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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力場上的匆匆過客

人生就是一個過程,人們走完人生之路只是一個過程的終結,並不會留下太多的什麼東西,權力場也是如此,太多人成了匆匆過客,卻留下了很多被人點評的歷史。

權力場上的匆匆過客

司馬遷寫《史記》的時候,創作態度不是很端正,或者說,他努力保持端正的創作態度,但是囿於他自身的認知限度,只能寫成那樣了。對於上古時期的帝王們,他大多寫成了帶有神話色彩卻沒什麼太大權力的匆匆過客,到了後來,對歷史人物的闡釋才有了更為明確的線索,當然也是一家之言,並不能被當成全面的歷史來看待。

春秋戰國時期,諸侯爭霸,都享受到權力帶來的好處。他們統治慾望膨脹,野心變大,要掃六合,統天下。其實,不管哪個諸侯王做大做強,都逃不過死亡的命運。他們的人生也就十幾年的光陰,甚至在位只有幾年就一命嗚呼了,或者被人推翻了,也就沒什麼權力可用了,匆匆謝幕離場。有的皇子們大多不可能到權力場上風光一圈,卻被同父異母的兄弟害死,只是為了爭奪皇權,就出現了“窩裡鬥”,留下的都是心腸最歹毒的,才能做皇帝。做了皇帝之後,他們就要美化自己的歷史,尤其要史官們美化歷史,不然就會殺掉史官,重新找人寫歷史。朱棣滅了方孝孺十族的事情就能說明很多問題了,尤其是歷史書寫的問題。

權力會左右歷史的書寫,也會讓歷史一邊倒地朝向權力方面,照著有利於統治階級的立場來寫,而不能照直了寫,更不可能根據歷史事實來寫。而權力場上的風雲人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忙得不亦樂乎,但皇宮裡的主管們在他們繼位的時候,就要開始修建他們的陵墓,防止他們突然駕崩。或者說,只是為了達到某種帝王喪葬的規格。李白寫道:“天地者萬物之逆旅,光陰者百代之過客。”又寫道“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古人今人若流水,共看明月皆如此。”充滿歷史的滄桑感和人生的空漠感。權力會傳承,只是人的生命不可傳承。帝王們做夢都想長生不老,不想離開人世,要長久享受人間的榮華富貴。只是,他們大多沒有長久的壽命,反而因為縱慾,亂食仙丹成了短命鬼。

權力場上的匆匆過客

秦始皇曾經派徐福帶領五百童男童女和寶物、工匠,到海外尋找仙山,為秦始皇尋找不死神藥。徐福沒有找到神藥,就帶著人到海外定居,以至於人們都說,他們定居的地點是在現在的日本,所以日本人就是徐福帶過去的人的後裔。當然,歷史無法查考,只是徐福受了權力的指派,到了海外也就逃離了權力範圍,自己成了權力的擁有者。時勢造英雄,誰上臺誰就做主。在亂世,最強的那一個說了算,而懦弱的那一個只會成為被欺負的物件。人們做夢都想成為皇帝,成為大權在握、說一不二的人物,即便少活幾歲也是值得的。在人間享受榮華富貴,總比在地裡刨食要好得多吧?只是,人們看到了“賊吃肉”,卻沒看到“賊捱打”。皇帝也不輕鬆,也不是很容易做的。但是,人們看不到皇帝的苦痛,只是看到皇帝的享受,而皇帝本身又不會微服私訪,距離民間太遙遠,也就只能讓人們羨慕了。

權力場上的人都是匆匆過客,甚至不如老百姓活得長久,或許失之於動心眼兒,戰戰兢兢的狀態吧。據心理學家研究,整天受到驚嚇戰戰兢兢的老鼠比正常環境中的老鼠壽命要短,而且會出現各種身體疾病。那麼,人們在權力場上當然不會自由了,就是大權獨攬的皇帝也不是很自在。他們要整天琢磨人,防止異族入侵,防止人們造反,防止出現糧食和水源危機等等,簡直天天操心。要是趕上昏庸的皇帝,國力就開始衰退了。萬曆皇帝十五年不上朝,也不辦公,那麼天下的大事也就不叫大事了。可以說,大明國力的衰退其實是從萬曆皇帝開始的。雍正皇帝最勤勉,批閱奏章最多,不過也成了短命鬼。要是國內起了叛亂,皇帝就要派兵鎮壓,有時候還要打著御駕親征的旗號,只是為了鼓舞士氣。一些御駕親征的皇帝被困在外面,好懸沒喪了命,也就不敢輕易出兵了。

民間有一種很樸素的民主思想,“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振臂一呼,就能帶人挑戰皇權。不過,前提是戰亂年代,或者遭了饑荒,遭了人禍,就能揭竿而起了,不然老百姓都不愁吃穿,為什麼還要造反呢?造反的風險很大,甚至會喪命,當然也有可能“高官得坐,駿馬得騎。”但人們不被逼到絕境上,是斷然不肯造反的。他們似乎知道,權力場上的爭鬥只適合於權貴們,卻不適合老百姓。

權力場上的匆匆過客

權力場上的人物們“你方唱罷我登場”,匆匆上臺,匆匆而逝,誰上臺誰就表演一番,賣力表演也罷,應付差事做幾個假動作也罷,都是享受權力好處的人,當然也就只是為了好處去了,至於說的和做的,就不能太較真了,畢竟都是表演,連自己都是匆匆過客,也就糊弄一下完事了。誰認真,誰就被耍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