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斯里蘭卡“維閣耶巴忽”時代的國家內戰

引言:

維閣耶巴忽-世逝世以後,斯里蘭卡國家內部立刻就發生了陰謀和糾紛。彌多公主及其三個兒子,和朝臣高官以及苦行部派的長老們,進行協商,立副王閣耶巴忽為王,並指派彌多公主之長子摩那婆羅納王子擔任副王。

閣耶巴忽繼承王位是合法的,因為他身為維閣耶巴忽一世的副王,但是把國王的外甥摩那婆羅納提升為閣耶巴忽的副王,代替國王之子維迦羅摩巴忽,那他們就“違背了慣例”。摩那婆羅納的情況也許是根據母系繼承權而產生的,因為他是外甥,同時也是以他是僧訶羅族王室後裔這一事實為根據的,而維迦羅摩巴忽在母系方面卻是羯陵伽(室利維闍耶)血統。這一陰謀的目的顯然是要使彌多的兒子摩那婆羅納掌握實權,讓她的兄弟闍耶巴忽一世擔任傀儡國王,而維迦羅摩巴忽則須加以清除。摩那婆羅納及其兄弟們以此為目的,和闍耶巴忽王共同佔有王室寶器和庫藏,並率領軍隊向魯呼納進發,逮捕維迦羅摩巴忽。維迦羅摩巴忽接受這一挑釁。他們在僑屍拘陀檀巴伽羅,伽羅巴陀以及摩那羅伽羅地區內之其它地點進行了戰鬥。維迦羅摩巴忽彷彿繼承了他父親的某些戰鬥性格,他雖然人數較少,卻在這些戰役之中獲得全勝。他將王室軍隊趕往西部,並切斷其與基地之聯絡,而自己則向北進軍,佔領波隆納魯伐,在該地自立為羅閣羅多的統治者,從而完全改變了闍耶巴忽和摩那婆羅納的有利形勢。在此以後,摩那婆羅納及其兩個兄弟分佔了達吉納德沙和魯呼納;摩那婆羅納統治達吉納德沙,尊號維羅巴忽,其首府在迦伽羅地區內之達底伽摩;揭帝室利彌伽則成為陀盧屍達訶屍。羅多,即伐羅吠河以西魯呼納地區的統治者,其首府在摩那弗盧;室利伐羅婆則負責治理阿多達訶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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閣耶巴忽王和彌多公主則隨同揭帝室利彌伽住在摩那弗盧。一年之後又爆發了內戰,摩那婆羅納三弟兄對於未正式授任的統治者維迦羅摩巴忽驅逐合法國王閣耶巴忽,並在波隆納魯伐執行王權之事感覺屈辱而異常惱怒。他們計劃新的攻勢,開始在達吉納德沙集結大軍,準備發動戰爭。維迦羅摩巴忽獲悉他們在進行備戰以後,即進軍達吉納德沙,使敵人的聯合部隊遭受慘重失敗,並迫使他們退往巴斯頓鄉區的一所要塞之中。當維迦羅摩巴忽堅決要爭取決定性的勝利,追逐敵軍來到迦羅尼耶的時候,他獲悉有敵人在北方登陸的訊息。侵略者名叫“維羅提婆,是一戰士,為阿利雅國的君主,兼波蘭提波之唯一元首。”但是此人究竟是誰,來自何地,至今仍然不明。維迦羅摩巴忽停止對三弟兄的進攻,轉往馬納爾迎擊侵略者。維羅提婆打敗維迦羅摩巴忽,後者逃往波隆納魯伐,收拾財寶,前往拘帝耶爾·波杜。維羅提婆緊追其後,但他被誘往摩訶伐利河附近一大沼澤荒地作戰,他的軍隊在該地全部覆滅,本人陣亡。維迦羅摩巴忽返回波隆納魯伐,繼續為羅閣羅多統治者。

