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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人修造了南京城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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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為,流傳著許多與南京城牆相關的故事,有修築南京城牆的,有仿造南京城牆的,有燒製南京城牆磚的,還有一個就是劉都堂修南京城牆。

南京明城牆包括宮城、皇城、京城和外郭四重城牆,全長60多千米。萬曆年間,部分城牆坍塌,亟須維修。找誰負責維修呢?朝廷想到當年出色完成鳳陽宮殿修建任務的薛祥是無為州人,認為無為州官員做事謀劃在前,行動在後,有意在無為籍官員中選取。正巧,工部主事劉汝佳是無為人,於是維修城牆的重任自然而然地落到劉汝佳的身上。

這劉汝佳不但是個才子,還是個直性子,幾年前任工部主事,因為上書議論兵事而觸犯權貴,只得借身體有病辭官回鄉,現在剛剛復職。接到維修城牆的重任,他立即找來能工巧匠進行檢視,發現城牆倒塌是因為排水系統不暢所致。如果僅僅再把倒塌的城牆重新壘起來,不重新構築排水系統,時間不長還會倒塌。他立即上書,提出自己的建議。

重新構建城牆排水系統?劉汝佳的建議不但得罪了當年城牆設計和施工者的後代,還得罪了幾年前城牆的維修者。劉汝佳顧不了這些,得到朝廷的批文後,立即帶領人員為城牆設計新的排水系統,丈量損壞城牆的長度;根據城牆磚的大小,計算出維修城牆所需要的青磚數量,立即下令燒製城磚。

親信找到劉汝佳,吞吞吐吐地提請劉汝佳且慢下達命令。劉汝佳不解地問:“計劃已經擬好,命令為何且慢下達?”

“各地製作的城磚質量不一,砌在城牆上,難以分辨。應該想辦法讓各地保證城磚的質量。”

劉汝佳微微一笑說:“這個好辦,且讓各地在燒製的城牆磚上打上府、州、縣及工匠和監造官員的姓名,如不合格一律退回重做,再不合格將按律治罪。”

親信愣了一會兒,又說:“雖然已經計算出所需的青磚的塊數,但不能一塊不多、一塊不少地下達任務。不妨增加1萬塊任務指標,防止計算有誤,或者沒有計算到的施工時的損壞。”

劉汝佳笑了起來:“你真正擔心的是我計算有誤吧?”

見部下點點頭,劉汝佳說:“城磚的製作、運輸、保管、使用,都有嚴格的規定,誰人都不敢輕易損壞,怎麼會少呢!”想了想,又說:“既然你建議增加備用城磚的數量,那就增加一塊吧。”

經過一年的緊張施工,京城城牆新的排水系統建好,坍塌的城牆也全部修復,事先準備的城牆磚正好只多出一塊。劉汝佳把多出的一塊放到城牆垛子上。這天,皇上檢視修復的城牆,問及城牆磚的質量,劉汝佳拿起城牆垛子上的那塊磚,遞給皇上,解說城磚的質量要求。皇上又問到維修城牆的費用,劉汝佳說因為事前籌劃周密,城磚一塊不多一塊不少,光材料費就節省白銀萬兩。

有大臣不服,四處尋找多餘的城磚,竟然沒有找到一塊。回頭看到劉汝佳呈給皇上的那塊磚說:“怎麼能說沒有多出一塊磚呢?這裡不是多了一塊嘛!”

劉汝佳笑著解釋說:“這是留著給皇上檢查質量用的。”

在場的人聽了,無不驚訝。

《無為州志》記載:“京都城牆倒塌,(劉汝佳)躬行版築,節省金銀以萬計。”當然,劉汝佳維修的是南京城牆,還是北京城牆,沒有具體說明。

據史料記載,劉汝佳是明萬曆三十五年即公元1607年進士。當時,他排在第一甲賜進士及第即狀元榜眼探花之後,位列第二甲賜進士出身的第 6 位,也就是說當年劉汝佳進京參加考試,位列全國第9位。

後來,劉汝佳擔任浙江金華府的太守,不到10天,就因權貴的報復被罷黜。回到家鄉無為州不到半年,他憂憤而死。從前,無城十字街西北有劉都堂坊,20世紀50年代襄安鎮沈馬村的劉都堂墓還有石鼓和石馬等遺蹟。(話說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