天都能記得身下的疼痛,和不斷湧出的鮮血。

孩子生下來在氧氣房裡待了一個月,他比初生的小貓還要小,醫院的人都說他活不過兩個月。

她想死了也好,一了百了。但小楓比任何孩子都堅強,居然活了下來,細胳膊細腿卻躲過死神的追逐。

活下來又怎麼樣,她養不起他,只能送到孤兒院。

孟導約她拍下一部戲,她說:“我和你上了一次床,我便只拍你的一部戲。”

這樣掐斷了生活來源。後來拍了一些路人甲之類的角色,也拍封面女郎。紅不起來,但日子還過得下去。

拖了兩年,遇到馬均成。她不答應他的要求,他發了狠,對記者說她晚上敲他的門,然後在合約上動了手腳,她莫名欠了鉅債。

童凡夢一直對醫院有恐懼,在那樣痛苦的夢裡醒來,看到雪白的牆壁不禁渾身發抖。她問護士借了粉底、眼影和唇彩,化了妝不顧醫生的反對,匆匆忙忙出院。

封絕城說得對,她無恥地利用任何一個機會。照片是她流出去的,這些照片如果只能帶給她痛苦的回憶,不如為她換取上位的機會。如果他經歷過飢寒交迫,便知道和麵包比起來,承諾一文不值。

4

果然不出所料,四合院四周埋伏了狗仔。她一出現鎂光燈不停閃爍,無數個錄音筒伸過來。

“童小姐,請問你和封絕城是什麼關係?你們曾經是情侶嗎?”

“兩年前是因為和孟導演的事曝光了,才和封絕城分手的嗎?”

“當初是誰提出分手的?”

童凡夢什麼都不需要說,只消微微一笑,將背影留給這些聯想豐富的媒體。

託封絕城的福,一連上了好幾個星期的頭條,炒得沸沸揚揚。漸漸的,有廣告商聯絡她,有導演打聽她的聯絡方式,有珠寶展找她去走秀。

被找過去出演小三的角色,到了攝影棚才知男主角是封絕城。也許正是因為男主角是他,製片人才刻意找了她來。

封絕城顯然已經預知了她的參演,冷冷別過臉。諸人皆是看好戲的模樣。

她作為新人,迫不得已叫了一聲,“前輩。”

他忽然罵造型師,“衣服太難看了,換掉。”

都知道含沙射影,罵的是她,女一、女二掩著嘴偷笑。她不是沒被他罵過,比現在更難聽的都有,只是頭一次在許多人面前不免尷尬。

吃飯的時候,劇組的人圍在一起吃盒飯。她拿到手上還沒有開啟,只聽封絕城舉起他的那一份說:“跟誰換一份,我不吃豬肝。”

導演立刻問:“誰的盒飯裡面是糖醋排骨?”

是了,她也記得他喜歡吃排骨,為此她特意上了廚藝速成班。她學成後露了一手,平底鍋燒得一塌糊塗。封絕城吃過一次後,發誓再不吃她煮的任何東西。

他原是喜歡吃豬肝的,因為她不吃豬肝,嫌豬肝不乾淨全是毒素,他後來也不吃了。

童凡夢走了神,直到女一搶走她的盒飯,“我聞到糖醋排骨的味道了。”說完,遞給封絕城,然後那份豬肝到了她手中。

她對豬肝不是不喜歡,是厭惡之極。可是這一次她一片片嚥進肚子裡,就像她平日嚥下的苦水。實在受不了那股味道,就不嚼整片嚥下,噎得滿臉通紅。

趁著大家不注意,她到衛生間摳嗓子,乾嘔不絕。方一抬頭,在鏡子裡看見了封絕城,她回過頭,戒備地看著他。

“很有辦法啊,這些日子終於擠進二線女星的行列了。”他一步步靠近她,“現在你還敢說,照片不是你流出去的嗎?”

她冷靜地說:“我什麼都沒和記者說。”

“你能說什麼?當初你情我願,說出去不要臉的也是你。”

他扣著她肩胛,力道大得要捏碎似的。

她即使疼也不願意哼一聲,緊緊咬著唇,“對,你給我錢,我為你暖床。這是交易,你一開始就是這樣認為的,我也不是現在才不要臉。你又何必處處提醒我!”

一簇火苗在封絕城的眼裡燃起,他將雙手撐在童凡夢身後的洗手檯上,身子幾乎與她貼在一起。她不知道他要幹什麼,聽見他問,“想演女主角嗎?”動作語氣無不透露著曖昧。

她想推開他,雙手剛剛抵上他的肩膀,他的唇便壓下來。

後續精彩內容提前看:

她從沒想過,封絕城會變得這樣可怕。

而往後,他更是用行動告訴了她,什麼叫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