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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玫瑰之戰》才懂:“做戲”,是圈住被出軌女人,最致命的病

文丨卿心君悅

《玫瑰之戰》大結局了。

對於這部基於女性視角,探討愛情、婚姻、女性成長等議題的電視劇,有人吐槽劇中講述的多段婚外情存在價值觀導向不正的嫌疑。

對此,個人倒並不這麼認為。

看完《玫瑰之戰》才懂:“做戲”,是圈住被出軌女人,最致命的病

雖然劇中涉及多段婚外情,且無一例外受害者都是女性,而一些被出軌的妻子的態度與選擇確實會讓人產生一種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感覺。

比如替丈夫坐牢的鄭瑾;比如死守著如果不是出車禍,早就與情人雙宿雙飛的姜嵐;比如無底線容忍丈夫與不同女人出軌的蔣畫畫。

但正是因為這些劇情的存在,為我們提供了不同的角度去深思,女性面對婚外情時的心理與狀態,以及最大的誤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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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痛苦感受的關注,蓋過了對痛苦來源的解決

當不幸發生在我們身邊時,我們最先感覺到的,是不幸對自身刺激所產生的不良情緒,而不會關注所謂的“不幸”本身。

遭遇婚外情也是如此。

當背叛發生的時候,我們最先感受到的是情緒上的變化,悲傷、痛苦、憤怒、無助等,這些負面的情緒,會牽扯著我們絕大部分的精力,從而使我們忽略了真正應該做的事——如何解決面臨的問題。

這裡用劇中兩段婚外情來具體解釋。

同樣是遭遇丈夫的背叛,顧念與蔣畫畫是存在差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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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畫畫的丈夫高天宇,是個不忠的“慣犯”,不止一次的婚內出軌,且是與不同的女人。從第一次發現,到一次又一次地被背叛,再到想要離婚,蔣畫畫經歷了漫長的掙扎與徘徊。

而顧念在發現丈夫宋嘉辰對婚姻不忠的時候,根本沒有給宋嘉辰再次背叛的機會,而是在極短的時間內協議離婚,並迅速調整好狀態重返職場。

為什麼會出現這種差別?

首先明確一點,對顧念和蔣畫畫來說,背叛所帶來的痛苦與傷害,是相同的,沒有高低深淺之分。

其次,從做出選擇所需要面臨的代價的角度來說,顧念需要承受的壓力與代價會更多一些。同樣是全職太太,蔣畫畫年輕,與高天宇沒有共同的孩子。顧念已步入中年,與宋嘉辰有一個九歲的女兒。

從選擇的難度來看,顧念比蔣畫畫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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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差別,不在於誰比誰更難,而在於她們兩個人在面對背叛這件事時,一個把注意力放在了負面情緒上,一個把注意力放在瞭如何解決問題上。

女人被出軌之後,擺在面前的一般只有兩條路:容忍接受或是轉身離開。

在做決定之前,會經歷一個權衡的過程——兩個選擇背後所要面臨的情況與需要付出的代價,經濟問題,孩子問題,未來生活問題等都在其中。

事實上,想清楚這些問題,並不需要太長時間,因為自身的情況與家庭情況是一目瞭然的。

如果始終把注意力放在如何解決問題上,那麼就會像顧念一樣,迅速做出決定,無法容忍,必須離婚,且需要一份工作來支撐自己與女兒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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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畫畫則不同,她把注意力放在了負面情緒上。

在這種情況下,她每思考一個問題,就會受問題所附帶的不良情緒影響,比如她一想到以後的生活,就會感受到恐懼與不安,進而囿於這些情緒之中。

同時,在思考如何選擇的時候,被出軌的痛苦感並沒有消失。它與新的不良情緒就像是主幹與枝葉的關係一樣。

只要抓住了一片葉子,就會捲入被出軌的不良情緒的漩渦之中,這也是所謂痛苦到無法自拔的產生原因。

也就是說,蔣畫畫對不良情緒的關注與在意,遠遠大於解決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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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關注範圍與感知範圍,是比較“窄”的,總是會不自覺地將目光聚焦在自己想要關注的地方。

