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賄賂朝臣、問計太監以廢立太子,口蜜腹劍的他是怎樣死整太上皇的

上回,我寫的

瓦剌人慘敗於北京保衛戰卻祭出這招殺手鐧,于謙卻狠遭反殺而喪命一文得到了廣大讀者的喜愛,其中有不少讀者認為沒有寫完整,催促趕筆,今天續補。

突如其來的皇帝寶座,就像天上掉下的餡兒餅狠狠砸在了朱祁鈺的腦袋上,已然被砸的暈頭轉向的景泰帝再也按捺不住欣喜若狂的激動了,權力的魅力讓他也徹底失了心瘋。朱祁鈺再也不想回去當那個永遠客死外地的小小郕王了。

在迎回“太上皇”朱祁鎮前,他要做個雙保險,那就是廢除原先的皇太子朱見深,冊立自己的兒子朱見濟為太子。

歷朝歷代儲君乃國之根本,太子無過而廢之,難度之大可想而知,為了實現廢立太子的圖謀,朱祁鈺絞盡腦汁,為此,他先開口試探了歷經四朝頗具名望的資深大太監金英。一日,金英陪伴景泰帝暢遊御花園,朱祁鈺臨機隨口問道:“七月初二日,是東宮太子的生辰,眼看快要到了,早點張羅去吧!”。

賄賂朝臣、問計太監以廢立太子,口蜜腹劍的他是怎樣死整太上皇的

朱祁鈺故意將朱見濟的生日說成太子的生日,其用心不言自明,剛直不阿的金英明白景泰帝朱祁鈺的用意便答:“東宮聖誕是十一月初二日”,景泰帝探明瞭廢立太子火候不到。

然而,朱祁鈺卻並不甘心把皇位傳給侄子朱見深,於是不停地向內廷釋放廢立太子的政治意圖,同時,以錢財賄賂朝廷重臣。

冊立誰做太子還得巴結朝臣,皇帝當到這個份兒上了確實奇葩,而從另種層面來說,明朝的大臣能左右朝政風雲動向也實屬難得的開明。

朱祁鈺的手段雖然拙劣卻立竿見影,很快,朝臣在朱祁鈺糖衣炮彈的磨蝕下,對於廢立太子的問題選擇了集體性失聲,然而,剛烈正直的汪皇后據理力爭堅決反對丈夫卑劣的行徑,景泰帝龍顏大怒立刻以冷血的廢后方式將可憐的汪皇后打入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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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事大吉,一切阻擋在帝位前進道路上的絆腳石都被踢開,儘管朱祁鎮的南歸雖令他心頭多有不快,儘管迎回“太上皇”實屬無奈,但這改變不了日後朱祁鈺一脈續承大統的鐵的事實,帶著這種淡淡的憂慮,“太上皇”朱祁鎮還是回到了京師。

當年八月十六,“太上皇”朱祁鎮自東安門以入,此時的景泰帝朱祁鈺早已攜文武百官候在了東安門外,久未謀面的兄弟二人相擁而泣慟哭流涕。

按照慣例,兄弟許久未見都會說些家長裡短的話,比如說張三死了,李四瘋了,漠北草原的風景如何如何之類的話語,事實證明皇族親兄弟也不另外。

朱祁鈺一見大哥的面兒涕淚橫流地哭喊道:“兄長啊!我當皇帝實在是形勢所迫不得已啊!要不,這皇位你拿去?”。

朱祁鈺說這話時,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廢帝朱祁鎮也不是傻子,從迎回自己所走的東安門來看,這個弟弟哪有一絲想歸還帝位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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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進出走的都是午門,這東安門分明就是臣子上下朝走的路徑嘛!擺明了這朱祁鈺口是心非不想奉還大政啊!

朱祁鎮便順水推舟道:“皇弟啊!這皇帝的寶座你坐都坐了,大明要是沒有了你早就被瓦剌人攻破了,你做這皇帝乃是順應天理啊!”

景泰帝朱祁鈺等的就是皇兄朱祁鎮的這番話,他環顧四周文武群臣,眼神中閃爍出別樣的眼光,似乎在向眾人宣示:看到沒有?不是我朱祁鈺貪戀帝位啊,實在是因為“太上皇”抬愛,既然如此我只好勉為其難,繼續坐在這個位子上了。

老實的朱祁鎮再次被皇弟朱祁鈺結結實實地坑了一回,在經歷了土木堡之變和北狩人質的屈辱後,這位22歲的年輕“太上皇”,似乎沒有給自己的人生留下什麼長記性的心眼,他滿心歡喜的回到了京師以為皇弟會念及舊情善待自己。

但他忘了,古往今來政治鬥爭向來都是骯髒和醜陋的,光華閃耀的成功道路背後,隱藏的卻是一幕幕怵目驚心的血腥和殺戮,只要能站在了權力之巔,誰還會在乎你當初的齷齪手段呢?

朱祁鎮很快就要嚐到苦果了!

賄賂朝臣、問計太監以廢立太子,口蜜腹劍的他是怎樣死整太上皇的

當夜,“太上皇”朱祁鎮被景泰帝下令囚禁於南宮,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景泰帝命人砍掉了南宮院內所有樹木,以防有人越牆而入,同時,將南宮宮門掛上大鎖灌入鉛塊,並派出錦衣衛日夜監視。

朱祁鎮這下明白了,剛從虎口逃出的他,眼下徹底淪為了監獄裡的囚徒了,他透過宮牆上窒息得令人不安的小孔遙望著屋外夜空裡的皎皎浩月,一股無名的憂憤和恐懼就像地獄裡襲來的大手死死地抓住了朱祁鎮,把他拖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淵。

月亮還是如漠北的那般皎潔,而我只是從廣袤無垠的草原換到了一間陰暗潮溼的小黑屋,與其這樣,那我還不如老死於漠北草原的過活,至少還有行走的自由,難道不是嗎?也許我會與這間小黑屋廝守一生,直到無人問津慢慢死去,或許屍體腐爛的那日才能得見天日吧!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