在此以後,維迦羅摩巴忽和他的三個敵人終止了有組織的敵對行動,各人居住在自己的領域之內。這些王子都是以暴力和非正義手段進行統治。“他們貪財無厭,徵收超額的稅款,壓榨全國人民,好比糖坊壓榨甘蔗一般。”維迦羅摩巴忽對於僧眾本來心懷不滿,他驅逐波隆納魯伐寺院中的僧人,並將廟宇改為軍營,以供外籍僱傭軍隊居住。他徵用寺廟田產,掠奪寺廟中所收藏的黃金珍寶飾物。但是八所主要寺院之中的苦行派僧人終於儲存了舍利聖物。他們將佛牙舍利和佛陀遺缽,秘密運往魯呼納,加以隱藏。《小史》中對於當時國內混亂狀態的一般情況,有如下記述:“雙方君主部下所屬官員,駐紮在邊境地區,彼此繼續戰鬥不已。他們縱火焚燒許多繁盛村莊和市鎮,破壞水庫,拆毀各地渠道中的堤壩,砍伐椰子及其它有用樹材。他們在互相戰鬥之中使國家遭受如此重大破壞,以至無法辨認原來的村落位於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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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統治者本人也禍害人民,容許部屬掠奪城鎮,攔路行劫。奴隸及善良人家的僕役亦藐視主人,毫無尊敬之心,無所畏懼。他們成為國王之僱傭軍人,逐漸獲得其寵信,又透過所授官職,取得更大的權力。居住於偏僻地區的人民不再向國王繳納賦稅。他們藐視國王,成為叛徒,各自獨立居住在自己地區之內”。當這種情況流行的時候,閣耶巴忽王和彌多公主均在魯呼納逝世。

閣耶巴忽一世純屬虛有其名的統治時期,究竟有多少年,我們不得而知。有些銘文的年代註明為其在位之第三十八年,但這是因為他的若干繼位人都不是正式君王,所以他們的年代繼續被認為是閣耶巴忽的統治時期,一直到下屆正式國王登位為止。達吉納德沙的摩那婆羅納(或名維羅巴忽)在其子波羅迦羅摩巴忽出世以後不久逝世。揭帝室利彌伽因而接管達吉納德沙,室利伐羅婆實行控制魯呼納全境。維迦羅摩巴忽大約於公元1131-1132年逝世,其子伽閣巴忽在波納魯伐繼承其位。達吉納德沙的揭帝室利彌伽和魯呼納的室利伐羅婆兄弟二人,聯合努力,驅逐伽閣巴忽,但未能如願。他們退回領地,未再圖謀重新作戰。

維闍耶巴忽所完成的一切復興事業,此刻均已破壞無遺。國家再度陷入嚴重貧困之境。在公元1110年至1140年期間,史傳中沒有記述任何開發事業或宗教佈施。幸而珠羅人的威脅業已終止,公元1120年時,珠羅王國已喪失大量領土,大概只以泰米爾區域為限。斯里蘭卡歷史的這一時期,為時大約五十年,構成波羅迦羅摩巴忽一世的英雄詩篇。他是達吉納德沙統治者摩那婆羅納之子,其父與羅闊羅多之維迦羅摩巴忽為同時代人。他的叔父揭帝室利彌伽沒有子嗣,在當時達吉納德沙首府所在地迦伽羅地區內貝利伽爾鄉區之訶特那拘陀地方,將其撫養成人。他受教於精選的老師,學習語文、宗教、政治、武藝、運動、舞蹈及音樂。揭帝室利彌伽鼓勵王子進行學習,並攜帶他前往各地視察訪問。波羅迦羅摩巴忽十四五歲時,即有雄圖大志,早熟不凡。他青年時期心目中所作的未來計劃的第一步是合併羅閣羅多和達吉納德沙,以求統一全國,自立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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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此為目的的當前任務,是進行偵察當時在伽閣巴忽統治之下的羅諾羅多境內的一般情況。他知悉其叔父即監護人揭帝室利彌伽,不會在任何藉口之下容許他離開達吉納德沙。因此他計劃帶領少數可靠隨員,秘密出走。大約一年以後,他有機會,於某日夜間離開王宮,躲避守夜更夫,走出城市,陪侍之下,於天明時刻到達巴多羅拘陀。巴多羅拘陀是一邊防地區,為總司令僧迦所控制。總司令以禮接待王子,立即查覺他此行並未獲得准許。因此他分別安置王子及其隨員,使他們不能互通訊息,然後將此事呈報統治者,等待指示。王子發覺這一計劃,於是下令執行處死總司令,以便其繼續進行冒險活動,不受他人阻擾。