當一個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我很痛苦”“我的人生跌入了谷底”“未來太恐懼了”等情緒與感受上,自然就無法理性且清醒地做出決定,也沒有時間與精力真正思考問題如何解決。

兩難的時候,不要把注意力放在不良情緒上,而是儘量從理性的角度思考自己接下來的人生打算,只想需要做什麼,不想這麼做有多痛苦。

同時,可以嘗試不把自己當作悲劇的主角,並且表達決心,那麼只要你是誠心的,你就能自然地瞭解到下一步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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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讓一個人更容易地脫離痛苦情緒反應的,只有他自己。遭遇背叛,痛苦是不可避免的,但請記住,它不是不可改變的。

過分關注痛苦情緒,而忽略如何解決引發痛苦的問題,是女人面對婚外情時最偏的一條路。

在痛苦中尋找滿足與快感

為什麼一些被出軌的妻子,明明很痛苦,明明恨極了對方,卻依舊會選擇在痛苦中沉淪,而不是從痛苦中解脫出來?

因為她們找到了對抗痛苦的辦法。

背叛帶來的痛,是真切的。當一個人囿於痛苦的情緒之中時,身體的防禦機制會對此做出反應,尋找可能緩解痛苦的方式。

比如憤怒。憤怒的情緒會讓人暫時忘掉痛苦感。

比如傾訴。痛苦會透過在傾訴的過程中得以過緩。

但光靠這兩種方式是不夠的,因為它們的效果是短暫的,於是就有了在痛苦中尋找滿足與快感的這種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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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的鄭瑾就是一個鮮明的例子。

鄭瑾一直都知道,老公趙永霖外面有人,對此她的態度是默許與容忍。

她真的不在乎被出軌這件事嗎?

當然不是。

她在乎,她痛苦,她憤怒,而她之所以還會如此,用她的話來說,她是個“無能”的人,沒有養活自己的能力;她有女兒,女兒需要一個完整的家。

這些理由,確實是客觀存在的問題。只不過,並非無解。這一點,鄭瑾清楚,所以當她看到顧念逃離婚姻,重拾自信與自立的時候,她是嚮往與羨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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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情況下,鄭瑾為了堅定自己不對出軌一事做出理性的判斷與選擇的時候,她會潛意識地“美化”自己的懦弱與選擇。

她會不斷地告訴自己:我是個無能的人,我沒有自立能力,不是我不想擺脫痛苦,而是我真的不能讓我的女兒受苦,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的女兒。

也就是說,在鄭瑾的心中,她一步步把自己定義為一個悲情又無路可走的母親,一個可以為了女兒犧牲一切的母親。

看起來多麼的偉大,多麼的令人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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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是在這個偉大又悲情的母親形象中,尋找到了足以對抗痛苦的滿足感與快感。這種滿足感與快感在鄭瑾替丈夫趙永霖坐牢的時候,達到了極致。

這也是鄭瑾為何在明知趙永霖是不滿情人提出分手,才故意撞傷情人的情況下,依舊選擇為趙永霖頂罪的原因。

因為,她承受的傷害越大,越能凸顯偉大母親的形象,越是能從犧牲中獲取滿足。

就像有自虐傾向的人,自殘會引來身體上的痛苦感,同時卻會帶來精神上的滿足與快感一樣。越疼,快感越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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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中有這樣一個細節:

當顧念勸說鄭瑾不該為了那麼一個不忠不義的男人而毀了自己的一生時,鄭瑾悲痛得流淚了。可是下一秒,在她說出一切都是為了女兒的時候,她迅速收起了眼淚,表情瞬間變得堅定且帶有一絲自豪。

那一刻,鄭瑾在為自己的犧牲而自豪、滿足。那一刻的她,並不痛苦,因為痛苦被滿足感壓制了,被快感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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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繆曾在《加繆手記》中寫道:

“做戲的概念也很重要。將我們從最惡劣的痛苦中解放出來的,是這種覺得自己無助而孤單的感覺,然而又不是真的孤單到“其他人”不把我們視為受苦之人。這就是為什麼當那種覺得自己實在孤苦伶仃的悲情縈繞不去時,反而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候。”

