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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老四:農民哲學家,麥子與驢

文|大黑

一個情感的治癒師

哲學是一門教導人如何生活的藝術,人生活在自然中應該與宇宙萬物保持一致。

《隱入塵煙》的導演李睿珺在接受採訪時表示他想把人與自然這個東西加進去來表達農村人與自然的這種和諧美。

馬老四:農民哲學家,麥子與驢

命運無常,笑著面對

常言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真的沒有人能夠預料,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海清飾演的曹貴英不小心剷掉了幼苗,心疼地拿起來給馬有鐵看。馬有鐵說:“啥人有啥命數勒,麥子也一樣,它也有它的命數,還不是到夏天,讓鐮刀割掉了。”

麥子至死也想不通,自己是一棵優質的麥苗,將來能抽出沉甸甸的麥穗,產下顆粒飽滿的麥子。誰知道自己有什麼價值,自己可能連自己有什麼價值都不知道就變成枯苗,遠離世間而去了。

馬老四:農民哲學家,麥子與驢

人驢同命,何必區分貴賤

暴雨過後,老四和貴英披著爛塑膠,面容憔悴,汙泥滿身。有鐵手裡攥著貴英編的草驢說:“還是草編的驢好呀,它不吃草也就不被人使喚。”

生命同質,人驢同命。凡是有生命的,必須按生命的規則進行,生來是什麼命,到頭來還是什麼命。不管“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給你多大的勇氣,該種地的種地,該放羊的放羊,是驢就被人使喚,是麥子就被人割掉。

“人驢同命”

父母,兄長早已遠去,只有他和一頭毛驢相依為命,有鐵生來就是被錘的,驢也是。他跟他的毛驢在一起,被三哥全家免費使用了大半輩子。他最終因侄媳婦的嫌棄被趕出門,他的驢同樣不例外。

“驢的命都比我的好”

頭一次來你三哥家,就記著他把驢打了一頓,我嫂子怕我尿褲子,你不要我,就催著尿尿去呢。我看你,在後院心疼驢,給它喂苞谷。

馬老四:農民哲學家,麥子與驢

人與土地

莫言在他的散文集《月光如水,馬身如漆》中寫過他們那裡孩子一出母體就落在從大街上掃來的肥沃塵土中,指望他像種子落在沃土中一樣前途美好。這就是他們信奉的“萬物土中生”,這一細節完美地體現在莫言的小說《豐乳肥臀》中。

人與土地有一種難以割捨的特殊感情,正如農民哲學家馬有鐵所說:“啥不是土裡生的,啥不是土裡長的。土都不嫌棄我們,我們還嫌棄土呢嗎。土就是乾淨東西嘛,不管你是有錢有勢的人,還是啥人,只要你種上一袋袋麥子,它就能給你長出十幾袋子麥子來,二十幾袋子麥子來嚒。”

土地不會嫌棄人們,它不會因你的身份對你區別對待,但人會嫌棄土地,人會拼命地逃離土地。故鄉是年少時想要逃離的地方,是年老時想回去又回不去的地方。

文學作品中總會有關於土地的讚歌,總在描寫人與土地的矛盾,人與土地的感情,故鄉容不下肉身,他鄉放不下靈魂,從此就有了遠方。

馬老四:農民哲學家,麥子與驢

“我可不想長,腳長在地面那就都去不了了,不是讓風颳倒,就是

讓驢啃掉,麻雀兒啄,鐮刀割的,只能在地裡幹挨”

“人長腳總能走來走去的,總比種在地裡的莊稼和菜強多了,糧食種在地裡哪兒都去不了,風吹日曬的,生生死死的,只能在地裡幹挨。話說回來,我們長了腳又能跑到哪裡去呢,還不是牢牢著拴到地上了,哪裡也去不成,你說,農民離開了地咋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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