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六十一年，麻陽縣方壽山忽然出現一個女妖，那女妖白麵利齒，紫色眼睛，指甲彎而長，經常大白天在空中突然出現，自稱為“小三娘”。

女妖作祟很厲害，專門迷人心智，勾引年輕男子，為此害死了很多人。當地老百姓很害怕她，很多人都背井離鄉，遠走高飛。

麻陽縣縣令找來很多道士作法驅妖，但都被女妖打敗，為此它更加猖狂了。縣令沒有辦法，只得報給上級部門，求他們幫忙除妖。

當時，辰州知府是蔣敬夫，他是蘇州人，為人直爽正義。他知道這件事後十分生氣，親自寫了檄文，帶領很多個衙役，拎著一個豬蹄、一罈酒，來到麻陽縣，尋訪那女妖。

蔣敬夫遇見當地人打聽女妖的來歷，可多數人都說不清這女妖從哪裡來，只聽說女妖好像在山北的山洞裡。

蔣敬夫正要帶人前去，當地人攔住說：“那女妖十分厲害，經常在洞裡修煉妖術，聲音很瘮人，偷看的人十之八九都會暴死，萬萬不可冒險啊！”

蔣敬夫凜然道：“當官不能為民除害，遇到妖魔鬼怪就躲起來，那百姓還要什麼活路？一會兒即便是死了，我也不會後悔。我已下決心，不除掉女妖，我絕不回去。不信制服不了她。”

手下人也紛紛勸阻他，蔣敬夫說：“唐代時，韓愈為了拯救百姓，驅趕鱷魚，我們應該效仿才是。”

蔣敬夫帶領眾人來到山洞後，將豬蹄和酒扔下去，焚燒檄文，詛咒女妖。

片刻，洞裡頓時黑風旋起，洞口的樹木被吹得“嘩嘩”作響，一股紫色邪霧從洞中竄了出來，在空中飄來飄去，眾人見了，驚詫不已。

蔣敬夫指著紫霧，大聲呵斥道：“你這女妖，究竟什麼來歷？為何出來害人？有本事在我面前顯形，鬥個你死我活，你快下來，我等著你！”

“哈哈……”半空傳來一陣大笑聲，“我就是小三娘，沒時間和你們鬥嘴，先行一步。”眾人聽了都冷汗直流、毛骨悚然。

正在這時，瞬間狂風大作，從西邊飛來一朵祥雲直奔紫霧，空中傳來響亮的鬥法的聲音，呵斥聲不絕於耳，一時間天昏地暗，山河咆哮。

不一會兒，雲消霧散，天空又恢復了平靜，蔣敬夫正要帶著眾衙役回城，突然從空中掉下一隻繡花鞋，白麵繡紫花，落地後，自發燃燒，不一會兒就燒成了灰燼。

眾人都說：“這隻繡花鞋，應該是小三孃的原形。”

蔣敬夫想了想說道：“女妖已被除掉，那麼究竟是何人將她降服了呢？”

從此，小三娘再也沒出現過。

參考資料《履園叢話》

編譯：雨窗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