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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薛濤關係曖昧,最終,卻為元和中興獻出了生命

他與薛濤關係曖昧,最終,卻為元和中興獻出了生命

他與薛濤關係曖昧,最終,卻為元和中興獻出了生命

武元衡,字伯蒼,河南緱氏(今河南偃師)人。曾祖父武載德,是武則天的堂兄弟,為湖州刺史。祖父武平一,善於寫文章,死時,官為考功員外郎、修文館學士。

武元衡少時天資聰穎,才華橫溢。建中四年(公元784年),參加科舉考試,因詩賦文佳,金榜題名,位列進士榜首,後任華原縣令。唐德宗李適曾召見元衡,很欣賞他的才能,賜他擔任中央官吏中的要職,比部員外郎。因工作出色,一年內連升三級,官至左司郎中,可參政議事,釋出號令。貞元二十年(公元804年),武元衡遷升御史中丞,掌監察執法、受公卿奏事、舉劾案章之事,常與唐德宗諮議國事,德宗稱讚:“這人真是有宰相的才能啊!”

永貞元年(公元805年)正月,唐順宗即位。社會矛盾尖銳、政治出現危機。改革派王叔文派人遊說武元衡加入朋黨,他婉言謝絕。安葬唐德宗時,武元衡擔任山陵儀仗使。監察御史劉禹錫(革新派主要人物)請求充當儀仗判官,因武元衡與王叔文不和,拒不答應。王叔文等懷恨在心,肆意誹謗,將武元衡罷職,改任太子右庶子。

唐順宗只做了一年皇帝。第二年,唐憲宗李純即位,感念武元衡忠君伺主,再次遷升武元衡,任中丞、戶部侍郎。元和三年(公元808年),武元衡拜為門下侍郎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戶部事務。唐憲宗素知武元衡清廉正直,對他信任有加。當時,藩鎮割據威脅中央,浙江節度使李錡請求朝覲,既而又遲遲不行。唐憲宗徵詢武元衡與宰相鄭絪意見。鄭絪主張任其自便,武元衡則主張催李錡兼程進京。李錡反叛,月餘被平。

元和二年(公元807年),行營都統高崇文平蜀亂後,把蜀地軍用物資、庫內金帛、帷幕承塵、歌伎舞女、能工巧匠等蒐羅一空。武元衡到任時,百姓怨聲載道,武元衡制定規約,三年民殷府富,蜀地少數民族紛紛歸服。期間,武元衡發現裴度才能,調為掌節度府。武元衡接替高崇文主政西川。

元和八年(公元813年),治蜀七年的武元衡還朝,仍拜門下侍郎、同平章事。當時,宰相李吉甫與李絳不和,不斷爭吵,武元衡對二人不偏不向,唐憲宗稱讚為忠厚長輩。元和十年(公元815年),淮西節度使吳元濟謀反,唐憲宗委任武元衡統領軍隊,對淮西蔡州進行清剿。這引起了與淮西勾結的成德節度使王承宗、淄青節度使李師道等割據勢力的恐懼,他們決定刺殺武元衡等主戰派大臣,以救蔡州。李師道及其募僚認為:“天子專心一意地聲討蔡州的根由,在於有武元衡輔佐他,請讓我秘密前去刺殺他。如果武元衡死了,其他宰相不敢主持討伐蔡州的謀劃,就會爭著勸說天子停止用兵了。”

元和十年(815年)六月三日,報曉晨鼓敲過,天色未明,大唐宰相武元衡即啟門戶,出了自己在長安城靖安坊的府第車門,沿著寬一百步的道路左側行進,赴大明宮上朝,剛出靖安坊東門,被躲在暗處的刺客,射滅燈籠遇刺身亡,同時,上朝的副手裴度同樣遇刺受傷。

武元衡遇刺後,接任的裴度,繼承了他的方針政策,繼續對藩鎮進行打擊,中學課文《李愬雪夜入蔡州》便是描述此次平叛的。裴度在解決了吳元濟後,又一鼓作氣地將李師道蕩平,王承宗屈服被赦免,藩鎮紛紛擁戴中央,遂出現了自安史之亂以來,前所未有的“唐室中興”的局面,史稱“元和中興”,可以說,武元衡的血沒有白流。

武元衡趣事:武元衡與白居易是同僚,也是朋友,然而還是情敵。武元衡號稱唐朝第一美男子,在任西川節度使的時候,與當地的美女詩人薛濤關係極為曖昧。這讓愛慕薛濤的白居易,心生嫉妒。武元衡曾賦《贈道者》一詩:“麻衣如雪一枝梅,笑掩微妝入夢來。若到越溪逢越女,紅蓮池裡白蓮開。”詩人大加讚美欣賞這位美麗的白衣女子,對她的姿色頗為傾倒。這位風姿綽約的才女,讓詩人神往。在詩人心中,好似高雅素潔的白梅,純潔無暇。她的一個眼神,一個微笑,都那麼楚楚動人,含情脈脈。詩人似乎進入到甜蜜的夢境之中,他彷彿看到這一白衣女子,來到越國的一條溪水邊,走進一群穿著紅色衣裳的浣紗越女中間,那風姿神韻炫人眼目,就像開放在一片紅色荷花中,一朵亭亭玉立的白蓮。她那玉潔冰清的風韻,婀娜嬌美,妙不可言。

武元衡出身官宦世家,又是武則天的曾侄孫,不僅自幼聰慧好學,博覽群書,長於詩文,而且,神貌俊朗,風神灑脫淡雅。這樣一個美男子,又怎能不令美女佳人動心。薛濤也曾作《送友人》更是煽情:“水國蒹葭夜有霜,月寒山色共蒼蒼。誰言千里自今夕,離夢杳如關塞長。”詩中字字真切,層層曲折,將那執著的相思之情,一步一步推向高潮,“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回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薛濤對友人的思戀是多麼的綿長。人隔千里,自今夕始,不禁讓人聯想到“千里佳期一夕休”(李益),詩人的無限深情與遺憾,都付諸“離夢”中了。身在蜀中的美女詩人薛濤,也曾在武元衡舉辦的宴會上,獻詩於武元衡,她的《上川主武元衡相國二首》詩曰:“落日重城夕霧收,玳筵雕俎薦諸侯。因令朗月當庭燎,不使珠簾下玉鉤。”“東閣移尊綺席陳,貂簪龍節更宜春。軍城畫角三聲歇,雲幕初垂紅燭新。” 武元衡在蜀中作《題嘉陵驛》:“悠悠風旆繞山川,山驛空濛雨似煙。路半嘉陵頭已白,蜀門西上更青天。。”薛濤亦和作《續嘉陵驛詩獻武相國》:“蜀門西更上青天,強為公歌蜀國弦。卓氏長卿稱士女,錦江玉壘獻山川。” 從二人的詩中可以想見,二人在蜀中的纏綿曖昧,令白居易等愛慕薛濤的文人才子們嫉妒。

元和三年(公元808年),武元衡上奏薛濤為校書郎,好似武元衡的貼身秘書。

武元衡在被刺殺的前夜,作了一首很具有詩讖意味的詩,叫作《夏夜作》,詩曰:“夜久喧暫息,池臺惟月明。無因駐清景,日出事還生。”冥冥之中,武元衡似有預感,又無能為力去改變未卜之事的發生。寂靜的深夜,沒有了白天的喧囂,惟有那明月高高地懸在夜空,照著池臺,但災難卻在不知不覺之中,靜悄悄地向著武元衡靠近,給人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無可奈何之感。

(本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