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周畫虎圖（明）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品

前幾天，“南京的巷”做了一期影片節目《養虎巷：帶你前往朱元璋擼“貓”之地》，介紹了朱元璋的養虎故事。永樂遷都之後，養老虎的地方也從南京挪去了北京，給北京留下了“虎坊橋”等與虎相關的地名。

清代江蘇太倉人程迓亭《箕城雜綴》說：“虎坊橋在琉璃廠東南，其西有鐵門，前朝虎圈地也。”

明朝北京飼養老虎有好幾個地方，除皇宮內的虎城，虎坊橋是當時最大的養虎地。萬曆年間，沈德符參加順天府鄉試，曾和夥伴遊覽過這座“動物園”，還見到有“好事者”拎著雞犬投餵老虎。

至於設於紫禁城內的“動物園”，史書上記載更多，如明武宗，在虎城之外另設豹房，他喜歡與老虎搏鬥玩耍，一次老虎兇性大發，明武宗差點為其所噬，不得不怠政一個月，為此還受到翰林院編修王思的上疏痛批。

後來，虎城在萬曆年間被關停了。明謝肇淛《五雜俎》記載：禁苑中，四方鳥獸畢備……相傳先朝皆蓄以備遊玩，至今上中年尚有虎數只。一夕，上夢虎齧左足，覺而腓痛，疑其祟，令司苑者勿與食，餓殺之。內一虎甚大，長丈許，餓至二十四日方死，呼聲動地。自是不復畜焉。

也就是說，因萬曆帝夢見老虎咬其左腳，醒來後仍覺得疼痛，懷疑是老虎作祟，將苑內老虎全部餓殺。

禁苑禁止養虎，虎坊橋自然也不能養。這個地方也就冷清了下來。入清後，名將嶽鍾琪將宅邸建在這一片，後來為紀曉嵐購得，現成為紀曉嵐故居。

壽峰畫虎軸（明） 北京故宮博物院藏品

其實，養老虎也不是明皇室的專利，此前此後的皇朝皇室幾乎都在宮內設有帶“動物園”性質的場所，秦漢時有上林苑，隋朝有西苑，漢唐時有禁苑。現在的北京動物園，追溯起來，其前身也是清皇室創立的萬牲園。慈禧去世前26天，還去了一趟萬牲園看老虎。養老虎的職員因不夠盡職，受到慈禧“嚴重之申飭”。

揚子晚報/紫牛新聞記者 臧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