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下“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長恨歌》)的舉世戀曲後,白居易還著寫了不勝列舉的諷喻古調詩、感傷古調詩。民間相傳且膾炙人口。
白居易詩歌
裡,
除了《長恨歌》、《琵琶行》等條理結構分明,溫婉悠長的長詩,更多的是閒情逸致、民間工藝和感懷詠別的短詩。
白居易人物圖(源自百度)
其中一首諷喻樂府《縛戎人 達窮民之情也》,即敘述了唐朝西域吐蕃的俘虜受苦難摧折的歷史。
戎人中有一位原是
漢人的
俘虜
,天子憐憫不忍弒之,
詔徙至邊境吐蕃地。四十年過去,因思漢土
鋌而走險
,
渡境時遭
遇了
漢軍,被
劫
為蕃虜,發配
江南。
終究不見返鄉又妻離子散。只
嘆:
“早知如此悔歸來,兩地寧如一處苦!
”,其中
曲折的經歷令人唏噓,白居易感同身受的
“
自古此冤應未有,漢心漢語吐蕃身”的憤懣嘶吼,更讓人難以釋懷。
白居易本人也是命運多舛。仕途上稜角分明的性格招來了諸多貶責。
蒙受母親賞花不慎落井逝世、幼女不幸夭折的變故後,白居易傷心欲絕不得自已。
思念幼女金鑾子所
寫的詩篇中,
《自覺二首》的首篇抒寫了其思女至悲涼至極的怨緒:“朝哭心所愛,暮哭心所親。親愛零落盡,安用身獨存?”,無處安放的哀莫不由己,遂寄懷與佛道家求解,撰下:“誓以智慧水,永洗煩惱塵。不將思愛子,更種悲憂根。”的絕筆之言。
不易表述的情結思愫在具象抒發的刻骨銘心的言語詩境裡,閱讀人唯為其默然淚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