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膠州古玩說」厚古才能“薄金”!

膠州擁有4500多年的歷史,文化底蘊極其豐富。近年來,透過國家、省市相關文物研究部門的聯合考古,陸續發掘了三里河遺址、板橋鎮遺址、裡岔鎮趙家莊遺址和漢墓群、鋪集鎮黔陬古城遺址等眾多大型遺址遺蹟,膠州的經濟文化、歷史傳承,脈絡更加清晰可見。此外,小型的考古發現更多,從老膠州內外城範圍的確定到板橋鎮市舶司舊址的宋代鐵錢、膠州灣財富中心發現銀元寶。更有法若真故居、冷枚故居等眾多已知文化名人舊址外,還有數不清的古玩為世人所不知。從今天起,“觀膠州”將陸續推出“膠州古玩說”專欄,帶你探秘不一樣的文化視角,領略不一樣的膠州歷史。

眼界的廣開、廣博,靠的是把古今中外一切有用的知識拿來,為我所用。古玩的深厚讓你覺得有大量的知識無論怎麼汲取也不夠用……

如果當初不是在濰坊工作一段時間,也很難去"萬印樓",更不知道清代金石大師陳介祺先生了。所幸的是我對萬印樓記憶太深,它博大精深的收藏吸引了我,讓我曾一度閒暇就去。而眼前的這方硯臺上,刻的"林下田間"四個篆字,落款 "簠(fǔ)齋於咸豐四年",印已模糊,看不清了。我一下想起陳介祺故居(萬印樓),當初對這四個字印象頗深。由於是真跡,所以看得仔細,並臨摹過多遍。而那塊原匾,是陳介祺的手書,一塊原印匾。那是鑲於牆上的,儲存完好。

「膠州古玩說」厚古才能“薄金”!

而擺在面前的這塊硯臺, 從硯石上看是清代石料,刻工應是一流的,手工製作。與我在萬印樓看的匾字,只是排列方式不一樣,石硯為豎排,落款是咸豐四年,這一年恰是陳介祺辭官回到故里的時間。我的記憶此刻在不斷的搜尋,產生了諸多疑問……

然而收藏此硯臺的丁先生祖籍是濰坊人,他告訴我先前他出生地就在"芙蓉街“,在東風大街上。而今陳介祺的故居就在那個小衚衕裡。他還告訴我,丁家是濰坊大戶之一,與當地名賢都有深交,此硯也是祖上留傳下來的。但他隻字不提陳介祺,光知道有個萬印樓,建於清代。

「膠州古玩說」厚古才能“薄金”!

我說"簠齋"是陳介祺的號。陳介祺是晚清傑出的金石學家和古文學家,曾撰寫《十鐘山房印舉》,共一百九十四冊,集印之豐,冊數之多,成為印譜史上的顛峰鉅作。

如果你聽完了丁先生所言,你可能不相信。但如果你查一下資料,完全與丁先生所言相吻合,你可能就相信了!

也許,此時你的內心會亂,會覺得撿漏的機會好抓住了,不抓會稍縱即逝。

其實不然。

「膠州古玩說」厚古才能“薄金”!

越在這個時候,越要看實物,仔細地分析。這方硯所用的石料是清代的無疑,也可能選用一方空白硯。但細看雕刻的用刀就是現代人所用的習氣。我覺得當初陳介祺一定是寫上去,雕工直接雕刻的,所以給人的視覺不一樣,線條的流暢、圓潤和力度的張揚都是有節奏地。其實這方石硯在做舊上下了不少的功夫,當然為了獲取更豐厚的利潤,過分地弄拙了。

而對於"林下田間"這方石硯,我覺得是在老石硯上後雕,應是高仿之作。我想,如果不知道有個萬印樓,有個陳介祺,恐也難說什麼情況。也可能查資料,按圖索驥,加上當事人講的"故事"完全符合常理,腦子一熱,就可能拿下了……

但現在不會了。這都是在這行不斷積累、總結,多年所思所悟之經驗。

「膠州古玩說」厚古才能“薄金”!

所以古玩所需要的東西太多太多,文學藝術、美學、哲學、儒、釋、道,還有不少其他門類知識的廣博和積累,對從事這一行業的人來說是厚積而薄發的。之所以要從學習、實踐,摸打滾爬中練就本領,是為了日後的撿漏和淘寶。

怕的不是沒有好東西,而是眼力的不濟。(大雲 攝影報道)

編輯 | 楊金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