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
最近過得怎
樣
,一
切是否都還
遂
願。
即便我知道你有很大機率不會看到這封信,即便我知道你的名字,即便我們曾經那麼熟悉。
但是我想了很久,卻還是沒有在我們的關係中找到一個合適的名分來稱呼你。
不過這樣也好,既不會對你造成困擾,也不會讓我難平的心意糾結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信頭上而無從下筆,讓人憤懣。
我向來都是這麼善解人意,在自己喜歡的事情上從不討價還價,對喜歡的大小物件是這樣,對喜歡的人也是這樣。
所以就連如何定義我們之間的關係,也都是由你一個人說了算,我從不反駁,包括我們最後在人海中走散。
朋友都說我是個純純的大冤種,只有你說我是個溫順賢良的體己人。
但其實你不知道的是,如果在喜歡的人或物面前,能任由著自己的脾氣性子來的話,誰又會願意委屈自己。
所以我只能將我的委屈付諸一紙信箋,用寄愁思。
與你初見時,你在學校的操場上揮汗如雨,一腳足球抽在我的後背上,讓我蹲在原地紅著眼眶半晌站不起來。
或許從開始的時候,我就應該料想到這也會是我們的結局。
或許那時的你面對我時,真的也會內疚自責。
你反覆幾次向我索要聯絡方式,說是要請我吃飯略表歉意,我反覆拒絕了你多次,最終還是沒能拗得過你。
現在想想,如果從一開始我就堅持住自己,沒有透過你的好友申請,或許後來我也就不會覺得那麼委屈難過。
可惜這世界上從來沒有如果。
互為好友之後,你的幾次主動邀約我都婉言謝絕,我只是覺得你那一腳球當時踢得我是疼了點兒,但沒有傷筋動骨,倒不至於如此斤斤計較。
再後來,在舍友的攛掇下,我終歸還是接受了你的歉意一起去學校的食堂吃了頓飯。
也是從那之後,我們的聊天逐漸變得熱絡起來。
即便對你的第一印象並不符合我的理想型標準,但女生就是如此奇怪的感情動物,總是腦子一熱便喜歡將自己的依賴託付到別人手中。
我對你也是如此。
在對你產生男女好感之前,我不是沒有多留個心眼。
我也曾旁敲側擊地問過你是否單身,但你的回答也一直都是模稜兩可。
你不願意說清楚,我便不打算繼續追問,也盡力剋制自己跟你聊天的慾望和衝動。
可我還是把感情看得太簡單了,總以為我能控制並駕馭好它。
但實際上對於我這種感情小白來說,自負就是最大的致命之處。
越是刻意
地
跟你拉開距離,越是讓我對你的近況感到好奇。
舍友總以為我們兩個人之間就是正常的情侶吵架,很快就會和好如初,只有我自己知道:
其實我們
之間
根本算不上
是親密的男女關係。
我不願意去承認我們的關係狀態,也不願意反駁舍友們的說辭,因為那時候我心裡有一種幻想,覺得有些事情只要常說就會變成真的。
因為若說我們只是普通朋友,但你為我做過的很多事情卻又超出了對朋友這個詞定義的範疇。
你會在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主動靠著我坐,會在自習室中裝作隨意的搭我的肩,也會在我不舒服的時候噓寒問暖。
可若說我們是一對戀人,而我們之間又缺少一段肯定的告白,沒有一個像樣的承諾,哪怕是一個那種說了便又反悔的承諾。
所以當初那些在我眼中所謂的你對我的好、我被你的特殊對待,都讓我誤以為是一場相愛的證據。
到頭來才發現,也不過都是因為我喜歡你,才會這樣覺得。
直到你在朋友圈貼出你跟女友兩週年的合照時,我才覺得自己的存在既多餘又噁心。
而你也是這樣的存在。
我一直都幻想著你會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但等了很久等來的卻是一條好友驗證申請。
人們都說曖昧只會讓人受盡委屈,可只有真正痛了才能深刻體會到這這句話的含義。
我還是會時不時的想起跟你同行的那段時光,經常會在懷念和厭惡中苦苦掙扎。
但你不必擔心我會對你糾纏不休。
我把這段不堪的過去寫下來,只是想告訴你也告訴我自己:
希望我們都能在未來的日子裡愛得專一且坦蕩。
別再辜負了自己的善良。
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