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伊米

19歲女孩用廚房剪刀為自己做“縮陰”手術,醫生:我盡力修補

19歲女孩自己做手術

被叫到急診接診一位陰道嚴重出血的19歲女孩兒——又來了,又來了。我實際上面對的是一位自己用廚房剪刀做陰唇美容手術的19歲女孩兒。她勇敢地把自己的左陰唇剪掉了四分之三,這時才善罷甘休,叫了救護車。她底下簡直一團糟,仍在嚴重出血。我先跟副主任諮詢了一下,以免自己會因為不小心把鬆掉的東西扯斷或者過度縫合了出血的部分而被送進監獄。聽說不會有風險後,我給女孩兒做好了手術,清理乾淨了傷口。說實話,她做的不算太差,至少比我見過的很多例陰唇成形手術還棒。

19歲女孩用廚房剪刀為自己做“縮陰”手術,醫生:我盡力修補

我給她約好了過幾周來看婦科門診,由於情況已不再危急,我倆都放鬆了下來,聊了很多。她告訴我,“沒想到它會出血”,對此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作答;她還說“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些”。我向她保證,她的陰唇絕對沒問題,而且看起來真的很正常。“可a片裡不是這樣的。”她回答道。媒體總在報道黃片和色情雜誌會扭曲人們對自己身體的看法,但這還是我第一次親身經歷這種事——太可怕了,也太讓人難過了。也許不久後,我們就會遇到為了讓陰道更緊,用訂書器把自己釘起來的女孩兒了。

雙子宮,雙陰道患者

病人DT今年25歲,來醫院透過陰道鏡,接受第一次巴氏塗片檢查。之後她又不得不再來了一次,因為我發現她是雙子宮畸形患者,有兩個陰道,兩個子宮頸和兩個子宮。我以前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取完樣後我糾結了半天,不知道該怎麼給樣本命名並且填好相關表格。很顯然,國家醫療服務體系在制定子宮癌篩查計劃時也沒料到會出現這麼複雜的情況。

DT從青春期時就沒再看過婦科,所以她有一大堆問題想問我。我告訴她,這也是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但還是盡力回答了她想知道的情況。她最擔心的是將來的懷孕問題。 我還問她是否介意我也提幾個問題,雖然聽起來不太妥當吧,但我倆聊得挺愉快,而且將來我可能再沒機會遇到這種症狀的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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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就是她告訴我的情況。以前她會在性行為之前告訴對方真實情況,後來發現男人們總會被嚇一跳,於是再也不提了。後來那些人壓根兒沒發現有任何異常,這也不奇怪——大多數男性對於女性生殖解剖學瞭解甚微。除了老套的“能找到陰蒂”的手法,有人甚至不知道女性還有另外的尿道口,他們以為女人就只有一個全功能隧道,用來完成所有任務。好幾次我在產房給病人插尿管時,她們的配偶都問我這樣會不會妨礙分娩。

DT跟我分享說,她更喜歡用左邊的陰道愛愛,因為它更大一些(檢查時我也發現了——右邊陰道需要使用尺寸更小的反射鏡),不過她強調“能體驗不同型號的男人”也是件妙事。我提議說,假如分不清哪邊是哪邊,她也許可以默背這樣的繞口令:“右緊緊,左鬆鬆。”不過她告訴我,現實中很少會出現把自己陰道型號記錯的情況。

下班回到家,我給H講了這件事。“所以她就像上學時咱們用的那種雙孔金屬轉筆刀?”

自己做衛生巾的患者

被急診叫去檢視一位病人。根據病例,她今年35歲,在一家按摩店上班,不過很顯然她的工作內容並不涉及太多按摩——至少不是用手按摩。她告訴醫生說自己陰道里有異物。因為病房裡事情很多,我也沒再多問,讓她把腿抬高,開啟手術燈,插入擴陰器,看到異物,抓住它,然後取了出來。

19歲女孩用廚房剪刀為自己做“縮陰”手術,醫生:我盡力修補

令人震驚的是,那個東西的氣味太難聞了,簡直超越了語言可以形容的範疇——怎麼說呢,不僅僅是讓我覺得反胃,陪在一旁的女護士乾脆直接被燻了出去。就好像這家醫院裡所有的鮮花都同時凋零了。我真不想問,可又必須搞清楚罪魁禍首。

簡單來說,那東西是消防員山姆沐浴海綿的海綿頭。當然了,完整版的真相是這樣的:幾個月前,她突然發現自己“每個月的那幾天”因為無法工作而嚴重影響了收入,所以用斬首消防員山姆的方式給自己做了個臨時經期阻隔器。天知道她是怎麼跟孩子們解釋山姆腦袋不見了這件事的——或者他們壓根兒沒發現?發現了也不敢問,怕自己會成為下一個上斷頭臺的人?這個自制工具很有效地吸收了上面排出的經血,與此同時也有效吸收了從下方射入的液體。很可惜,山姆的彈性阻隔器上沒有線繩,沒法兒拽出來更換或者清洗,不過經過了三個月來自客戶們的重擊,此刻它已經變得像是德國炸肉排了。

要說這個氣味完全無法形容也不太準確——它就是三個月的經血,混合了陰道分泌物,以及形形色色上百個男人的惡臭精液的氣味。我一邊開抗生素一邊囑咐她,以後再也沒必要隨便斬手沐浴海綿了,用口服避孕藥的傳統方式同樣可以中止例假。把那個東西裝起來送去做微生物實驗時我故意沒填上面的標籤——還是把這個難題留給急診科醫生吧。

直腸中有異物的患者

我被臨時調派到手術室幫忙,從一位病人的直腸中取出了“異物”。

一個帥氣的義大利男孩兒,他夾著一大截塞入屁股的馬桶刷子到了醫院(刷毛衝裡),最後帶著結腸瘻袋回了家。他媽媽是位身形壯碩的義大利婦女,她不像英國人那樣冷漠,而是不斷髮出讚譽之詞,還挨個感謝了醫生團隊裡的每個人,說是我們救了她兒子的命。她還摟住了一位陪同到醫院來的同樣帥氣的小夥。“還得感謝他的好朋友菲利普。要不是他當時在隔壁蹲坑,都沒人叫救護車!”

19歲女孩用廚房剪刀為自己做“縮陰”手術,醫生:我盡力修補

大多數此類患者都得了被我們戲稱為“埃菲爾塔綜合徵”的疾病——“我摔倒了,醫生!我摔倒了!”——只有這樣才能解釋某樣東西如何飛到異常高度並塞入了他們體內(時間總能讓你明白,一個人在什麼情況下會坐在醃小黃瓜上)。但今天,我第一次覺得病人所說的故事可能是真的。這回的故事可信度很高,涉及一張沙發、一個電視遙控器以及一場聽起來異常疼痛的事故。當時我皺了皺眉,想著:“哎呀,這種事確實可能發生。”但在手術室裡取出遙控器後,我們留意到那上面套了個安全套。

好吧,所以有可能這也不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意外事故。

【本文節選自《絕對笑噴之棄業醫生日誌》,作者: [英] 亞當·凱 ,北京時代華文書局】