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魯迅的母親質問朱安:“你一個女人,怎麼就生不出孩子?”沒想到,朱安哽咽道:“您兒子都不碰我,我怎麼生孩子。”母親聽後,不禁長嘆一聲。
朱安
1906年7月,29歲的魯迅,在母親的安排下,娶了26歲的朱安。
可是從結婚的第一天開始,魯迅就沒碰過朱安。甚至就連說話,也是隻言片語。
這樣的環境下,朱安怎能誕下一兒半女?
但,這能完全責怪魯迅嗎?
其實,魯迅在兩人成婚前,就給過朱安一次改變的機會。
那時,18歲的魯迅前往日本留學,當他得知自己與裹著小腳的朱安有婚約時,立馬給她寫信,提了兩個條件:
第一:放足;
第二:進學堂讀書
。
可朱安卻回信:
“第一,腳定型了,放不了了。第二,進學堂更不可能。”
這是朱安唯一一次能與魯迅拉進距離的機會,卻被自己的兩句話,徹底堵死了。
結婚當日,母親把魯迅騙回來成婚。當魯迅滿懷期待,掀起新娘的紅蓋頭時,卻嚇出了一身冷汗。
朱安,深目長臉寬額,身材瘦弱,姿色平平。臉上還有些病容,兩眼炯炯有神地看著自己,絲毫看不出半點歡喜。
魯迅的心一下子涼了下來,但為了迎合母親,只好走完整個排場。
結婚當夜,他坐在桌子旁邊,看了整整一夜書。第三天,他便帶上二弟周作人,一起遠渡日本留學。
30年來,魯迅與朱安,沒有生下一個孩子,這讓魯迅的母親臉色難看,也讓朱安終日瑞瑞不安。
這30年間,朱安也做過很多努力,但是魯迅就是不領情。
一次深夜,魯迅臥病在床,朱安為了給他買喜歡吃的糕點,連夜趕了40公里的路。然而,當她把糕點遞到魯迅手中時,只聽到魯迅的一個字:“好”。
這冷淡的氣氛,讓朱安尷尬不已。
朱安為了讓魯迅溫暖過冬,親手給他做了條棉褲,她怕魯迅嫌棄,還特意把棉褲夾在衣服裡,只可惜,魯迅卻一把將它丟在一邊,就是不穿在身上。
他不僅嫌棄朱安給他做的棉褲,也不願意讓她洗自己的衣服。
他總是偷偷地把髒衣服藏在床底下,不被朱安發現。
他寧可自己的洗,也不勞煩自己的夫人
。
就連朱安給他做的一手好菜,他也表示不合胃口,甚至還大發脾氣。
不僅魯迅對她如此,就連弟媳婦“羽太信子”,也不喜歡待見她。
她一直稱朱安為“孤老太”,還不讓孩子們找朱安玩,她想跟魯迅一樣,徹底把她孤立起來。
這一切,朱安看在眼裡,卻選擇默默忍受。因為她相信,只要她用心付出,總有一天會感化自己的丈夫。
只可惜,一切期待的美夢,在魯迅認識許廣平之後,徹底被打破了。
那一年,魯迅46歲,許廣平28歲,兩人在上海同居。
得知訊息的朱安,不禁感慨:
“我好比是一隻蝸牛,從牆底一點一點往上爬,爬得雖慢,總有一天會爬到牆頂的。可是現在我沒有辦法了,我沒有力氣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無用。”
這一刻,朱安徹底絕望了!
直到魯迅與許廣平的兒子周海嬰出世,朱安才把心放下來,還因這孩子的出生,內心得到一些的慰籍。
在她眼裡,大先生的兒子就是她的兒子,她希望自己百年後,周海嬰能為她養老送終,避免成為孤魂野鬼。
縱觀朱安的一生,與魯迅成婚41年,雖然有名有份,卻是獨守空房,孤苦一生。
而對於魯迅,只是把她當作是母親送給自己的一份“禮物”,他只能好生供養,卻無法給她愛情。
而許廣平與魯迅,雖然無名無份,卻是恩愛如初,幸福一生。
有人說魯迅對朱安無情,冷漠,不配做一個好丈夫。
但是在封建禮教下,這樣沒有愛情的婚姻,無疑是將兩個人推向了深淵。
魯迅接受過新思想,自然對封建禮教深惡痛絕。他也想過挽救朱安,想讓她以周家女兒的身份出嫁。
可朱安卻當著親友的面下跪
“我活是周家的人,死是周家的鬼。”
這讓魯迅進退兩難,這最後改變命運的機會,又被朱安徹底葬送。
倘若朱安不受封建思想影響,或許,她可以重新改嫁,重獲自由。
但是,在那個時代,一切都顯得身不由己!
朱安的一生,只是那個時代小小的縮影,或許,還有更多的朱安們,也一起忍受那份獨守空房的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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