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與謙卑，是相互矛盾又互相依存的兩種人生態度，很難說哪種好哪種不好。事實上，看似狂妄的人實際很謙卑，看似謙卑的人骨子裡卻很狂妄，有的人在某些方面，某些時刻極狂妄，而在某些方面，某些時刻又極謙卑。絕對的狂妄和永遠的謙卑大概是沒有的。

——莫言《酒國》

1。

世界上的事情，最忌諱的就是個十全十美，你看那天上的月亮，一旦圓滿了，馬上就要虧厭；樹上的果子，一旦熟透了，馬上就要墜落。凡事總要稍留欠缺，才能持恆。

莫言《檀香刑》

2。

輕易不動感情的人，一旦動情，就會地裂山崩，把自己燃燒成一堆灰燼，被他愛上的人，也會被這狼煙烈火燒烤得痛不欲生。

莫言《我們的荊軻》

3。

都說是人活一口氣，還不如說人活一口食兒。肚子裡有食，要臉要貌；肚子裡無食，沒羞沒臊。

莫言《檀香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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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裝瘋是塊通紅的遮羞布，往臉上一蒙，所有的醜事，一古腦兒遮掩了。

莫言《生死疲勞》

5。

戀別人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戀自己不需要，我想怎麼愛我自己，就怎麼愛我自己。

莫言《蛙》

6。

錢不花就是一張紙，花了才是錢。

莫言《蛙》

7。

這麼多年來，我總結了一條經驗，解決棘手問題的最上乘方法是：靜觀其變，順水推舟。

莫言《蛙》

8。

世事猶如書籍，一頁頁被翻過去。人要向前看，少翻歷史舊賬；狗也要與時俱進，面對現實生活。

莫言《生死疲勞》

9。

狂妄與謙卑，是相互矛盾又互相依存的兩種人生態度，很難說哪種好哪種不好。事實上，看似狂妄的人實際很謙卑，看似謙卑的人骨子裡卻很狂妄，有的人在某些方面，某些時刻極狂妄，而在某些方面，某些時刻又極謙卑。絕對的狂妄和永遠的謙卑大概是沒有的。

莫言《酒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