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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卓

追求生命的本真48篇原創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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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精英主義又被炒了起來,其實,關於精英和庸眾的話題,一直在發酵,吳曉波的公開宣示,只是讓這個話題掀起了一股大的濁浪而已。

其實有很長時間了,我這個從社會最底層爬上來的人,對所謂的奴隸創造歷史的說法,是表示懷疑的。真正的底層民眾,他們的存在,就多數而言,就是為了活著,很多人,近乎混吃等死,只是,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還挺快樂。生活的目的,對他們而言,就是飲食男女,能為兒女打算的,已經算是有責任感的了,還能孝敬父母的,就是大好人了。當然,底層民眾的存在,對於人類社會的存在,意義重大,沒有他們社會難以維持。不過,維持社會,底層也是受益者,否則,他們怎麼討生活呢?

但是,在創造這個問題上,底層的確沒有什麼作用。且不說思想和科學,這一點毋庸置疑,底層民眾,做不來這種事,就是單純的技術,底層的貢獻也近乎於零。古代社會的工藝,包括飲食,當然絕大多數不是上流社會的創造,但同樣是瓷器,能燒製出精美的工藝品的,只能是行業中的精英,一萬個裡頭,也只有一兩個。宋代的出版事業繁榮,市場廣大,印刷術因此而發達,但千千萬萬個印刷工人,也只有一個畢昇。我在底層混的時候,發現絕大多數的村莊,每個村莊,總會有那麼一兩個能人,心靈手巧,幹什麼像什麼。如果能給他們一點合適的技術教育,他們絕對能成為優秀的技師。

不僅不識字的工匠如此,眾多底層民眾,雖然絕大多數,對於讀書上學並無特出之處,很多人甚至連起碼的興趣都沒有,但是,也總是會有個別人相當的聰慧,只要給他們機會,他們就可以脫穎而出,甚至比傳統的詩禮之家的子弟還優秀。

任何的社會,精英不是一個固定的階層。即便在階層相對固化的古代,已經進入精英階層的人,照樣可以跌落下來,而底層的人,只要有機會,也可以升上去。只是,在中國的古代,只有科舉一個階梯,可以接納底層樂意而且讀書讀得好的人,其他行業的精英,就都埋沒了。

所以,真正的精英,不是孤芳自賞的貴族,也不是忙於組織維護精英俱樂部的保守主義者。他們必須關心下層,維護下層的利益,即便是那些混吃等死之輩,也得讓人家安居樂業。你怎麼知道,這些混吃等死的人,哪一代會出一個優秀的子弟呢?特別的,如果發現了底層上進的苗子,就應該幫人一把。不僅自己幫,而且創造一個好的制度,能讓底層通往上層的通道一直暢通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