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治·戈登·拜倫(George Gordon Byron,1788—1824),是英國19世紀初期偉大的浪漫主義詩人,代表作品有《恰爾德·哈洛爾德遊記》、《唐璜》等,並在他的詩歌裡塑造了一批“拜倫式英雄”。他不僅是一位偉大的詩人,還是一個為理想戰鬥一生的勇士,積極而勇敢地投身革命——參加了希臘民族解放運動,併成為領導人之一。
雅典的女郎
趁我們還沒分手的時光,
還我的心來,雅典的女郎!
不必了,心既已離開我胸口,
你就留著吧,把別的也拿走!
我臨行立下了誓言,請聽:
我愛你呵,你是我生命!
憑著你那些鬆散的髮辮——
愛琴海的清風將它們眷戀,
憑著你眼皮——那烏黑的眼睫
親吻你頰上嫣紅的光澤:
憑著你小鹿般迷人的眼睛,
我愛你呵,你是我生命!
憑著我痴情渴慕的紅唇,
憑著那絲帶緊束的腰身,
憑著定情花——它們的暗喻
勝過了人間的千言萬語;
憑著愛情的歡樂和酸辛:
我愛你呵,你是我生命!
我可真走了,雅典的女郎!
懷念我吧,在孤寂的時光!
我身向伊斯坦布林飛奔,
雅典卻拘留了我的心魂,
我能夠不愛你嗎?不能!
我愛你呵,你是我生命!
我的心靈是陰沉的
一
我的心靈是陰沉的——噢,快一點
彈起那我還能忍著聽的豎琴,
那纏綿的聲音撩人心絃,
讓你溫柔的指頭彈給我聽。
假如這顆心還把希望藏住,
這樂音會使它痴迷得訴出衷情:
假如這眼睛裡還隱蓄著淚珠,
它會流出來,不再把我的頭灼痛。
。
二
但求你的樂聲粗獷而真摯,
也不要先彈出你歡樂的音階,
告訴你,歌手呵,我必須哭泣,
不然,這沉重的心就要爆裂;
因為它曾經為憂傷所哺育,
又在失眠的靜寂裡痛得久長;
如今它就要受到最痛的一擊,
使它立刻碎裂——或者皈依歌唱。
在巴比倫的河邊我們坐下來哭泣
一
在巴比倫的河邊我們坐下來
悲痛地哭泣,我們想到那一天
我們的敵人如何在屠殺叫喊中,
焚燬了撒冷的高聳的神殿:
而你們,呵,她淒涼的女兒!
你們都號哭著四散逃散。
。
二
當我們憂鬱地坐在河邊
看著腳下的河水自由地奔流,
他們命令我們歌唱;呵,絕不!
我們絕不在這事情上低頭!
寧可讓這隻右手永遠枯瘦,
但我們的聖琴絕不為異族彈奏!
。
三
我把那豎琴懸掛在柳梢頭,
噢,撒冷!它的歌聲該是自由的;
想到你的光榮喪盡的那一刻,
卻把你的這遺物留在我這裡:
呵,我絕不使它優美的音調
和暴虐者的聲音混在一起!
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尋找光明。讀睡詩社創辦於2015年11月16日,詩社以“為草根詩人發聲”為使命,以弘揚“詩歌精神”為宗旨,即詩的真善美追求、詩的藝術創新、詩的精神愉悅。現已出版詩友合著詩集《讀睡詩選之春暖花開》《讀睡詩選之草長鶯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