如果《小史》中所記述的這一事件是歷史事實,那末,波羅迦羅摩巴忽處死總司令的行動應該受到最嚴厲的譴責。總司令是忠於王室的人,他不過是執行職務而已。但是關於波羅迦羅摩巴忽早年生活的大部分記述,顯然是不真實或過分誇張其詞,關於他本人功勳的故事尤其是如此,因為《小史》中這一部分記載純粹是歌功頌德,其意圖在於表示王子是一偉大英雄,註定將來要成為最偉大的僧訶羅族國王,因此,我們不能輕信有關各種插曲事件的記載,而必須要加以嚴格的審查。《小史》第六十五章“總司令之被殺”和第六十六章“偵察對方地區之情況”所記述的事件十分可能是把一青年人的兒戲行為誇張成為偉大的冒險行動,以表示王子少年時期的勇武和政治機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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謀殺總司令以後,波羅迦羅摩巴忽及其隨行人員繼續東進,到達尼俱羅建陀附近的摩尼迦德那。該地又有人企圖阻攔王子前進,但亦未成功。王子在摩尼迦德那邀請伽閣巴忽派駐迦羅水庫地區的行政官員前來其宿營地點會晤,並在他到達以後,給以極大禮遇,意欲進行籠絡。波羅迦羅摩巴忽繼續住在摩尼迦德那,統治者揭帝室利彌伽深恐王子和伽閣巴忽的軍隊發生衝突,在達吉納德沙和羅閣羅多之間引起戰爭。他和參謀人員進行磋商以後,派遣兩名“阿底迦陵”率領一支部隊前往強迫王子回家。這支軍隊在馬特列地區的舍羅伽摩菩甘巴羅羅那牟利安巴那吉利伽麼及那弗伽羅,和波羅迦羅摩巴忽及其隨行人員發生遭遇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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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波羅迦羅摩巴忽擺脫追兵,朝著伽闍巴忽的領土向東前進。他進入邊境地區,休息數日。這一訊息傳到伽閣巴忽,史傳中記載說,他非常恐懼,派人致送饋贈並邀請波羅迦羅座巴忽前往波隆納魯伐,以示和好。這一段故事的真實性十分可疑,因為伽閣巴忽擁有羅閣羅多的資源,不致害怕年少的波羅迦羅摩巴忽及其少數隨從人員,他們當時並未受到達吉納德沙統治者的支援。比較可能的是伽閣巴忽獲悉波羅迦羅摩巴忽在邊境漫遊,於是發出禮節性的邀請,約他前往首都進行訪問。

