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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從洲率38師起義,陳賡鄭重提醒部屬:不要罵孔從洲

作者:忘情

1946年5月15日,長期受我方影響的整編第38師,在孔從洲等人的率領下,在河南鞏縣通電起義。此後,起義部隊幾經輾轉,擺脫追兵糾纏,進入我晉冀魯豫解放區。

孔從洲率38師起義,陳賡鄭重提醒部屬:不要罵孔從洲

起義後的孔從洲

總部從全域性考慮,決定按人民軍隊的組織原則,以起義部隊為基礎,組建西北民主聯軍第38軍(注:這個38軍不是後來著名的四野“萬歲軍”38軍)。

這年9月13日,第38軍在晉冀魯豫解放區首府邯鄲正式宣告成立,

以孔從洲為軍長,汪鋒為軍政委

,劉威誠、陳先瑞為副軍長,王汝昭為參謀長,崔仲遠為政治部主任。該軍下轄第17師(轄第50、51兩個團)和第55師(轄第163、164兩個團)。

這個38軍的老底子,是楊虎城第十七路軍的主力部隊。獲得新生後,劉、鄧並不急於賦予其作戰任務,而是安排該軍進行了長時間的整訓。一直整訓到1947年5月,才以團為單位檢驗整訓成果,唯有各方面都合格了,才能開赴前線。

孔從洲率38師起義,陳賡鄭重提醒部屬:不要罵孔從洲

不久,該軍被劃歸陳賡、謝富治兵團指揮,準備南渡黃河,深入豫西作戰。1947年8月初,孔從洲前往太嶽區首府陽城,參加陳謝兵團前委會議,才第一次見到神往已久、傳奇故事頗多的陳賡司令員。

當時,陳賡剛從陝北開完小河會議回來,在向部屬們傳達了總部關於將戰爭引向蔣管區的戰略方針,部署兵團南渡黃河,挺進豫西,建立豫陝鄂新根據地的諸項事宜,陳賡還特意找到孔從洲,和他進行了一番推心置腹的談話。

孔從洲率38師起義,陳賡鄭重提醒部屬:不要罵孔從洲

陳賡大將

一見面,陳賡就風趣地說:“老孔,主席說你最怕別人‘吃雜牌’。這次他特意叮囑我,不讓我‘吃’你的雜牌喲!”見陳賡如此坦誠,孔從洲也以誠相見:“人民軍隊無所謂雜牌,只有老蔣一心培植嫡系,才把非嫡系當雜牌。”

陳賡接著說:“主席讓我多幫助你們,以後打仗俘虜的兵員,繳獲的物資,要優先充實38軍。”聽到這話,孔從洲笑了:“謝謝主席的關懷。”

在兵團前委會議期間,陳賡非常關心38軍的情況,多次向孔從洲詢問部隊訓練情況,思想動態,南渡作戰還存在什麼困難。孔從洲也不藏著掖著,直言38軍對野戰防禦和攻堅缺乏經驗,最好能請老部隊搞一次攻堅表演,好讓38軍指揮員現場觀摩學習。陳賡當即表示同意,指定11旅負責派部隊實施現場教學。孔從洲則通知部隊營以上幹部前往觀摩,而且不僅要學老部隊的技術,更要學習老部隊頑強的戰鬥作風和先進的訓練經驗,聯絡自己的作戰心得進行研討,以期儘快提高指揮水平。

孔從洲率38師起義,陳賡鄭重提醒部屬:不要罵孔從洲

陳謝兵團出敵不意突破黃河天險後,攔腰斬斷了隴海鐵路,主力揮師西進發起了靈(寶)陝(縣)戰役。孔從洲率38軍也參加了此役。陳賡令該軍17師配屬第10旅,採取迂迴包圍戰術攻打閿鄉,一方面威脅潼關,一方面截斷陝州、靈寶之敵的退路。55師配合第11旅攻打陝州。

因為這是38軍轉到人民陣營後首次擔負重要作戰任務,因此全軍上下均極為重視。孔從洲親自跑到前沿陣地,檢查營、連的戰鬥準備情況。

像這種深入前沿的事,陳賡也常幹。但他聽聞孔從洲這麼做之後,立即將他找來,給予了嚴肅批評:“你是一軍之長,怎麼能隨便脫離指揮位置,到處亂跑呢?萬一路上踏中地雷,出了問題怎麼辦?聽著,以後我不允許你這麼做。”孔從洲心裡知道陳賡這是為自己好,也沒爭辯啥。

孔從洲率38師起義,陳賡鄭重提醒部屬:不要罵孔從洲

成立豫西軍區時,首任軍區司令由陳賡兼任,孔從洲被任命為副司令員。後來陳賡事忙,軍區司令員一職由李成芳代理過一段時間後,又交給了曾希聖。

曾希聖是老資格,1924年考入黃埔軍校,參加了北伐戰爭。大革命失敗後,在形勢十分嚴峻的時期,毅然加入了組織。在武裝鬥爭的歲月裡,他長期從事兵運工作和軍事情報工作,於1932年參與建立了二局,並長期擔任局長。主席曾高度評價曾希聖和他領導的二局,說沒有二局,長征是難以想象的。有了二局,我們就像打著燈籠走夜路。周副主席則稱,曾希聖是我軍情報工作的開創者。全面抗戰期間,曾希聖曾任新四軍七師兼皖江軍區政委。

孔從洲率38師起義,陳賡鄭重提醒部屬:不要罵孔從洲

左為曾希聖

這樣一位功勳卓著的老革命,為人坦率真誠,非常受人尊敬。不過,人無完人,金無足赤。曾希聖性子比較急,容易發脾氣,而且一激動起來就罵娘。熟悉曾希聖脾氣,和他隨便慣了的陳賡,卻在曾希聖走馬上任時,非常鄭重地提醒:“老曾呀,咱倆在一起,怎麼罵都可以,無所謂。罵完就完了,誰也不記仇。可是,孔從洲剛加入革命陣營不久,你有話好好說,可不能罵他。”

過了一陣子,當陳賡再見到孔從洲時,第一句話竟是:“曾司令罵過你沒有?”當聽到孔從洲如實相告:“他很好,對我很關心,從來沒罵過我。”陳賡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孔從洲率38師起義,陳賡鄭重提醒部屬:不要罵孔從洲

亮劍中的陳賡和李雲龍

38軍和第12旅經略陝南,很快打開了局面,也有了不少繳獲。孔從洲和政委汪鋒商量,將繳獲的一批麵粉及其他物資,挑一部分好的送到四縱司令員。可陳賡卻說啥也不收,他說:“縱隊不要。11旅也有許多繳獲。38軍最窮,家底最薄。我說過,你們繳獲的物資一律留下自用,不必上繳。”非但如此,陳賡怕部下經不起孔從洲他們的“軟磨硬泡”,瞞著他收下物資,還特意跑到縱隊軍需處,當眾重申這一特殊的規定,讓大家互相監督。

這事傳回38軍後,起義官兵異常感動,更加堅定了道路。後來,38軍有些幹部因為戰爭形勢的需要,被交流到第4縱隊去了。陳賡對他們的使用、調動、提升,都和對待老部隊的幹部完全一致,並無半點親疏之別。由此,這支起義部隊完全與老部隊融為一體,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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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賡大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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