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雪中悍刀行》，如果要論哪個人物的防禦最強的話，或許大家都會將票投給白衣僧人李當心。李當心，這個有著金剛不敗與金剛怒目的僧人，被王仙芝稱為是天下的金剛境，只有李當心得到了其中的精髓，因此，李當心的金剛境，最無敵。

昔年四大宗師的年代裡，李淳罡天資卓絕，幾乎連中三元，在指玄境和天象境都奪得魁首，只有在金剛境中輸給了龍樹僧人，可以預見龍樹僧人的金剛境是多麼恐怖，而李當心更在其師之上，依然是大金剛境圓滿的境界。誰能夠打破李當心的金剛不壞？王仙芝的拳頭？鄧太阿的太阿劍？還有什麼嗎？

在書中有這麼一段描述，曹長卿來到兩禪寺裡，為求李當心的新曆去替換離陽欽天監的新曆，從而為小泥人復國保留一線生機。兩人對弈的時候聊到了一件過往的閒事，那就是曾經號稱可以與齊玄幀一戰的北莽第一人南行而來，在兩禪寺中與李當心一戰。這個北莽第一人沒有傷到李當心分毫，但是李當心一怒在兩禪寺千佛殿中踩出了一百零八金剛印。

齊玄幀是呂祖的轉世，即便是達不到呂祖的高度，那也是陸地神仙境一級的人物，能夠給與齊玄幀一戰可能說是極高的評價了。不過在這個可以一戰前面加上“號稱”這兩個字，那水分就很大了，但是能夠打出這個名頭來，至少也不是什麼二三流高手敢說的，既是不是陸地神仙境，少說也得是天象境的高手才敢說這話吧。

而說到北莽第一人想必大家都不會陌生，大家最熟悉的北莽第一人，應該就是拓跋菩薩了。作為北莽國師，草原軍神，僅次於王仙芝的高手，拓跋菩薩的實力是不容小覷的，只不過時運太過不濟了，除了打麒麟真人分身勝了，在雪中的幾次大戰都沒贏。

與未到巔峰的鄧太阿一戰，被李淳罡萬里借劍打成了平手；在極北冰原，他苦等了三十年的兵器被白衣洛陽毀了，雖然一直追殺洛陽，卻還是被逃出生天了；和李密弼聯手截殺徐鳳年，差點被徐鳳年反殺；再次截殺徐鳳年，被白狐兒臉的十八停給嚇走了。

最後的拓跋菩薩得到了天人的饋贈，成為了天人大長生，境界戰力可以說超越了昔日的王仙芝，作為最後的BOSS。但是奈何徐鳳年的心境更在他之上，境界體魄氣運也不在他之下，最後還是徐鳳年笑到了最後。

那麼與李當心一戰的北莽第一人指的就是拓跋菩薩了吧？畢竟在後面的劇情當中，也有提到過年輕時黃青就立志以劍摧破李當心的“金剛禪定”，完成拓拔菩薩未能完成的壯舉，說明曾經（還不是最近幾年）拓跋菩薩與李當心曾經對上過，但是沒有奈何李當心。這個情況與上述的北莽第一人來兩禪寺李當心未傷分毫是對得上的。

但是後面又有一段劇情，在軒轅紫衣向江湖廣發英雄帖的時候，拓跋菩薩才是生平第一次進入離陽王朝，而落腳點就是徽山，也就是說他曾經是沒有來到過離陽王朝的。那就與他去兩禪寺相悖了，畢竟李當心在西行歸來後還去太安城拜見了離陽皇帝，那時候兩禪寺肯定是屬於離陽王朝的。

如此的話，我們就只能看看另一個猜測了，在拓跋菩薩之前，還有一個北莽第一人，一個天賦強的可怕的人物，呼延大觀。呼延大觀被稱為是一人即宗門的存在，是拓跋菩薩之前的北莽第一人。在拓跋菩薩成為北莽第一人以後，無論他怎麼強，北莽人都認為他打不過王仙芝，而對於呼延大觀，北莽人都認為他與王仙芝可以酣暢死戰。

呼延大觀是什麼身份呢？大草原上千年一出的天才，八百年前秦帝身邊的影子侍衛曹之的轉世，也是八百年前的第一人，曾經徒手接過徐偃兵的槍，察覺到與國同齡的太安城宦官的存在，境界不低於後期的柿子和拓跋菩薩，被洛陽稱為武道天賦不輸洪洗象的存在。

而這個人，後期的戰力還不如拓跋菩薩，其原因只有一個字：懶。呼延大觀對於世間看得太透，不想去爭也不屑去爭，只是想要追尋一份自由，帶著一個不算漂亮的老婆和一個貪嘴的閨女到處溜達。

感覺這個人的人生際遇還有心態和白衣僧人李當心是不是有些相似，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這個曾經的北莽第一人來兩禪寺旅遊的時候才與白衣僧人李當心較量了一番吧。

圖片：瀟湘過客莫念《雪中悍刀行》系列插圖

文字：悠然布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