從某種角度來說,鄭瑾也是在“做戲”。

她在痛苦中找了滿足感與快感,她享受著這種痛並快樂了的感覺。當然,這裡說的快樂,不是我們理解上的歡喜,而是對滿足感與快感的概述。

這就是鄭瑾對抗痛苦的方式,一種近乎自虐,也類似於一種自我感動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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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做的結果是,痛苦得到了最大程度的緩解,不會再刺激她、迫使她做出理智且清醒的決定,更不會讓她產生擺脫痛苦的想法與慾望。

她會一直在這種狀態中徘徊無法自拔,進而繼續維持與忍受早已敗絮其中的婚姻。

最諷刺的是,一旦她真的替趙永霖坐牢,她的女兒並不會因此而幸福。

試想,一個親手把妻子、把女兒的母親推進深淵,眼中只有自己的父親,與一個視女如命,可以做任何事的母親,哪一個會照顧好女兒,哪一個會讓女兒幸福,一目瞭然。

如果讓鄭瑾的女兒選擇,她也會選擇自己的母親來陪伴自己吧。

“做戲”,女人面對婚外情時最大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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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僵持

無論是像蔣畫畫那樣,一直把注意力放在痛苦的情緒上,還是像鄭瑾那樣,在痛苦中尋找滿足感與快感,都無法徹底使痛苦消失。

反而會讓人陷入僵局之中,逃避痛苦,又迎接痛苦,眼前的痛苦成了過去的痛苦的擋箭牌。或者反過來說,過去的痛苦成了現在痛苦的盔甲。因為,導致痛苦的根源與問題根本沒有得到解決。

可能有人說,不做任何選擇也是一種選擇。

確實,蔣畫畫與鄭瑾可以對被出軌一事不做任何選擇,任由痛苦折磨,任由事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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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沒有想過這麼做的結果是什麼?

要麼,是等來一次又一次新的背叛與欺騙,下半生都活在痛苦之中;要麼是等到對方來作決定,被對方一腳踢開,棄如敝履。

無論是哪一種,都不是她們真正想要的結果,也不是一個人對生命與生活該有的態度。與其把決定權交給別人,不如拾起勇氣掌控自己的人生。

人生只有一次,讓短暫的一生獲得更多的歸屬感、幸福感與體驗感,才是人生的意義,而不是讓自己的人生,被痛苦裹挾著前行,直到生命的盡頭。(這裡不涉及價值評判或是貶低,只是就事論事的討論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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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每一個人來說,最難的就是剖析自己,正視自己所面臨的問題,所恐懼的事情。

可是,有些問題必須經歷自我審視與剖析才能得到解決。

唯有將自己撕碎,肝腸寸斷地裂解之後,才有重組的可能。自己像個劊子手一樣,將自己割剔,刀刀見血精準犀利。哪裡越痛,越說明那裡毒液匯聚。哪裡越想躲避,越說明那裡隱患深在。發現頑疾,毅然決然開始再生的鑄造。

這個過程是艱辛的,但結果是愉快的。剔除了腐肉,人不再爆發無名的高熱。放出了毒血,周身將獲得從未有過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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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劇中的顧念一樣。

她做出選擇的那一刻,她是無比痛苦的。十年的感情、青春、相依相伴被生生挖去,那種痛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懂。

同時,她還要抵抗著對風險的恐懼,對未知領域的不知所措。

但只要挺過這個階段,往前踏出一步,一切都會好起來,你會發現一個新的天地。就像劇中顧念說的那樣:

“有的時候,老天會跟你開一個玩笑,是為了讓你有機會選擇一種新的生活。我面對這一切,我接受,我轉變方向,我開始新的生活,這很難,真的很難。包括現在,但你要允許,你要允許新的生活開始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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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別喜歡一句話:

世上每一顆受傷的心,都或許潛藏著高貴。每一具銘刻鞭痕的軀體內,都包裹著改變的決定和鐵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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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君悅,一位情感觀察者,Ta說書評人、影評人。用文字溫暖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