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陶 陛
讓我為一次捱打的是:
爸爸當年揹著媽媽打麻將,晚上爸媽在和姐姐睡著時,打起了架。
我和姐姐一起抱住爸爸,要不然媽媽打不過爸爸。
爸爸把我拽到旁邊就是一腳。
媽媽什麼都沒有拿抱著我領著姐姐就去了姥爺家,我在媽媽的懷裡嚎啕大哭。
媽媽狠狠的摔著門,媽媽眼淚全掉在我的身上。
到了姥爺家,媽媽用手擦乾了臉上的淚珠。
姥爺家的大黃狗:汪汪……
姥爺起來為我們開了門,媽媽和姐姐進了屋。
姥爺接過我,坐在了院子裡馬車上。
姥爺擦了擦我臉上的淚滴:別哭了,姥爺給你講故事好不好。
我坐在姥爺的懷裡不停的抽涕著:好……
姥爺微微的笑了笑:從前啊,有個數星星的孩子,看著滿天的星星像明珠一樣閃亮,對著夜空數星星一顆、兩顆、一直數到了幾百顆。
我不在哭了,跟著姥爺一起看著滿天的星星:這麼多,這麼數的完呀!
姥爺義正言辭的說道:萬事啊都記不得,一步一步、一點一點的來,總有一天你可數完。
我點了點頭:那我以後每天都數幾個。
姥爺和藹的說:嗯,你知道後來那個數星星的孩子,怎麼樣了嗎?
我不解,搖動著小腦袋。
姥爺抱著我搖晃了起來:這個孩子叫張衡,他長大後刻苦鑽研天文,成了著名的天文學家。姥爺停了停,用手拿起我小手指著北邊的天空,說:你看,那七顆星連起來像一把水瓢叫北斗星。
我開心的從姥爺的懷裡跳了下來,在馬車上不停的蹦著。
記憶中姥爺這是第一次給我講故事。
沒過幾天,爸爸來姥爺家把我們都接了回去。
我們回家後,爸爸就再也沒有玩過麻將。
媽媽接連幾天,每天都去姥爺家。
基本都過晚飯時,才回來。
每次我和姐姐都餓的不行了,爸爸做的飯我和姐姐只是看著他吃。
稍微大了一點,經常去姥爺家。
白天在姥爺家逗姥姥的大黑貓,每次吃飯了媽媽都會來接我。
姥爺每天基本都不怎麼著家,姥姥做好飯,姥爺才回來。
有一次姥爺一天也沒有出門,躺在炕上,也不願意說話。
姥姥讓我陪姥爺:姥爺,你怎麼了。
姥爺微笑著沒有力氣的說道:姥爺沒事,就是全身有點不自由。
後來我上初中後,每週末才會回家。
爺爺家搬了街裡,我有時候也要去爺爺家。
回來的次數更是少的可憐,不過每次去爺爺家。
爺爺都會問:你姥爺身體怎麼樣。
我卻答不上來!
有一次聽爸爸說:爺爺早晨去市場買東西,摔了。
放學後,我和爸爸一起去看爺爺。
爺爺看著我為他端尿盆,爺爺不好意思的說:要是有你姥爺的身體就好了,哎……
等我上高中時,姥姥走了。
姥爺被大舅接到了大舅家。
姥爺臨走時,哭著對我說:他不想走,可是沒有辦法。
我抱著姥爺:嗯,等我掙錢了就去看您。
姥爺走後,我看著夜空中的北斗星。
每晚做夢都會夢到姥爺。
我上大二的時候,姥爺去世了,媽媽從大舅家回來到家才告訴我!
媽媽說:你姥爺走了,當年姥爺趕車,東北的冬天太冷了,做下了病就怕著涼。
你還記得當年你姥爺陪你在外面馬車上嗎?他那次就起了。
我一人坐在學校的操場上看著天空大哭,想起姥爺教我數星星,讓我從哭到笑。可是那天是陰天,我沒有看到姥爺說的水瓢那個叫北斗星的星座。
我是陶陛,原創文章,讓我們懷念我們失去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