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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小人物自傳系列之“金毛犬”段景住

大家好,我叫段景住。很慚愧我在梁山一百零八將裡排名最後一位。由於我長的赤發黃須,不像正宗華夏人氏,所以被稱為“金毛犬”。其實我是涿州人,涿州就是現在的河北保定,正經的中原北方人。

《水滸》小人物自傳系列之“金毛犬”段景住

金毛犬段景住

我在梁山混的不太好,雖然大聚義時也排上了名次,算頭領級別。不過在我們梁山頭領也分大小,除了宋、盧、吳、孫四大天王以外,關勝、林沖、花榮等排入三十六天罡的都算大頭領,而七十二地煞只能算中小頭領。我排七十二地煞最末,就是小頭領中的小頭領了。

你們再聽分配給我的綽號,金毛犬,不就是一條黃狗嗎?再聽聽人家大頭領,玉麒麟,入雲龍,豹子頭,插翅虎,不是龍就是虎,一個比一個叫的響。而我就是一個金毛犬,當然還有比我綽號難聽的,“白日鼠”白勝,這個兄弟比我強不太多,排名高我二位,其實本領還不如我,只是當年曾參與了晁天王七兄弟的成名作“智劫生辰綱”,他在裡面唯一做的就是挑了一桶有蒙汗藥的酒並讓楊志手下喝了,僅此而已。而他自己則在事發後被抓並做了叛徒,好在後來被救吳用哥哥買通牢頭救了出來上了梁山,上山之後也沒什麼大作用,和我一樣做了走報機密步軍頭領。不過人家以前跟過晁天王,也算元老,排名勉強在我之前。其實在我們梁山排座次,不光看本領,還要看關係的,我來的晚,本領一般般,又沒有過硬的關係和後臺,能排上名次已經很不容易了。

《水滸》小人物自傳系列之“金毛犬”段景住

白日鼠白勝

下面我介紹一下我的來歷。前面介紹了,我是琢州人士,以前曾經在芒碭山落草入夥,大家可能知道,芒碭山有三位佔山為王的寨主,分別樊瑞,項充和李兗,他們三個後來也掃順了梁山,而我當年也是山寨的寨主,排名第四。和他們三個不一樣,我對梁山好漢都十分佩服,特別是宋公明哥哥,所以一心想去投奔梁山,而他們三個卻不是。這哥仨自以為是,老大樊瑞會點法術,人稱混世魔王,老二項充叫八臂那吒、老三李袞自稱飛天大聖,三人名字夠響,可是能耐也就一般般。他們不服梁山,還揚言要吞併梁山。結果被梁山的“大神”公孫勝擊敗,最後也歸順了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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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碭山四兄弟:樊瑞、項充、李兗、段景住

我與他們哥仨不同,我是真心佩服梁山眾好漢,真心想去入夥。可是寸功未立,沒法上山。空手去了人家也不能收我。左思右想,決定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長。我上山之前曾以販馬為業,副業是個盜馬賊,認識很多好馬名馬,也偷過不少。如果能弄一匹好馬作為上山的見面禮獻晁蓋天王,自然入夥有望。

對了還有一點我忘介紹了,我不光有盜馬識馬的本領,我還懂好幾門外語,當然不是現在英語、日語,我懂的是蒙古話、西夏話、遼國話等等,由於我當年販馬經常要去蒙古草原以及西夏、遼國等地,所以當地的方言基本全懂,這也是我的一項特長,後期我在梁山負責情報工作征伐四方時還真派上了用途。

我經過打聽,得知金國王子有一匹座騎叫“照夜玉獅子”,是一匹一等一的寶馬。這匹“照夜玉獅子”據說是有漢末三國時期的虎侯許褚所騎戰馬的血統,此馬通體上下,一色雪白,沒有半根雜色,傳說能日行千里,此馬產於西域,是馬中極品中的極品。如果我能把這匹馬弄來,獻給晁蓋天王,那入夥一定沒有問題。心動不如行動,道不同不相為謀,於是我辭別了三位想滅掉梁山的哥哥,獨自下山,前去金國盜馬。

《水滸》小人物自傳系列之“金毛犬”段景住

照夜玉獅子

具體盜馬細節我就不多說了,畢竟偷盜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好在一切順利,金國雖然防範嚴密,但對於我這樣的老手來說並不費力,順順當當地騎著“照夜玉獅子”一路奔向梁山。我當時心裡真是美呀,想著到了山上,寶馬一獻,順利入夥,弄個小頭目噹噹。梁山兵強馬壯,官府也奈何不得。比起在芒碭山不知強多少。

可誰知好事多磨呀,回來時路過曾頭市卻出了大事。本來我不該停留應該一直穿城而過就好了,可是一時高興貪杯喝多了,就住了下來。哪知道這寶馬招風,被曾頭市的五兄弟看上了。這個曾頭市駐守長官叫曾弄,原來是金國人,年輕時來中原做買賣,聚得數萬貫家財。因有膂力,霸住此地,改名為曾頭市。他膝下有五個兒子,曾塗、曾密、曾索、曾魁、曾升。人稱“曾氏五虎”。後來曾弄又請了兩個高手史文恭、蘇定做曾頭市正副教頭,教他五個兒子習武。這五個兒子個個都是好身手,橫行當地,無惡不作。這次我的寶馬被他們看上,直接就給搶走。對了領頭搶馬那小子叫鬱保四,也是個盜馬賊出身,自然也識得好馬,後來他也投了梁山,排名在我之前,雖然後來成了梁山兄弟,但這個過節還是結下了,讓我憤憤不平。

