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當瀟灑地說“無所謂”的時候,我們真的“無所謂”嗎?

真的無所謂嗎?

你有沒有這樣的經歷:在一段親密關係中,對方的言語或行為讓我們覺得受傷難過,但是我們不會直接表達自己的感受,反而會表現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並試圖去壓抑和忽視湧動的情緒。

“算了吧,ta 就是這樣的,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 我不care,無所謂的,何必跟ta解釋呢?”

“反正不是我的錯,就這樣吧”

當我們在內心已經給對方下了定義,是對方的錯的時候,我們就站在了自己道德的制高點上,同時架起了那道防禦的牆。有時還希望自己那“無所謂”的包容能讓對方感覺愧疚和後悔,但換來的卻是對方進一步的習慣和越界。

其實只是看起來不在意,只是用我們的行為去表達無所謂,但卻騙不了自己內在真實的感覺。那份真實感覺就像個定時炸彈被埋在下面,當傷害刺激或事件發生的時候,我們會用習慣性地呼叫防禦模式——“無所謂”,但同時壓在下面的炸彈也會讓我們覺得隱隱的痛,那個痛可能並不明顯,但你能感覺到它就在那裡,一直都在。

當瀟灑地說“無所謂”的時候,我們真的“無所謂”嗎?

看起來無所謂

為什麼我們不直接表達呢?

為什麼不直接表達真實的感受呢? 因為擔心二次創傷,如果表達了,就展示了自己的脆弱和對關係的在意,同時也需要承擔對方接下來的迴應可能是更深地被拒絕的痛。而無所謂至少可以站在自己以為的道德制高點上,並拒絕被二次傷害的可能,這是一場

自我防禦

接納真實

之間的博弈。

在漫長的生命歷程當中,我們內在都住著一個小孩。外界刺激帶來的恐懼和創傷是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進入,內在小孩為了保護自己而鑄造了一層理性防禦的殼,用拼命努力來試圖證明自己是有價值的,用無所謂來避免深度傷害。

當瀟灑地說“無所謂”的時候,我們真的“無所謂”嗎?

內在小孩

生命中的

創傷一旦形成就像印痕一樣,是不會消失的,只會被愛淡化

只有愛會慢慢消融那個殼,愛的浸潤會慢慢把恐懼的比例降低,但恐懼永遠不會消失。

恐懼和傷痛就像粘在面板上的膏藥,如果說現在立馬不想要這份痛,想要快速忘記時,就好像要快速地撕掉情感和記憶那麼長時間粘附的膏藥,一定是非常痛的,撕不掉。同樣也無法讓小孩完全地忘記童年的創傷。而只有愛,可以像膏藥上面的潤滑劑,一點一點去消融它,一點一點地慢慢撕,最終撫平傷痕。

除了愛,還有一道工序,叫做信任。不敢真實表達一方面是內在小孩本能的恐懼,另外一方面其實也是對於這段親密關係當中的對方的不信任,導致了防禦,進而產生了後續無所謂的表現。

消融這一份不信任,最好的方式是去真實表達,我是有所謂的,我的感受是什麼。對方可能會理解,會抱歉,並沒有造成二次傷害,這份事實反饋會讓內在小孩慢慢相信這個世界是安全的,是溫暖的。

而如果把自己的脆弱和恐懼表達出來,對方是評判的,輕薄的,不屑的,可能內在小孩也未必會像童年那樣真的受到二次傷害,而只是更加看清了真相而已,這也是關係的試金石。

成年的自己有獨立的經濟和生活能力,這個試金石會告訴你,如果不值得,就可以果斷終結這段關係,然後去尋找真正適合和值得的人。真相需要依賴於真誠的試金石,才能顯現。請相信內在小孩已經擁有成年自己的保護了,已經有勇氣去跟真實世界連結了。

以前內在小孩可能只有一種魔法,就是穿上它的防禦盔甲。那層盔甲保護了ta,讓ta感覺到安全。當我們說無所謂的時候,內在那個隱隱的真實感覺,就是將盔甲的拉鍊拉開了一點縫,我們可以選擇忽略依然活防禦中,繼續無所謂下去。

當瀟灑地說“無所謂”的時候,我們真的“無所謂”嗎?

拉開拉鍊

也可以有另一種選擇,

帶著覺察和勇氣徹底開啟盔甲拉鍊,讓溫暖而真實的陽光照進來,那時會感到真正的安心,而不是理性的防禦帶來的自我安慰

當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時,我們不再掩飾內在的受傷與脆弱,而是真實表達感受,但並不責備對方和歸咎說這些感受是對方造成的。 或許表達完對方沒有什麼改變,但是那個自己已經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