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改編自烽火戲諸侯同名小說《雪中悍刀行》的電視劇正在熱播。

在劇中，北涼王徐驍開始了他人生中最後一次的京城之行，進京遇見的第一個故人，就是離陽的首輔張鉅鹿。而在原著中遇到的是黑袍僧人，病虎楊太歲，這是後話暫且不談。但是就張鉅鹿的出現，讓我重新回憶了一下這位離陽權臣。

劇照

西楚老太師孫希濟在西楚滅亡以後始終想不明白，當年的大楚是天下公認大秦之後八百年未有的盛世光景，但是偏偏就被那樣一個起於微末，不知禮為何物的離陽王朝，以最快的速度亡了國家。於是乎他頂著兩性家奴的帽子在離陽的廟堂旁觀了十幾年，企圖弄懂當年輸在哪裡，終於他看清了兩個人，一個是徐驍，楚國滅亡的執刀人，另外一個人就是張鉅鹿，冒著和人貓並稱“站皇帝”的風險把趙氏王朝縫補的密不透風，讓他佩服到了骨子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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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鉅鹿的死是很多人過不去的一道坎，忠君事主到了那個份上卻不能功成身退，甚至自己的兒孫都要為成為王權下的一抔枯骨，我們不平。但是從原著中我們可以找到張鉅鹿真正的死因。

第一，離陽皇帝趙惇改元祥符的第一年，他的身子骨就已經不行了。他很害怕，他害怕自己走後，帝師元本溪走後，朝堂之上無人能壓制張顧二人，更害怕朝堂之上越來越多張鉅鹿般的人物出現，既不做君王手中伶人，也不做以死要挾的愚忠之臣，同時天下豪閥與寒門的民心之爭會愈演愈烈。所以趙惇自己說過，當西楚遺民死絕之時，也就會拿下身在京城的張鉅鹿。

第二，也就是張鉅鹿對三子張邊關所說的那樣，他張鉅鹿既然為天下寒門打開了龍門，讓寒門士子有了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機會，那麼也應該由他來為寒門士子定心凝神，守住本心。於是乎這位做了二十年黃門郎，一出山即為首輔的碧眼兒，用他全家老小的性命告誡後來之人，我一朝首輔結局尚且如此，你們今後當小心翼翼，忠心為國。

人屠徐驍

可是張鉅鹿也從沒有給自己留下過退路，他疏遠自己的一眾學生，自毀張廬院牆。例如學識冠絕永徽的趙右齡，有儲相之稱的殷茂春，老成持重的韓宣林，以及前期聲名不顯，後期官至吏部尚書的元虢，他只留了一個資質尚可的王雄貴在身邊。他所在的朝堂，眼中沒有所謂的政敵，他一人之言即可彈壓百官，可是正因為這樣，他也知道自己最後只能淒涼收場。所以當西楚戰士失利之後，這位首輔大人最後也失去了廟堂。

可以看到電視劇的改編和原著有些差異，張鉅鹿打心底是支援北涼的，他明白北涼的重要性，明白徐驍的為人，所以北涼不可能讓顧劍棠去接手。但是二者都突出了張首輔的一個特點：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為君心，民心不惜犧牲自己，也正是因為如此，徐驍那個時代的人打心底裡去尊敬這位首輔大人，同時也值得我們去回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