波羅迦羅摩巴忽接受這一邀請,帶領部屬前往波隆納魯伐,作為伽閣巴忽的上賓。他在那裡住了不少時日,熟習當地狀況,瞭解一般情形,並秘密努力使不滿意伽閣巴忽的官員停止向他效忠。他派人至魯呼納送信與其母親,並將其幼妹接來嫁與伽閣巴忽為妻,繼續住於該地。當他業已獲知他想知悉的伽閣巴忽領地之內的一切情形以後,他就認為應該動身離去。因為大約在同時,伽閣巴忽也終於對他有些懷疑。波羅迦羅摩巴忽向伽闊巴忽辭行以後,於夜間秘密離開波隆納魯伐,翻越蘇杜建陀山脈,在天明時到達阿羅訶羅渠道上的摩俱爾·伊昆。他繼續前往舍羅伽摩,拒絕一切人的勸告,住在那裡不肯回家,一直到他的母親親自前來帶領他一同返回叔父的政府所在地。不久以後,揭帝室利彌伽逝世,波羅迦羅摩巴忽繼位為達吉納德沙統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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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任為達吉納德沙領主以後,波羅迦羅摩巴忽王子的第一步驟是鞏固邊境,預防可能的侵略。為了達到這一目的,他在各地設立軍事哨所,特別是在和伽閣巴忽領地昆鄰的東部和北部邊區。他然後著手發展領地以內的農業資源,開始修建若干灌溉工程,以便開墾大量新地。在實現這一偉大的新開發計劃的初期,據說他曾經宣稱:“沒有一點雨水未受人們利用而流入大海。”這不是指全斯里蘭卡的情況,而是就他自己領地之內的特殊地形而言。這些活動的目的是建設達吉納德沙的物質資源,使其成為三個領地(羅閣羅多魯呼納和達吉納德沙)之中最強大的領地,也是為了進行將來不可避免的武裝鬥爭的準備工作。在此鬥爭之中波羅迦羅摩巴忽將要獲勝,以實現其統一斯里蘭卡,使自己成為全國無可爭辯的統治者這一日益增長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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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發計劃主要是以治理達杜魯河為中心,但也伸延到潮溼地帶。巴斯頓鄉區當時是一龐大沼澤荒地,其中積水均被清除,大片土地被開墾成為可耕之地。波羅迦羅摩巴忽將其都城設於波羅迦羅摩補羅,即現在喜帝布羅附近名叫槃杜伐斯·孥伐羅的遺址,這是一箇中心地區。他擴大該地既存的槃陀水庫,建成第一座“波羅迦羅摩海”,亦內戰和波羅迦羅摩巴忽大帝的興起名“巴那海”。他在此水庫附近建有圍牆的城堡之中修築一座宮殿。領地之中的行政制度進行了改組。軍隊、民兵以及一切軍務,均由總司令管轄,而財政及一般民政事務則由一國家主要官員負責。後者手下尤其有大量執行官員。一切有特殊價值的土地,如藏有寶石、金屬及其他礦產的土地,均由一特別官署管理。和外國有貿易來往,並輸出寶石。領地的主要港口大概是迦爾昆帝耶,奇魯和科倫坡,出口貿易對於王子的經濟來源有所增益。

領地之中的武裝部隊的組織和訓練,是農業和商業擴充套件活動的一種補充工作。外國僱傭軍人,即馬來人和南印度人,形成常備軍的核心,其中的一部分構成吠賴迦羅兵團,即國王的禁衛部隊。常備軍之中的某些部隊受過夜間作戰的特別訓練,並擁有特殊裝備。其它某些部隊則受過攻破城堡及設有防禦工事建築物的特別訓練。全領地之中青年人均受到極大鼓舞,學習使用武器的技巧,和接受各種軍事訓練,青年人被組織成為有特殊名目的青年隊。軍事長官被派往指導民兵及鄉村兵團的訓練工作。當時軍事訓練是一切體格健全的青年人所受教育的一部分,以便在戰爭時期可以有大批受過訓練的民兵前往戰場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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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傳中沒有記述經過多少年以後,這些軍事和民政方面的準備工作才全部完成。其它兩個領地之中,尤其是羅閣羅多的伽闍巴忽,進行了什麼相反的準備工作來對付即將爆發的攻勢,史傳中也隻字未提。最後波羅迦羅摩巴忽準備開始進攻時,他的作戰計劃規定首先併吞摩訶摩羅耶德沙,即伽閣巴忽領域之內的一部分山區,這是一項正確的計劃,因為佔領這一地區,其中包括羅伽羅,波多·登巴羅和烏陀·登巴羅,就鞏固了準備進攻阿羅訶羅——波隆納魯伐地區的右翼作戰部隊。那裡的地理形勢難於行軍,因為許多部分除了透過狹窄陡峻的蜿蜒小徑以外,人們無法進人其中。密茂的山林隔絕了有人煙居住的山谷地帶,人們只能在平坦而無岩石的地方渡過較大的山澗。開始作戰時,波羅迦羅摩巴忽就採用策略。他拉攏伽閣巴忽派駐摩訶摩羅耶德沙南部的執法官羅迦,希望利用他的勢力和權威來控制全境。波多·登巴羅很快即被佔領,然後在羅迦的影響之下,那波納、蘭布迦伐羅和杜孥維羅及附近諸地,均被攻克。

結語:

在摩底伐迦周圍和拘沙伐伽地區之內所進行的抵抗,十分頑強,而必須要智謀和武力雙管齊下,才能克服。在拘沙伐伽地區進行的一次最後戰鬥中,併吞伽閣巴忽山區領土的初步戰役就勝利地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