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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普重回朝堂,大白秦王的謀反之罪,令他的政敵恐慌

今天我們來說一說趙普重回朝堂後發生的一系列故事!

趙普重回朝堂,大白秦王的謀反之罪,令他的政敵恐慌

秦王廷美是太宗的胞弟,杜太后共生有五個兒子,老大、老五早天,太祖是老二,太宗行三,廷美行四。與兩個哥哥相比,趙廷美顯得過於懦弱,過於沉湎聲色,他似乎從不關心遊玩以外的任何事,自然也不會構成對太宗皇位的威脅,但“金匱之盟”的出籠卻給他帶來了殺身之禍。如按照盟約所述,他和太祖留下的兩個兒子,比太宗的九個兒子距離皇帝寶座更近,就這一條也足以鼓起新皇上的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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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廷美還能心靜如水,可自從他的兩個侄子,太祖的親生兒子德昭、德芳相繼不明不白死去以後,他也驚恐起來,時時感到皇兄的目光在注視自己,一把高懸的劍就在頭頂,他要力爭躲開,當趙普重新回到朝廷之後,他沮喪地意識到,再做什麼努力也沒用了。趙普於太平興國六年(981年)再次入主政事堂,令他的政敵大驚失色,盧多遜汗流浹背自不必說,雷德驤竟然在上朝之際,站立不穩,笏板都掉到了地上。當然,最膽戰心驚的是接替開封府尹位置的秦王廷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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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金匱之盟”曉諭天下後,秦王就陷入永無休止的危機之中,成為一系列誣告者攻擊的物件。他的罪名只有一個:陰謀推翻皇兄,自己當皇帝。這個罪名倘若安在太宗本人頭上,還是可以尋到些證據來的,但要在不問政治的秦王身上挑出毛病,還確實要花費些功夫。誣告者多來自太宗晉王舊邸,他們絞盡腦汁,在秦王周圍人身上打主意從揭發出來的材料看,秦王身邊的親信大都恣橫不法,有的訪求聲妓、怙勢取貨,有的交通權貴、出言不遜。太平興國七年(982年),趙廷美被罷去開封府尹,調任西京留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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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謀的趙宰相很快又將自己的怨敵與皇上的心病聯結到了一起,他向皇上彙報,翰林學士承旨盧多遜與秦王久有勾結,定有陰謀。盧多遜被押入御史臺大牢,不久招出口供,稱多次將中書機密之事透過中書守當官趙白密告秦王,去年九月,又讓趙白對廷美說:“願宮車晏駕,盡力事大王。”所謂宮車,出入宮廷的人誰不知道指的是有資格乘大輦的皇上,盼皇上早死,真是膽大包天!而老實本分的秦王居然回答:“承旨言正合我意,我也願宮車早晏駕。”並且興高采烈地贈送盧多遜一些弓箭作為預謀政變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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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的謀反之罪,經趙普的搜訪,終於大白天下。太宗令文武常參官集議朝堂,早年背叛後周投向宋室的前宰相王溥率74名閣僚聯名上奏:“宜行誅滅,以正刑章。”太宗還算手下留情,只將秦王府親信趙白、閻密等6人斬首于都門之外,秦王被貶為涪陵縣公,房州安置。兩年後,趙廷美憂悸成疾而卒,時年38歲。太平興國九年(984年)元月,當廷美死訊奏聞皇上時,太宗居然痛哭流涕,泣不成聲,他悲痛地向臣僚們講述自己是如何耐心教導、照顧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的,儘管這個弟弟三番五次要加害於他,他仍“以天倫之愛,不欲暴揚其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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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最後,太宗毫無內疚地言道:“朕於廷美,固無所負!”皇上的表白使大家想起半年前太宗剛剛說過的另一句話:“朕於士大夫,無所負矣!”當時,沒人覺得廣招俊賢的皇上的話說過頭了,可這會兒,連站在一旁的宰相趙普都感到皇上言不由衷。果然,剛剛辦完弟弟的喪事,就在同年三月一日,太宗於大明殿盛宴招待百官,一種抑止不住的欣喜洋溢在皇帝臉上。從不飲酒的太宗也舉起了酒杯,他對趙普等人說:“現在天下無事,良辰美景,大家都要痛飲,一醉方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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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還走到御史中丞身旁,告誡道:“今日宴會,蓋以君臣相遇為樂,朕賜酒要大家歡樂一番,小有失儀,你們就不必管了!”令趙宰相擔驚受怕的政敵已先後離朝或故去,他的營私舞弊的舊賬,新皇也不再提起,但趙普仍感到十分壓抑。每天退朝回家,他仍像以往那樣身著公服,端坐屋內,可極少再有皇上親臨府宅訪求國政的情景了。他只能孤單地面對案桌上的《論語》,靜靜地思索。太宗既然對儒生們的談吐如此著迷,老宰相只能無所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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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稱秉承太祖遺志的太宗正率領他的弟子們大搞文化建設,修建崇文院,懸賞購募典籍,編印《太平御覽》,這些事趙普是幹不來的,作為對股肱老臣的照顧,當趙普第三次拜相後不久,太宗特破例允許他在酷夏上半天班,中午即可歸第,後來又詔免朝謁,每天直接到中書視事,不必拖著老衰久病的身子往返奔波於正衙與便殿之間。而這種照顧更使趙普痛苦地意識到自己的老邁和落伍。他三次上表請求致仕,均未獲批准,直到淳化三年(992年),太宗才同意他讓出相位給年輕人幹,同時加封為魏國公,拜太師,仍給宰相奉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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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年七月,71歲的趙普告別了人世。他臨死前看到的最後一幕是太宗將17300名各地應考舉子都召進崇政殿,即原來的講武殿,一時白袍盈庭,萬頭攢動,好不熱鬧。“興文教,抑武事”的運動被推向高潮。趙普可能至死也沒能將《論語》參透,他一直很困惑,孔夫子教導的,大都是立身處世應具備的道德修養,至於如何治理國家,未見詳言,恐怕先聖也缺乏這方面的經驗。興文與興邦畢竟是兩個概念,沒有具體措施,僅僅依賴片雄心和德行的修煉,大宋江山就能昌昌隆隆、安然無恙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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