《水滸》小人物自傳系列之“金毛犬”段景住

鬱保四

好容易盜來寶馬準備上山做見面禮,怎奈被搶走了。這口氣怎能嚥下。可是憑我這本領怎麼是“曾氏五虎”的對手。無奈只好跑去梁山報信,請晁天王做主。晁天王聽了此事勃然大怒,後來的事情大家可能都清楚了,晁天王領兵征討曾頭市結果中史文公暗箭身亡,後來眾好漢請來“玉麒麟”盧俊義,盧俊義帶兵大破曾頭市,抓了史文公殺了“曾家五虎”給天王報了復。晁天王死後,宋公明哥哥坐了梁山一把手,至於那匹寶馬,破曾頭市後被燕青繳回,送給了宋公明哥哥。

有很多人質疑關於我去金國盜馬後來曾頭市被搶這個事的真實性,說我雖然盜馬也沒被搶,而是在曾頭市因為賣馬起了衝突,被“五虎”給黑了,於是懷恨在心就去梁山挑動是非,結果激怒了晁天王,最後造成一系列連鎖事件的發生。這完全是冤枉我,我對梁山神往已久,真心去投,盜馬只是為了獻份厚禮。好在宋公明哥哥還是相信我的,雖然我造出了事端,間接害死了晁天王,但也順便助宋公明哥哥上位,公明哥哥是明白人,心裡自然清楚。所以也就把我收下了,讓我擔任了走報機密步軍頭領。其實就是個搞情報的小隊長,在梁山擔任這個職務的共有四人,除我之外還有“鐵叫子”樂和、“鼓上蚤”時遷和前面提到的“白日鼠”白勝。

我們哥幾個主要負責梁山的情報工作,拿今天的話來說就是特工或者偵察員。不過那個年代對情報工作不太重視,打仗還是以衝鋒陷陣的武將為主,攻城奪寨還靠刀馬功夫,我們只能被稱為“探子”或“細作”,打打前站什麼的。所以在山上的地位也不高,我們哥幾個基本排在後幾名,只有樂和排七十七位,人家的姐夫是“病尉遲”孫立,家裡好幾個親屬都在梁山,孫立的弟弟孫新,弟媳顧大嫂,還有顧大嫂表弟解珍解寶,人家一大家子,互相照應,所以排了七十多名。我沒本事沒靠山所以最慘直接墊底。

《水滸》小人物自傳系列之“金毛犬”段景住

鐵叫子樂和

不過我在梁山也不是寸功未立,當年三敗高逑時,我與時遷潛入濟州,燒燬濟州城樓與城西草料場。為後來的勝利立下了頭功。

梁山受招安後,我又隨宋公明哥哥南征北戰,先後征討遼國、河北田虎、淮西王慶、江南方臘。

征討遼國時,因我熟悉地形,便讓我引領軍馬前進,最終奪取檀州。

征討田虎時,我更是扮作北軍,隨瓊英詐取威勝城。並與樂和一同奪取南門,把宋軍大旗豎在城頭。

最後在征討方臘時,我隨水軍作戰,打算由海路攻至杭州城下,結果在駛入錢塘江時被大風打破坐船。由於我不識水性,落海後溺水而亡不幸犧牲。後來我被朝庭追封義節郎。雖然級別不高,只是個沒有實職的小官,但總比當年落草和做盜馬賊強。能得到朝廷的追封也不枉上陣殺敵一回。

對了,最後澄清幾個傳聞,有幾本後來的小說把本人進行了黑化。

比如俞萬春的《蕩寇志》中,說我負責把守梁山泊右關,山寨失陷時被龐毅擒獲。後押赴京城,凌遲處死。我是為國盡忠,那有死的那麼慘。

又如程善之的《殘水滸》中,說我奉宋江之命聯絡金國,返回後企圖讓梁山好漢接受金國招安,結果被關勝斬於忠義堂。

而在褚同慶重撰的《水滸新傳》中,說我是常州小茅山山民,曾參與小茅山聚義,在蘇常一帶反抗花石綱暴政。後在梁山排第九十九位,星號地爽星,擔任管事頭領,掌管山林竹木。因不滿宋江的招安政策,隨穆弘離開梁山,到太行山紮寨,繼續反抗朝廷。

以上的完全是無中生有,是後世文人對本人的汙衊,本人是堂堂大宋子民怎會去投奔金國,本人對宋公明哥哥佩服的五體投地,怎麼會反出梁山與朝庭作對,朝庭在我死後追封我“義節郎”就是對我能力與人品的最好肯定,所以希望大家不要聽信謠言,本人雖然在梁山排名最後,但梁山兄弟的忠肝義膽還是有的,最後也是為國盡忠,不枉做一次梁山好漢。

好了,就說到這裡,謝謝各位,我的發言到此結束,金毛犬段景住。

本文一家之言只當笑談,大家看罷一笑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