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跋涉4個國家16座城市,《流浪的葡萄樹》帶你領略歐洲葡萄酒文化

尼娜 • 卡普蘭是一名記者,但她卻寫了很多關於葡萄酒的文章,做過葡萄酒講座。

這得益於她那已經過世的父親教的鑑酒知識,她父親是猶太人,在沙俄反猶時期逃到了英國,之後一家人就定居在了英國。

出於對葡萄酒的熱愛,以及對自己祖先生活過地方的好奇,卡普蘭決定來一次旅行。

她從英國出發,前往法國、西班牙、義大利,一路跋涉了16座城市。

每到一座城市,她都會遊覽當地的古蹟,參觀當地的葡萄園和酒莊,品嚐當地的葡萄酒和美食,探尋葡萄酒的歷史文化脈絡。《流浪的葡萄樹》便是她跋涉了16座城市之後的旅行遊記。

跋涉4個國家16座城市,《流浪的葡萄樹》帶你領略歐洲葡萄酒文化

《流浪的葡萄樹》知識非常豐富,對不熟悉歐洲以及葡萄酒文化的中國人來說,這本書不僅可以帶我們領略歐洲歷史和葡萄酒文化,卡普蘭優雅的文筆還可以讓我們感受到各地的風土人情。

一、歷史悠久的葡萄酒文化

2000多年前羅馬人征服了西班牙、高盧,並將葡萄樹和葡萄酒釀造技術帶到了這些地方,這是西班牙和法國葡萄酒文化的由來。

而高盧人為了躲避羅馬人,逃到了不列顛島,他們也將葡萄酒帶到了不列顛,為英國帶來了葡萄酒文化。

卡普蘭非常感慨,“高盧人用征服者的酒來撫慰自己的被征服的傷痛”。

古羅馬人崇拜酒神巴克斯,有專門的酒神節,帶來了葡萄酒文化的興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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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如今的英國、法國、西班牙、義大利,羅馬時代的遺蹟很多,而當年羅馬人裝葡萄酒的雙耳陶罐也遺留至今,而且數量巨大。

羅馬基督化之後,葡萄酒文化並沒有消失,反而被賦予了更多的意義。葡萄酒被當做“上帝之血”,來替代動物內臟,成為宗教儀式上非常重要的部分。

而在猶太人的宗教儀式中,葡萄酒也扮演著非常重要的環節。

得益於宗教力量的加持,傳教士們自己會種植葡萄,釀造葡萄酒,葡萄酒文化以強大的生命力傳承至今。

二、不只是勃艮第和波爾多

在很多中國人的印象裡,法國的葡萄酒極負盛名,尤其以勃艮第和波爾多地區最為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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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流浪的葡萄樹》中,我們會發現,歐洲的葡萄酒其實是遍地開花的,而且各具特色。勃艮第的葡萄酒之所以極負盛名,只是因為當地的白堊土透水性好,是葡萄樹的理想土壤。

卡普蘭給出的答案是隻要做好排水系統,即使是黏土質,也能種植出好葡萄。只是因為葡萄樹的生命力極強,在貧瘠的土地上也能生長。當年羅馬人就成功在不同的土壤種植出葡萄樹。

只不過,不同的土壤,種植出的葡萄品種有差異,即使同樣的品種,在不同的地方生長出來,味道也有變化,這就引起葡萄酒的味道也跟著發生變化。

比如英國的肯特郡就出產世界聞名的起泡酒——香檳。而西班牙的加泰羅尼亞,在古羅馬時期就開始出口葡萄酒,一直延續至今。而在羅馬城郊,依然有葡萄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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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即使在勃艮第,雖然都是白堊土,由於地理位置的差異,葡萄酒的味道差別也極大。卡普蘭認為勃艮第的葡萄酒是最複雜的。

各地葡萄酒的味道差異之所以大,除了葡萄本身,還因為釀造工藝不同,釀造工藝體現了釀酒師的風格,同時也彰顯著當地的風土人情。

有的釀酒師堅持用古法釀酒,拒絕使用現代工具,比如他們堅持用橡木桶,而不用不鏽鋼桶。

差異的存在,可以讓我們領略到歐洲人文的豐富多樣。

三、流浪的葡萄樹,流浪的民族

卡普蘭身為猶太人,這一場旅行帶有尋根的意味。她希望在那些城市裡探尋到祖先活動的痕跡。

2000年前,耶路撒冷被羅馬人攻破,聖殿被毀,猶太人被強令遷出猶地亞,從此流散在世界各地。

此後,猶太人在安息日或者逾越節上,透過飲用葡萄酒,來慰藉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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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普蘭提出葡萄酒文化的一個重要核心就是,透過葡萄酒來與古人對話,思念已經故去的人。

她旅行過的城市裡,或多或少都有猶太人曾經活動過的遺蹟,有些城市至今還有猶太人在生活。

他們留下了許多故事,這些流浪者在異鄉紮根,然後又被迫離開,又重新紮根,就像葡萄樹一樣,以頑強的生命力,去適應不同的土壤,活出不同的人生。

其實對於歐洲人來說,猶太人固然是在流浪,其他民族又何嘗不在流浪。

歐洲的民族不斷遷徙,同一片土地上,在一段歷史時期內,可能生活過許多不同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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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法國,高盧人後來逃離了法國,羅馬帝國崩潰時,新的民族比如哥特人進入,而到了中世紀,諾曼人又征服了法國北部。

他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流浪、紮根、再次流浪、再次紮根。

每一次遷徙,都是一次重生,就像葡萄樹一樣,而他們的歷史記憶就凝聚在葡萄酒裡。葡萄酒可以充分調動感官,人們從中感受到生命本身,體會活著的價值。在生命的美好面前,一切苦難都可以忘卻。

所以卡普蘭在《流浪的葡萄樹》的最後,以猶太教的祝酒詞來結尾“致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